第六十九章(1 / 3)
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女,褚三郎一言不发,拿着被塞到手中的线香离开了医馆。
余窈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褚家人出现在外祖家的医馆本就不正常,她将这种感觉甩开,认真地等待郎君的到来。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反正褚三郎已经收了她的线香,他若在陛下的面前告郎君的状会有违君子体面。
余窈想着想着,熟悉的马车熟悉的人就出现了,她习惯地迎了上去,牵住萧焱的衣袖。
在二舅舅发现之前,离开了医馆。
“郎君,郎君,二舅母和我说,华御史死了。”一剩下他们两个人,余窈就迫不及待地将听到的消息告诉萧焱,急冲冲地和他分享。
和从前相比,她的话逐渐变多起来,叽叽喳喳好似一只小麻雀。
“这下大舅母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对了,我还让二舅母送了一百两银子给华表嫂。”
“嗯?你银子多的没处使了。”萧焱斜睨她一眼,语气凉凉。
余窈搅了搅手指头,冲着他笑,她虽然讨厌那些人可又不至于想看人家破人亡。
看懂了她的反应,萧焱突然坐直了身体,如狼般凶狠的眼神盯住了她,含笑说出了让余窈如芒在背的一句话。
“是吗?可姓华的那条命是我送给你的奖励,你现在怎么能说不喜欢呢。”
他的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余窈的脸,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听了他的话,余窈呆住了,不敢置信地咬住了唇,是她随口的一句抱怨导致了华家全家的败落?
不,不是,他们本就犯了错。
“华家犯的错是,是真的吗?”沉默了片刻后,余窈颤颤巍巍地询问,倒是没有质疑萧焱的做法。
“是真的如何,假的又该怎么样?”男人殷红的薄唇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话,带着对生命浑然的漠视。
他想杀人,可以为了她的一句话,也可以是心情不好,从来不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的犯了错,他们本就该受到惩罚,那和我还有郎君就没有关系。假的,假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敢和郎君抱怨了。”余窈说到最后一句眼睛红彤彤的,快要哭了。
若华家根本没有犯错,她心中的内疚会把她整个人淹满。
她哪里会想到不过是与郎君之间的一句亲呢抱怨,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依旧是没有指责怨恨他这个人心狠手辣,残酷无情。
萧焱的喉咙中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他俯下身慢慢地凑近她,亲密地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姓华的是真的犯了错,证据确凿,我如何舍得让小可怜你伤心呢。”他低低呓语,灼热的呼吸扑在余窈的脸颊。
余窈睁着水雾朦胧的大眼睛,身子瞬间软了下来,瓮声瓮气地道,“就算是真的,我以后也不敢和郎君随口抱怨了。”
抱怨一句就会给一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余窈
反正是怕了。
萧焱被她的嘀咕气笑了,冷着脸说了句不准,“你就是不说一个字,我也能全部知道。”
哦~?_[(”余窈拉长了语调,心道郎君在骗人,方才褚三郎找上医馆郎君就不知道。
不过这话她是不敢说的,郎君若是生气了多难哄好啊。
“我已经把新做的药香分给那些患有头疾的病人了,郎君,很快就能知道结果,若有效,你也用吧。”华家既然是罪有应得,余窈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提起了正事,一门心思都在上头。
萧焱见此就很高兴,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快了,快了,很快小可怜就能待在他的建章宫里了。
他让常平选好了宫人,待他头疾“发作”之后,趁机让人进宫,再然后论功行赏,封她一个什么身份好呢。
小可怜天天把她那个商户女的名头挂在嘴边,又说羡慕京城的贵女,又哭唧唧地害怕配不上他。
暂时封她一个乡君?不,太低了。
元华君,听起来不错,享两县的封邑,地位和郡君差不多,不算太低也不那么扎眼。
封君之后,再让她入主后宫就变得名正言顺理所应当,量朝中的大臣也不敢唧唧歪歪。
谁敢提出异议,找他的不痛快,他就砍了谁的头。
萧焱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到了晚上入寝的时候他难得放轻了力道,没有将余窈的手脚都困住,勒的她难以呼吸。
第二天起身的时候,他的愉悦就连绿枝和尉犇等人都感受到了。
余窈倒是后知后觉,对她而言,日子没有任何变化呀,毕竟郎君早就不止一次地许诺过他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了。
是她坚持要得到陛下的赏赐之后再与郎君结为连理。
而且郎君父母双亡,身边也无任何姬妾,余窈心中的压力甚至还比不上将郎君认作镇国公世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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