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爱屋及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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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赶过来的时候,地上趴着四个带血的人,勉强站着的萧泾渭也是手臂染血。

“住手住手,全都住手!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萧泾渭微笑,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大白牙:“同志,我报警,他们是小偷,割了我的包,想偷走我的东西。”

在火车站附近做公安,大大小小的场面见了多少。

这些小偷扒手,基本全是团伙作案,一个负责偷,几个负责转移,分工精细,配合默契。

被偷走东西的乘客有很多,偶尔有不服输的硬茬子,靠着自己的能力,把财物追回来的也不少。

但像是这样子,一打四,还把四个小偷全按在地上摩擦的,公安也是头次见。

四个小偷异口同声指着萧泾渭说,他才是小偷,颠倒黑白的说明他们是追小偷反而被伤害的受害人。

萧泾渭已经虚脱的没有力气,并不争辩,只是说:“公安同志,我追小偷的时候,把随身行李丢广场上了,那是个蓝绿色的塑料编织袋,一端被割破了一个长口子。”

最终五个人一起被送去了铁路职工医院,门诊处理割伤的时候,四个小偷叫叫嚷嚷,哭爹喊娘。反倒是坐在另一边的萧泾渭一言不发,懒的跟这些人打无意义的口水仗。

小护士端着盘子过来处理伤口,瞧着萧泾渭手臂上的那道细长外翻的伤处,禁不住有些感叹。

她小声的说:“明知道外边那些家伙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去硬碰硬呢?他们身上可都带着刀片,发狠的时候还会往人脖子上割,凶的很呢。”

萧泾渭听着笑了起来,故意逗她:“你怎么认定外边的是坏人,我是好的那个呢?”

小护士白了他一眼:“我在铁路医院上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处理类似的伤口,都是用刀片划伤的,你这个还好,伤在胳膊上,伤口虽然深,但伤好以后,伤疤在胳膊上看不见,什么也不影响;上一次,有个女孩被割花了脸,送来的时候,找了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来处理,但也没用,伤口太深,留疤是肯定的了。那些人啊,下手黑着呢,真的坏透了。你问我为什么能分辨的出好人还是坏人,这件事可太简单了,经常跟他们有接触的,全都是一眼能看的出。”

萧泾渭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有些恨恨的想,早知道是这样,刚刚在打人的时候,他应该踹的更狠些。这些人,偷人家东西还要伤人身体,实在是太可恨了些。

伤口太深,需要缝合几针以方便愈合。

萧泾渭脸色苍白,却很有兴致的跟小护士聊起缝合的技巧,他读大一,目前学的还是纯理论的部分,实践的机会并不多。这次能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伤口缝合,哪怕缝合的对象是他自己,萧泾渭也有种机不可失的感觉。

缝合伤口是身为医护人员所应该掌握的最基本的能力,别看是一根针一条线,但要怎么缝合,从哪里下针,又该从哪儿引线,那都是有技巧的。萧泾渭听自己的老师说过,缝合手法好的医生,能够做到在拆线之后,疤痕轻微,不仔细就只是一条线,绝不会留下特别明显的痕迹,美观性极佳,因此别看这种治疗是最简单的一个环节,里边的学问也大着呢,值得认真钻研,努力学习。

萧泾渭缠着小护士问东问西,他问的每个问题都具有相当的专业水准,闲聊没一会,小护士就听出门道。她忍不住询问了几句,在得知萧泾渭是医学院的在读新生,返校期间遭遇了小偷,结果却被伤成这样,等会还要被带去派出所配合调查,小护士登时小脸一沉,扭头往外跑去。

萧泾渭还在琢磨着究竟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惹的小护士不开心,连给他缝合伤口都不愿意了。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小护士又回来了,身后跟着另外一个年纪较大的护士,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他们一进来就要求萧泾渭拿出学生证,等确认无误后,其中一个面容最老的医生再也抑制不住愤怒,嘴上连连的说:“太不像话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多不容易,尤其是医学专业的学生,个个都是宝儿,他们这些坏蛋,居然伤了他的手。”

诊疗室内,又挤进来几个人,老医生在发脾气,其他人不敢搭茬说话,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小吴,你来给萧同学缝合手臂上的伤口,再给他检查一下,务必确保不要留下后遗症。”他气呼呼的往外冲去,脚下宛若刮起了一阵旋风,“不行,我得找他们去,今天必须得给出一个说法,要不然以后咱们的学生返校回家,时时刻刻都要面临被伤害的风险。”

接下来,萧泾渭的待遇直线上升,姓吴的医生接手帮他做伤口缝合。

吴医生的技术比小护士高出不知多少,每一针选择的点都极为精准,收线的松紧也有讲究,只缝合了三针就将外翻的伤口向内收好,再涂上了消炎杀菌的药水后,用白布包好。在此期间,吴医生把每一步骤的做出了讲解,给萧泾渭现场上了一堂生动的外伤处置实践课。处置完毕,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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