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公主长大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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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乃兮

云嬷嬷不认自己有害人的心。

前厅不少跪着的太监宫女,听着一向云嬷嬷的讨饶,面上动摇。

他们一个个心有不忍,甚至怀疑公主是不是和云嬷嬷之间有什么误会。

后宫里的误会栽赃事情不少。人心难测,证物也可能说谎。

当然,上了年纪的如陶公公,哪怕见了云嬷嬷如此讨饶,也不全然信云嬷嬷。

宫里老人心眼可多。

哪怕证据摆在面前,咬死不能认。不认还能有机会当冤案,被自家主子捞一把。认了可注定是死。

谭公公对云嬷嬷和公主攀谈感情,颇不以为然。他慢条斯理说:“云嬷嬷,你的物件都交去了太医院。要是真有什么毒,哪怕不是嬷嬷藏的,最低也有个疏忽的罪。”

身为嬷嬷,竟让人将毒放到自己身上来,自己又无所觉。这必然是疏忽,还是大疏忽。

太监和宫女们一想,是这个理。不管云嬷嬷有没有下毒的心思,只要查验出了毒,高低得领罚。

往后能领一条命驱逐出宫,已是嬷嬷命大。要是计较,还是丢命的事。

他们心思摇摆,简直比船只掉头都快。

谭公公在那儿继续问:“宫里的人都有自个认定的主子。不知道嬷嬷认定的主子是谁?”

云嬷嬷望着公主方向,期期艾艾:“奴婢自从跟着公主后,再没过第二层心思。”

本该动容的主仆情谊。可姜晏乔无动于衷。她百无聊赖,拿着筷子一下又一下敲起了酒盏。

动作重复,姜晏乔在听,没有任何回应,同时也在走神发呆。

云嬷嬷和知潼在她心里不太一样。云嬷嬷很和善,但正如谭公公所问,心里有认定的主子。

知潼认定的是她姜晏乔,她们之间是君臣,是主仆,是挚友。但云嬷嬷认定的,一度是母后。

她做了什么事情,云嬷嬷必然会日日禀告母后。等她年纪渐长,便初一和十五去禀告。

父皇初一和十五,一定会留在母后身边。云嬷嬷一禀告,父皇和母后对她半月的行为一下子全知道了,说起话来,多是笑着打趣她平时的小事。

她没有什么不可以对父皇母后说的小秘密,不认为有什么错。父皇和母后爱她,怕她年纪小,后宫之人伺候不上心。

尤其母后。母后第一个孩子,是她的兄长姜齐光。光哥哥死后,母后对每一个孩子都上足了心。若非顺哥哥是男子,必然不可常留后宫,母后对顺哥哥也会如同对她一样。

即便母后对顺哥哥算宽容,她也见过几次顺哥哥面色不愉从母后宫殿离开。

顺哥哥与她怒急时说:“母后总是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想掌控在自己手里。我已是成年的皇子,行事有自己的谋算。”

他更常说的是:“永乐,你该长大了。”

姜晏乔总回他:“顺哥哥,长大有什么好?长大后再也无法随意住在宫

里,无法见到父皇和母后。顺哥哥长大了,都无法常常来看我。”

她筷子停下。

所以长大有什么好?

姜晏乔浑然没察觉自己一会儿畅笑嬉闹如孩童,一会儿又陷入自我思绪感觉疲乏无趣。反反复复喜倦无常。

门口,洪御医被送了进来。他碎步来到公主身侧,躬声:“参见殿下。刚送来的饰品中有一个银素环,里面裹藏了毒药。”

姜晏乔侧头。

洪御医低下身,用手帕拿着银素环给公主展示。银素环打造时,在一端留下了一截空心。另一端实心,扣入这一截空心便能调节银环大小,让人取戴方便。

当这一截里被塞点毒药。旁人哪想着会专程掰开查验一下。

后宫里看管严苛,剧毒的药可不好得。

“是什么毒?”

洪御医拿到毒药没有多久,无法一一对照已知毒药:“用银针查验不出,只试出里面一味是葫蔓藤。用后腹绞痛不止。还有几味药需细细分辨,有会让人肺腑糜烂出血的成分。”

总之,阴毒至极。

姜晏乔起身,一步步走到云嬷嬷面前。

她问:“我可有任何一处对不起嬷嬷的地方?”

云嬷嬷哑然。

比起不熟悉的吴二小,姜晏乔对云嬷嬷的事了解多得多:“嬷嬷在宫中,吃穿用度从不比别的嬷嬷差。每年过节的赏赐,除了我殿里那些,母后也会给嬷嬷送一份。”

宫里女官待遇要比宫女嬷嬷好,云嬷嬷的待遇比肩大多女官,可谓是半点没吃过苦受过难。

“我伤了谢南川眼角那一回,难得所有陪同者包括知潼都受罚减了月钱。嬷嬷在殿里,好运没有被罚到。”

姜晏乔再次问云嬷嬷:“嬷嬷在我这里过得如此自在了,到底为何要毒死我?”

站在原处的洪御医收起银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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