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帝皇:你不懂,但这真的很有意思(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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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阿瓦隆之主:摩根看起来依旧是惊愕的,她完全没有想明白她的基因之父为什么突然发笑,事实上,她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帝皇如此率真的笑容,但就在原体将自己的困惑想要一吐为快前,帝皇已经伸出手,下达了新的命令。

原体的唇瓣轻碰,宛如喃喃自语搬的吐出了一句标准的巧格里斯方言,平仄的韵调比绝大多数白色伤疤战士的嗓音更悦耳:她一边目睹着掌中的水晶牌不断的幻化与变形,在累累的骨白色尸骸上长出漆黑的羽翼,一边看着桌案对面的人类之主收拢坍塌的纸牌山,不死心地再次开始了实验。

【根据数字命理学计算,科拉克斯的个性数字是六,心灵数字是七,社会数字的则是八:这注定了他是一个比较……悲伤的人。】

+所以,摩根,真正令我好奇的一点是:你为什么要用数字命理学中最不稳定的卡巴拉体系,而不是更严谨的迦勒底体系,又或者是更受欢迎的毕达哥拉斯体系,来推测你的兄弟的命运?+

+……+

帝皇不说话了。

那巍峨的纸牌山脉又一次地倾塌在地,但这一次的原因终于有了些新花样:当人类之主笑到一半儿的时候,他仿佛想起来了什么,抬起手,意兴阑珊地挥了一下,待数以百计的水晶牌接连倒地后,便抓取了其中的一把,轻轻一捏,就攒聚成了一卷纸张,最起码,看起来是一卷纸张。

毕竟……

但摩根觉得,这可能并不是因为长相的原因,而是……

原体的目光下移,扫过了卡牌上唯一一行文字,那里用着扭曲的高哥特语,书写着【科瓦斯—科拉克斯】这个名字:显而易见,这个名字属于她的兄弟。

【说真的,父亲,我一直觉得这一点挺讽刺的:我麾下的凡人精英们或是呕心沥血、勤勤恳恳地工作了几十年,或是在十几场战争中出生入死、披荆斩棘,就是为了能够来到我的面前,让我面露神秘地说两句他们的心里话。】

【我会在一些小事,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比如说决定今天的下午茶吃什么这种问题上,运用我的占卜能力,但我从不会把水晶球或者塔罗牌,运用在预测其他人的命运上: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凡人的命运,也值得比这些运用死物更严肃的对待。】

她直接看向了帝皇。

摩根歪过了脑袋,让自己的目光从纸牌山上移开,她可看腻了这东西一次又一次地崩塌:阿瓦隆之主其实对帝皇的这种行为非常地不理解:为什么她的基因之父总是想要在一副看起来能够安稳运营的体系里,再强行地塞进去点别出心裁的东西呢?

就比如说在阿斯塔特当道的大远征里强行拔高凡人们的地位,在帝国真理的大背景下,默许罗嘉在他的奇观地基上撒欢儿:啊,还有摩根前不久才知道的,在已经知晓了科拉克斯的起义是为了反抗技术工会的同时,带着一群火星来的牛鬼蛇神,就这么信心满满地去【帮扶】科拉克斯的老家。

只能说……嗯……

+……也许吧。+

【社会数字是八,说明他的外在充满了实用主义作风,胸怀大志且勇于承担责任,会为了自己的梦想而不辞辛劳:但这也说明了他对于心中的理想执念过深,有可能转变为对权力的贪欲,或者成为他人眼中独断专行的暴君。】

坦率的说,这张面孔长得并不好看,反而有一种与其忧郁气质并不匹配的粗糙,但当阿瓦隆之主感受着其上的黑暗气息,并本能地联想到了康拉德的时候:两相对比之下,摩根便觉得这个新的兄弟,倒也长得挺顺眼的。

摩根将水晶牌扔到桌面上,在面前的虚空中书写着。

【再说了:就算是不准确的预测,又能怎样呢?】

摩根静静地目睹了这张面孔。

【说到底,这更像是一种高明的谎言,不过略有善意。】

【但是,在古老的泰拉高哥特语中,科瓦斯科拉克斯这个名字翻译过来,就是【普通的渡鸦】:这真的是一个基因原体的名字,而不是称呼您身边的某个机仆么?】

阿瓦隆之主轻笑了一声,她刻意在【科学理论】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毫不遮掩自己的蔑视态:在花了一段时间去钻研被莫塔里宣称为科学的数字命理学后,蜘蛛女皇不但掌握了这门技术,而且还在内心中对她的兄弟宣判了末日。

尽管依旧困惑,但蜘蛛女皇还是乖乖地照做了:就这样,摩根于原地站定,举起手中那份什么都没写的白纸,抬头望向了纸张挥舞的方向,同时,口中的声音也在尽可能地铿锵有力。

【我带来了多恩和佩图拉博之间的和平……】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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