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夜好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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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气候变化无常,白日里还是艳阳高照,黄昏一至,天色擦黑,苍穹上已经闷雷阵阵,等到暮色降临,淅沥沥的小雨敲击瓦片,演奏春天的乐章。

宗聿解下淋湿的大氅,接过小福子递上来的布巾擦干身上的水汽。

他下午去了一趟军营,敲打了几个不安分的将领,顺便把徐归叫回来,让他这段时间都不用再去军营。

上一世因为成亲这件事,军营中不少人颇有微词,但他婚后一直住在军营,他们就自己消停了。

这一世他选择陪着江瑾年,没去营中长住,若是放任徐归不管,恐生事端。

“你们王妃呢?”宗聿进屋更衣,没有看见江瑾年,开口问道。

小福子道:“王妃说要整理嫁妆,带着白榆姐姐去了梅花苑。”

江家给的三瓜两枣没啥可收拾的,江瑾年主要是觉得宗聿走了以后有些无聊,找事情打发时间。

他坐在灯下看江家给的地契和陪嫁铺子,不出意外是些边边角角,不是不出货就是地段不好,难为江家把它们搜罗起来装样子。

白榆清点完宗聿给的聘礼,见江瑾年还在对着江家的聘礼沉思,上前道:“主子,可需要我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接手?”

江瑾年摇头,他看着身后的这些嫁妆,白皙的手指在地契上轻敲,笑道:【你明天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敛芳公公,由他处理。】

江瑾年相信江家给他挖的坑不止这一个,他和白榆“势单力薄”,不如请王府的人坐镇。

白榆没有领会江瑾年的用意,她看着那些东西,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子,我们还走吗?”

这间屋子里,首饰珠宝,琳琅满目,让人一眼就能察觉到宗聿对江瑾年的偏宠。白榆高兴之余又隐隐有些担忧,这和他们预想的不同,她怕江瑾年陷入这样的花言巧语中。

江瑾年敲击桌面的动作一顿,同样的问题不过一两日的功夫,他竟然开始犹豫。察觉到自己的迟疑,他自嘲一笑,道:【当然要走,但不是现在。】

江瑾年安慰自己,他只是还有事情没有办完,不完全是因为宗聿。

白榆松了口气,要是江瑾年说不走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给曲大夫交代。

江瑾年不想纠结这样的问题,他站起身,把地契一并交到白榆手上,他让白榆收好,转身出门。

屋外下起了小雨,凉风吹动廊下的宫灯,人影在雨夜中摇曳。

宗聿撑着伞走来,看见江瑾年,喜上眉梢,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面前:“整理好了吗?我来接你了。”

【这里又没两步路。】江瑾年的面上不自觉地挂上笑意。

“你的病才好,还是要小心些。”

太医院的药连着吃了两天,江瑾年风寒的症状才消。今日下雨降温,宗聿怕他又受寒。

【没那么娇气……】离了江家,江瑾年没再吃曲落尘给他配的药丸,他本身体质并不弱,之前完全是药性使然。

看见宗聿担心,他下意识地解释,话说了一半就顿住。

他笑了笑,后面的话都咽下去。他朝着宗聿走过去,跨入雨伞的范围,拉近了和宗聿的距离。

灯火摇曳,他们的影子相互依偎。

新房的软榻被拆掉后,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可以睡觉。

宗聿站在卧室,看着侍女们铺好的床,沉默两息,转头看向身旁的江瑾年。

江瑾年避开了他的眼神,他拆软榻的时候很开心,现在麻烦来了。

侍女们已经退出去,白榆也被小福子拉走,外间的烛火熄灭,只留了卧房的灯。

在雨声和黑暗的衬托下,卧室的烛光照耀着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气氛在沉默中逐渐暧昧。

宗聿清了清嗓子,道:“王妃,我们还是早些就寝吧。”

江瑾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会儿也不可能说出反对的话,明明是给宗聿挖的坑,怎么现在埋的是自己呢?

江瑾年揣着这个问题上床,身侧传来动静,他侧身看向躺下的宗聿。抛开前两日的混乱和恶作剧,这算得上是他们二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宗聿还是有些拘谨,尽可能地避免触碰到江瑾年。

他躺下后就直接抬手挥出一道掌风灭了床头的灯火,黑暗侵袭,寂静让身侧的呼吸声更明显。

床上多了一个人,和自己孤枕而眠的感觉完全不同,宗聿双手交叠在腹部,食指相互绕来绕去,人是躺下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越暗示自己忽略身侧的人,思绪就越止不住地往对方身上跑。

他微微侧身,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能够看见江瑾年模糊的面容。

江瑾年也在看他,四目相对,他心里一颤,一时间心猿意马,便想着要回避。

江瑾年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随后整个人都靠过来,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他躲闪的动作一顿,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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