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回不来(0192)(2 / 3)
心了。”国满愤恨不平。
“王干斤那王小帅才判三年?”山火觉得这王干斤也是个不地道的人。
“王小帅和另外几个是赌博罪,没有其他的罪。法律规定就这样判。”古袢儿很认真的解释。
“呵呵,不说这些。国满,冲老弟他们几个不是在重庆买了房,接你和满娘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山椿转移了话题。
“是去住了几年。可城里的生活不习惯。又回来,把我坡上那点地做到,一年能收一千多斤苞谷,几千斤红苕,药材种不动了。还有我塘塘里还有鱼,想吃就能捞几条。还是习惯这个。”国满一脸的满足。
“你还做地?你七十了吧。”古袢儿听国满干这么多农活,有些不相信。
“今天正好七十六,老了吧。可在我们农村,七八十岁干农活很多很平常啊。”国满对古袢儿说。
“还是别干了吧,国满,该享下清福了。”山椿劝道。
“今年收了地里的,就不干了。山冲他们几个不准我干了。说是今年再干就把我再弄到重庆去不准回来。再说这沟里的地覃农包了,整种养合作社,也没地种了哦。”国满很是不舍。
“哦,他们孝顺,你也该听他们的。不然累出伤病也难整。”山毛劝道。
“就是。不过累我不怕,我就怕他几姊妹再把我弄到城里去。”国满笑道。
“去城里和他们一起不起更好吗,城里的环境也好,也方便年轻人照顾你们。”枯袢儿不明白这些老人为什么不愿在城里呆着。
“不好,不好,不好。”一贯出口必说好的国满说出了三个不好。
“怎么了?”古袢儿问。
“一个呢,是在农村生活贯了,不习惯城里的生活环境,哪里都是人,哪里都是车,走一步都要钱。二个是城里空气不好,我们农村空气是香的,水是甜的。三个是和年轻人在一起,不自在,不舒服。”国满说。
“听说你几个孩子很教顺,对你很好,有什么不舒服的?”古袢儿问。
“教顺是肯定的。可孝顺有时也一定就舒服。在城里,我们这些老东西形成了习惯,晚上九点不到就睡,早上六点就起床,年轻人学到城里人的习惯,不是晚上应酬喝酒打牌玩耍半夜不归家,就是耍手机看电脑半夜也不睡觉,早上有事起不来,早饭都顾不得吃就往外跑。可要是没事的时候,睡到上午十一点都不起来。你说他睡晚了对身体不好,他说城市夜活丰富,十二点夜生活才开始,你睡那么早干啥子?你说他早饭不吃对身体不好,他说没事儿,现在年轻人都不兴吃早饭。你说他要早起,运动运动,煅炼下身体,他说你早上起那么早,搞出声响,影响他睡瞌睡。唉,反正行为习惯差异大。不如回乡下自由自在,想干啥就干啥。对他们那些习惯还眼不见心不烦。”国满说。
“是你自己享不成福。”山火说。
“你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的,你兴安叫你去城里怎么不去?”国满反问道。
“火队长的儿子在甜城市里开了家公司,早就叫火队长去城里住,可他就是不去。”山椿给古袢儿说。
“我才不去呢,去了,一天出门没个熟人,找个人说句话都难,一天静耍,难受。看电视吧,又光打瞌睡。你想去找个活儿做吧,他又说丢了他的面子。把接送娃娃上学的事儿交给你吧,他不放心,自己也没那能力,怕一个闪失出点事儿不好办。还是留在老家做点活儿,打点麻将,喝点小酒,扯扯酒把子,多好。”山火笑呵呵的说。
“你们这是为什么啊,城里多好的条件。再说城里的公园、公交、路灯也是国家的钱,你老在这乡下也享受不到哈。”古袢儿不理解。
“其实这就是习惯养成难改,看似光鲜的城市,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你有你的向往,我有我的舒适。”山椿说。
“故土难离,却不得不离;故土难舍,却回不去。就应该是我们老一代离乡外出的人的内心吧。”山毛听了,却心里感叹自己的无奈。
“确实是这样,在乡村长大过活几十年的这些人,还在以各种形式牵挂着故乡,老家。其实就是我们的根在这里,根难舍。也是乡村在以她的形式抗拒着城市化的推进。”山椿说。
“城市化是社会大趋势,我们得服从哈。”古袢儿说。
“当然,只有服从。”山椿回答。
“在外的人,没有一天不想家,是想这老家老业。我全家人都在外面,也在城里买了房子,安了一个家。可是总觉得那不是家,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家还是在这章家湾。城市于我只是一个暂时栖身谋生活的地方,我只是一个过客。可是,我却只能为过客,因为城市能给我赚钱养家的机会。我不想为过客,所以从心里不承认城市里那格房子是我的家。外出的人想回家,所以最初的几年,外出的人是年年回家,那怕回一次家,会化费掉一年三分之一的积蓄,那怕回一次家要在路上挤火车爬汽车奔波一千多公里,人都累脱一层皮。只要回到章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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