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击鼓升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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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拂在帷帐之上,没有如想像中那般狂卷而起,帷帐像牛皮球般微微凹陷,真气感觉又韧又滑,浑不受力。

姜健久在江湖行走,争斗经验丰富无比,立知不妙。真气不要命地从双臂输出,双腿却朝床沿踏去,想借助反蹬之力脱身再说。

双腿刚沾到床沿,帷帐突然向外一鼓,一股灸浪扑面而来,将阴寒驱散得干干净净。功法相克,姜健魂飞魄散,莫不是有人知道自己要来,专门设下圈套,引自己上钩。

如同积雪融于沸水,姜健击出的寒冰真气被那股炙热的真气抵消。那股灸气尚有余力,“呯”的一下震散姜健的护身真气,结结实实地击在姜健的胸口。

此时,姜健的脚踏实床沿,用力蹬出,借势向后跃出。脚落在桌上,胸口发热,怀中有如揣了块热

炭。

不好,姜健知道自己受了内伤,还是最严重地那种,功法相克下受的伤,不及时调治,轻则积伤难去,重则走火入魔,性命不保。

强忍胸口烦闷,姜健不敢有片刻耽搁,脚尖在桌上一点,身形纵起,朝屋顶的破洞钻去。

江安义飘身出帐,用脚在地上挑起块瓦片,追着姜健砸去。“叭”的一声,瓦片砸在姜健的脚底粉碎。

门被大力撞开,项氏兄弟夺门而入,见到平安站立的江安义松了口气,项敬坚急声问道:“江大人,你没事吧。”

六月债还得快,李庄内受伤的仇总算报了。江安义心情舒畅,笑道:“幸亏你们进来得及时,贼人被吓跑了。”

项敬实狐疑地打量着室内。床突然间“夸”的一声塌了下来。上好的杉木床,也禁不住两大内家高手的较量。

潘驿丞一头汗水地挤进屋来,心惊胆战地赔罪道:“江大人,小的该死,让您受惊了。”

清仗副使大人如果在驿馆出了事,驿丞罪责难逃。江安义心情好,大人大量地挥挥手,“不管你的事,这里不能住人了,换一间吧。”

转身从倒塌的床上取出箱子,抱在怀中,项敬坚轻轻地扯了一下弟弟的衣服,示意他别问,跟在江安义身后出了屋。

这么大的响动,居然没有吵醒刘玉善,江安义在他房门前探头看了看,鼾声依旧。

姜健不敢稍停,一口气跑出四五里,回过头看后面没人追赶,这才停住脚步。胸口憋闷胀痛,火烧火燎,姜健暗道不好,刚才急跑伤势又加重了。

黄家是不敢回了,如果刚才是有人设伏,那黄家绝对不安全,自己回去恐怕是自投罗网。

一阵急风吹来,姜健头直发昏,张口喷出一口淤血,胸口稍微好过了些。姜健知道这只是假像,吐血不止的话自己这条命就算交待了。飘身下房,前面

有家客栈,姜健挣扎着走了进去。

卢县令刚回到后宅,潘驿丞又来了,向他禀报驿馆来了贼。

八成是姜健,卢光祖心知肚明,淡淡地问道:“可伤了人,贼人抓住没有?”

“禀大人,贼人弄坏了间屋子,住在驿馆中的几位大人都没事,贼人跳上屋顶跑了。”

暗叫可惜,不是说姜健本领高强吗,怎么没弄死那讨厌的江安义和刘玉善。卢县令随意地问了几句,打发走了潘驿丞,烟儿还在房中等呢,哪有闲功夫磨蹭。

一觉睡到大天亮,刘玉善睁开眼,看到江安义笑吟吟地坐在桌边吃东西。

饱睡后疲乏尽去,刘玉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翻身起床,笑道:“让安义你笑话了,这十多天来还是第一次睡这么香。行了,我觉得又可以上山打老虎了,吃过饭,我们一起到乡下转转,我就不信找不出黄半城的破绽。”

“不用了,昨晚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掏了黄新青的牛黄狗宝。”江安义推了推桌上的红木箱,笑道。

“什么?”刘玉善打开箱子,看到箱中一份份暗契,惊异地睁大了眼睛,“这,这,这怎么可能?”

项敬实踏进屋来,笑道:“刘大人好睡,昨晚拆房子都吵不醒你。”

“拆什么房子?”

看着刘玉善莫名其妙的样子,江安义和项敬实相视哈哈大笑。

有了证据,就不怕黄家不低头。刘玉善胃口大开,三个肉包,二张油饼,一碗稀饭,还剥了两枚鸡蛋。项敬实张大嘴,惊道:“刘大人,您这饭量我也赶不上啊。”

刘玉善拍拍鼓胀的肚皮,舒适地打了个饱膈,笑道:“总算把这些天的饭补回来些。走,安义,咱们上堂去。”

衙门卯时开门,酉时散衙,此刻衙门内已经有书吏皂役走动,不过卢县令一般要到巳时才开始办公。

出了驿馆,刘玉善直奔大门东侧,鼓声“隆隆”,整个县衙都被惊动,吏房衙班鸡飞狗跳。

鼓响时,卢县令正在吃早点,不敢耽误,急忙忙换上官服升了堂。往堂下一看,刘玉善,身旁站着个年轻人,应该是江安义了,后面还有两个彪形大汉。

卢光祖心中忐忑,强作镇定,一敲惊堂木,喝道:“何人击鼓。”

“卢大人,是刘某击的鼓。”刘玉善上前一步施礼。

兴国县是下县,县令官阶从七品下。新科一甲三人授从六品下官阶,二甲授从七品下官阶,三甲授正八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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