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乐呵就完了(2 / 3)
胤祥了,即便我也很好奇。
“爷、十三爷,奴才听郭络罗府的人说是因为郭络罗老太太先以桂姨娘无子为由,不许明老爷将她入葬盛京祖坟,明老爷就将她葬在西山一座尼庵里。”
“爷、十三爷,西山历来被认作是能福荫子孙的风水宝地,郭络罗府的下人都以为桂姨娘虽未能入祖坟,却也葬了个好墓,堪能护佑绮二格格。”
“似郭络罗家的当家人,自老太太起,到太太、大奶奶,即便嘴上不说,但看到绮三爷如今的出息,心里也都有些相信的。”
“绮罗的生母姨娘埋哪儿还能影响绮礼的前程?”
这是个什么道理?
我忍不住发问。
“爷,”高福擦汗:“奴才听郭络罗家奴才都这样说。都说桂姨娘生前跟绮三爷的生母何姨娘虽是前后院住着,却从无往来,偏桂姨
() 娘故后不久,何姨娘忽就将绮二格格视如己出,不管什么吃用,有绮三爷的一份,就必有绮二格格的一份。何姨娘信佛,家常跟葬桂姨娘的白衣庵姑子交好,郭络罗家的人都说桂姨娘给何姨娘托梦了。”
托梦之说虽古来有之,但皇阿玛尊儒,子不语怪力乱神。高福作为我府管家,也不可授人以柄。
“念佛之人都慈悲为怀,似街头见到花子都要打发,何况眼面前的善事?”我批驳道:
“何姨娘宅心仁厚,看绮二格格幼年丧母,予些资助,也是人之常情。”
倏忽想到纯慧,我无声叹息。何姨娘心善,无怪能生养出绮礼这般出息儿子。我府邸妇人,唉,除了玉婷,其他不提也罢。
“爷明鉴,”高福瞬间改口:“奴才原是道听途说,都是些没见识地混话。”
“四哥,高福的话虽混,却是新鲜——敢情底下的奴才都是这样议论主家的。”
“高福,你接着说,”胤祥打荷包里抓出把金瓜子递给高福:“接着讲。”
高福偷瞧我一眼,双手接过金瓜子:“奴才谢十三爷赏。”
“爷,十三爷,”高福继续讲道:“说来也怪,自打这儿起,绮三爷念书一下子就似开了窍,学里每得先生夸奖不说,十四岁第一次参加县试,就中了秀才,这下别说郭络罗老爷太太怎么高兴了,就是郭络罗老太太都赏了绮三爷一百两银子。”
“结果没想绮三爷转手就花二十两买了一面穿衣镜送给了绮二格格。”
“绮礼送绮罗穿衣镜?”胤祥听笑:“就绮罗那个长相?”
言外之意多此一举。
我却不能苟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绮罗面貌虽是普通,妆容也一言难尽,但从随身都带着小梳子小镜子来看,绮罗私底下很爱美。绮礼发达后投其所好送绮罗穿衣镜,足可见平日里跟绮罗来往不少,兄妹感情深厚。
“十三爷明鉴,郭络罗太太听说后便很不认同。使人收拾了外书房,将绮三爷挪出了内宅。”
郭络罗太太,我了然:这是有意隔开绮礼绮罗兄妹,不叫他两个亲近。
不然有绮礼在身边指点,绮罗的妆容举止也不至于似现在这般一言难尽。
“绮礼十四岁中秀才才搬出内帷?”胤祥震惊。我反应过来也很无语。
似我们兄弟六岁启蒙就搬离内宫,换住阿哥所。一般人家的男丁,最迟十岁,也都搬住外书房。十四岁,这都谈婚论嫁了。
由此看,明尚跟他太太早前都不喜绮礼,对他没上一点心,且绮礼的生母何姨娘也不得宠。偏兄弟五个,就绮礼中了秀才,有了功名——这么看,绮礼还真是有点子上天护祐的意味。
“嗻。”高福答应一声,继续讲述:“绮三爷搬到外书房后,不方便给绮二格格送东西,就干脆给银子。开始都不知道,直到门上发现绮二格格房里婆子每天都使二门小子往京里各大饭庄酒肆买招牌菜,似什么前门郑家骨头砂锅、得月坊烧鸡卤鸽酱牛肉糟鹌鹑,一买都是
两锅,两荷叶包起,连上跑腿赏人,一天都得好几百钱,一个月就是十七八两。”
“一个月十七八两,”胤祥疑惑:“就这一桩一年不都得两百两了?郭络罗家给绮罗多少月银?”
一年两百两已是后宫嫔位的待遇了。
“十三爷,您明鉴,就是这话了。似绮二格格一个月才二两月银,哪禁得住这个使法?连门上跑腿打赏都不够。自然都是绮三爷私下贴补。”
“是了,绮礼卖画,不差银子。”胤祥恍然,转问我:“四哥,绮礼什么时候开始卖画的?是不是就是中秀才之后。”
我目光转向墙壁上的《莫愁图》,我去岁收这套图的时候,绮礼已成名两三年,算下来,差不多就是四年前,绮礼中秀才时。
“嗯!”我点头。
先我以为绮罗在家的日子很清苦,现我才知道我想错了,就绮罗在吃上的这个花销,比我都耗费。
俗话说黄金是假,福气是真。绮罗看似不得人意,没想修了绮礼这么个好哥哥,真金白银地济她吃喝。
“绮三爷跟绮二格格是兄妹,他资助绮二格格银钱,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句‘好兄长’。即使郭络罗太太也不好开口叫绮三爷不给或少给绮二格格银子。再绮二格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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