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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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弘昐清七的前两日,皇阿玛奉皇太后回宫,太子领着我、胤禟、胤?等留京的弟兄宫门跪接。

奉皇太后入宁寿宫后,皇太后望望我,一脸疑惑:“四阿哥怎么了?两月没见,轻减这么多?”

闻声我莫名觉得眼酸。母妃悄声告诉:“皇太后,前个月,四阿哥府里的弘昐走了。皇上担心您知道了伤心,不叫回您。”

皇太后脸色一僵,母妃赶又告诉:“再还有件喜事,四阿哥府里的侧福晋李氏有喜了,太医说已有五个月的身孕。”

皇太后闻声缓了面色,点头道:“有喜是好事。只这样一来,四阿哥身边怕是少人伺候。德妃,你是四阿哥的额娘,你瞧着哪个丫头妥当,给他放一个!”

“嗻!”

皇阿玛起身道:“皇额娘,您今儿坐了半日的车,乏了。儿臣且先告退。”

回到乾清宫,皇阿玛吩咐梁九功:“将南边带来的特产拿些来赏给太子、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五阿哥!”

“胤褆、胤祉、胤祐、胤禩、胤祥,你们离京三个月,都去瞧瞧你们母妃。胤禛、胤禟也是。都散了吧。太子留下。”

乾清宫出来,胤褆冲我道:“四弟,弘昐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自己要保重!”

“嗻!”我答应。

胤褆摇摇头,招呼胤禩:“八弟,咱们走吧!”

胤禩冲我打了个千,说了声:“四哥,您保重!”

跟胤褆走了。

胤祉叹口气,拍拍我的肩,一个人走了。

我冲胤祺、胤祐点点头,胤祥、胤祯过来行礼:“四哥。”

一起进内宫给母妃请安。

“胤禛,”母妃宽慰我道:“弘昐的病我刚都听琴雅说了。时气不好,实在是没办法的事。玉婷既有了身孕。本宫这儿许多山东带来的阿胶。一会儿让琴雅拿些回去给玉婷安胎。”

“儿臣替玉婷谢额娘赏!”我打千谢恩。

“宁芳伺候了本宫几年,本宫瞧她为人勤谨,今儿就给了你,叫琴雅带回去!”

宁芳是额娘跟前的宫女,内务府镶黄旗包衣,因她阿玛武柱国在江南做官的缘故,宁芳出生在江南,形容体态也是江南女儿的窈窕娇丽,颇有姿色。宁芳也知道自己长得俊,家常没少跟胤祯打情骂俏,就差把她想指给胤祯的想头刻在脑门上了。

额娘宫里八个宫女,额娘今特指宁芳给我,多半是此趟江南之行,宁芳做了啥,遭额娘厌弃。

扫一眼没事人似的胤祯,我毫不犹豫地谢恩:“儿臣谢额娘体恤!”

不就是后院添个院子吗?多大点事,犯不着驳额娘的回,惹额娘不高兴。

宁芳惨白着一张脸过来磕头:“奴婢谢娘娘恩典!”

“宁芳,”额娘和颜悦色道:“往后好好伺候四阿哥、四福晋。”

“嗻!”宁芳低声答应。

“胤禛,”母妃转对我:“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十三弟的额娘病了。刚皇太后指了罗美来瞧。你和胤祯都先回吧!”

章佳娘娘病了吗?过去一个半月,我沉浸于自己的悲伤都没听说。胤祥与我的信里没提,多半也是不想我烦心。

扫一眼身边的胤祯,入目他稚嫩的眉眼,我沉吟到出了内宫,也没问一个字。

男女大防,我一个成年皇子得跟皇阿玛后宫避嫌,胤祯行事鲁莽,万一漏出去,即是是非。

……

回到书房,看到书桌前的箱子,方想起是皇阿玛的赏。打开,里面除了徽墨、宣纸、歙砚、湖笔、苏绣、火腿这些南边土产之外还有怀表、自鸣钟、葡萄酒、洋布等许多洋货。

看一刻,我拣一块金镶玉怀表换上,吩咐高无庸:“将这徽墨、宣纸、歙砚、湖笔分一半出来,连同苏绣、火腿、自鸣钟、洋布交高福送与福晋,请福晋看着使用。余下先收了,爷得闲再看。”

……

直等晚饭后,我方才来上房问琴雅:“十三弟额娘病很重吗?”

琴雅点头:“为小阿哥的事,奴才也是今儿进宫才听说章佳娘娘反胃腹痛有些日子了,太医院至今未诊出明确的病症。”

病怕无名。

似弘昐就死于不知由的发烧,太医将其归结为时气。胤祥额娘的腹痛,我叹一口气,可别又是无名才好。

“爷,”琴雅问我意见:“额娘指了武妹妹来,您看怎么安排?”

我闻声一愣,方省起宁芳不姓宁,姓武,武宁芳。

“待过了弘昐百日,照格格的例办吧!”

似宋氏懋华是早前孝懿皇后指给我的宫女,又生了纯慧,至今也才一个格格,宁芳既是额娘打发来的,刚入府,给个格格尽够了。

秀英如释重负,喘气的动静有些大,我一下子就看到了。看来,我掐着佛珠心说:秀英很在意她这个庶福晋啊。就是要这样也好,说明抬她抬对了。

“武妹妹,大喜!”琴雅冲宁芳笑道。

宁芳上前磕头:“奴婢谢贝勒爷、福晋恩典!”

“起来!”琴雅示意丫头扶起宁芳。

“爷,”琴雅跟我商量:“您看将武妹妹的院子安在宋妹妹院子后面如何?”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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