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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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楞严经》的事托付给你,我可放心去蒙古了。”

“上师,”我奉上马车茶炭清单:“您大愿大行,弟子略尽绵薄之力。”

“阿弥陀佛!”

眼见上师收了我的捐助,琴雅、玉婷、秀英、懋华、海棠也奉上自己的体己……

法渊寺回来,琴雅告诉我:“寺里知客说腊月十六,张家大师会主持离京前的最后一次三皈依五戒法会。奴才和李妹妹、耿妹妹、宋妹妹、安妹妹都报了名。”

都报了?我有些意外。转念便以为然:秀英、玉婷、秀英、懋华、海棠这世同为我妻妾,自然是有些因果缘分的。

……

腊月十二,三哥胤祉嫡次子弘晟百日,下帖请我过府吃席。

坐在马车里看到胤祉郡王府的五间门堂,我无可免俗地想到我贝勒府只三间门堂,想到皇阿玛对我轻率的评价,颇觉憋屈。

苏轼都说“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我不明白我一个皇子,偶尔去趟酒肆茶楼都是轻车简行,怎么就轻率了?

马车下来,进入正殿,抬头看到“银安殿”的匾额,我又是一阵郁卒。

只有郡王以上的王府的正堂才能叫殿,我贝勒府的正堂就只是堂。

暖阁寒暄落座,直等太子到了,胤祉方才领了我们兄弟往后殿来看孩子。

后殿里的女眷见我们进来,纷纷离座,我也甩袖给太子妃、大嫂、三嫂问安。

请安问候中,我看到了绮罗。和八月上梁时一样,绮罗抹着浓重的胭脂,扶着丫头,跟在她家太太身后。一双雪白的兰花手自身上大红刺绣梅花的貂褂子风毛中秀出,比我身侧花几上的水仙花还更清丽脱俗。

不着痕迹地我瞥一眼胤禟。胤禟漫不经心地转着拇指上的珊瑚扳指听绮云跟胤?寒暄:“十爷,您跟九爷什么时候到的?”

见识过胤禟的另一面,我自不会为胤禟的表象所迷惑,只暗自揣测:今儿胤禟会堵绮罗吗?堵的话 ,会在哪儿堵?

……

才过百日的孩子只知道吃睡,奶娘抱着弘晟出来大略转了一圈,胤祉又将我们让回前殿坐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最后一道粥上来之后,胤禟起身告罪:“太子您宽坐,臣弟更衣就来!”

太子摆摆手,示意胤禟自便。胤禟领着张启用走了,一贯笑脸迎人的胤禩不自觉地拧了眉。

看来胤禩也以为,我看着桌上的甜粥无声叹息:胤禟现是去堵绮罗。

胤禩为人精细,八月那回就是在他地盘,我不想胤禩让将我和胤禟、绮罗关联起来,现就不能离席。

至于绮罗,我掐数腕上的佛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

及到终席,我再未见到胤禟。我内里担心,却是得走——太子和大哥都走了,我不走,胤祺、胤祐就不能走,连带的胤禩也不能走。

酒席上胤禩的寸步不离让我确定:胤禩多半已知晓当日我在场,起码已怀疑上了我。

二门外下车,我无心应酬琴雅、玉婷,扶着高无庸言简意赅告诉:“天冷,你们都赶紧进屋吧,爷喝了酒,得歇会子。”

丢下话,我回了书房。更衣,净面,屁股才挨到椅子,高无庸即来回:“爷,李主子使搏棋给爷送醒酒汤来了!”

我心里烦躁,干脆地进了卧房,没好气地吩咐:“爷睡会子,别来烦!”

放下帐门,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双手掩住了脸。

喜欢一个人,却没有一个正当的亲近理由,甚至于明知道她有难,也不能救,这样的有心无力,实在叫我难过……

早起上朝,宫门外没瞧到胤禟,我心里一跳,胤禩已率先发问:“十弟,九弟没来?”

胤?摇头:“八哥,九哥夜里发烧,太医说是受风染了风寒。”

风寒?我心里一惊:胤禟到底干什么了?再胤禟尚且如此,绮罗又怎样了?

“那九弟现在呢,烧退了吗?”胤祺关心问道。

“退了,退了,五哥,”胤?赶紧告诉:“别担心。九哥喝了太医开的药后不久,就发了汗,开始退烧,只太医说九哥出了大汗,得调养几日,所以今就没来。”

“平白无故地,怎么受的风?”听说胤禟没事胤祺改问病因。

“九哥说他茅房出来,走到半道,发现腰间的玉佩丢了,回头找。找的时间长了些,受了些风。”

听着挺有道理,但什么玉佩值当胤禟亲自去找?再张启用又是干什么吃的?伺候如厕,弄丢了主子腰挂。

不过我没吱声,其他人也都没有质疑。

早朝后,跟着皇阿玛、太子一起来阿哥所探视胤禟。张启用闻声迎了出来,皇阿玛当即吩咐:“梁九功,传廷杖!张启用伺候主子不尽心,责四十杖!”

张启用噗通跪下,磕头谢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阿玛拂袖而过,太子淡然跟上,我也紧跟胤祉的步伐,目不斜视地打张启用头前走过。

胤禟胡闹,张启勇不作规劝,板子挨得不冤,就是不知道绮罗如何了。

“皇阿玛吉祥!”胤禟披着皮袄自炕上下来给皇阿玛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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