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淫为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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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胤禟的声音,我心里一动:九弟这是要抄谁的后路?

居高临下,我看到前方躲到山石后的胤禟和捏着帕子,往这边来的绮罗。

张启用几个纵身绕过假山石,跟在绮罗身后。

绮罗?

我诧异:她招惹的胤禟?听话音,还不止一回。

度一下地势,我隐到山石之后。

胤禟掏帕子狠抹了把脸,抹去鼻尖一点汗渍后塞回袖袋。探头瞧到绮罗走近,胤禟抖抖衣衫,唰一声甩开了折扇,闪身拦住绮罗,嬉笑道:“绮罗,还不过来,给爷见礼!”

我……

我做梦都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胤禟还有街头混混的一面,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说:这真是九弟?

绮罗看到胤禟,也跟遇到流氓的良家一般转身就跑。

“二格格!”张启用张臂挡在绮罗面前。绮罗猝不及防,险些撞上。

停脚愣神的功夫,胤禟饿虎扑食强抱住了绮罗,一手一边地抓住了她的胸,绮罗的五官瞬间皱缩到了一处。

我……

话本里许多纨绔调戏良家的桥段,我自己也没少臆想过英雄救美的情节,但待事情真摆在了我眼前,我却生了迟疑。

胤禟是我九弟,已到了成家的年岁,偏去岁大秀挑拣完了一应参选秀女,一个看中的都没有。

我做为兄长,既知道兄弟有意某个格格,该做的就是成全,而不是将兄弟当采花贼拿,更别说绮罗跟胤禟还是表兄妹——即便绮罗现在大叫救命,明确表示不愿意,我也不能露面。

妇人的名节重于性命。皇阿玛每年都旌表许多为男子多看一眼,多说一句就以死明志的烈女节妇。

绮罗为胤禟轻薄了身子,吵闹出来,不说死路一条,终归是没了脸。

许是绮罗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抿紧了嘴死命挣扎。

混乱推搡中,绮罗踹中胤禟胸口,胤禟“哎呦”一声松了手,绮罗拔腿就跑,为一旁压阵的张启勇拎住了后脖颈子。绮罗挣扎,胳臂肘撞到张启用,疼得五官皱缩到一块不算,还撞出了袖袋里的物件——两个金色酥饼跌落山石道上粉身碎骨,跳出无数的芝麻粒。

张启用跟高无庸一样都是内廷暗卫,一身横练铁布衫可以替主子挡刀。多半张启用也没想到他这身功夫还有撞碎酥饼的一天,太阳穴很跳了两跳。

“死丫头!”胤禟揉着胸踩着饼渣走向绮罗。

“敢踹爷?”胤禟抬脚踹向绮罗,我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似我等凤子龙孙,不说挨窝心脚了,但凡身体磕碰一点,都能叫奴才抵命。

更别说胤禟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

“绮罗!”

出乎意料,胤禟压根没踹绮罗。我睁开眼,入目胤禟色迷迷盯着绮罗胸口的丑态。

胤禟这是,我心叹一口气:□□熏心,甚至于忍下了窝心脚。绮罗面貌或许普通,身段却似西洋妇人一般惊心动魄。

“张启用,”胤禟目不转睛地吩咐:“你替爷在这儿守着。”

“嗻!”

张启用松开了绮罗。绮罗转身想跑,胤禟一把扯住她的发辫呵斥:“还跑?”

绮罗吃不住痛,痛苦地抱住了头。

上书房的功课里每日都有一个时辰的武功,由师傅传授拳术、鸟枪、刀剑、火器。绮罗一个格格,年小力微,何能是认真起来的胤禟的对手?

绮罗再一次为胤禟抱了个满怀。我失落地看向腕上的念珠:绮罗为胤禟这般轻薄,即便不能嫁给胤禟,我也不好开口讨了。

“九弟!”胤禩的适时出现喝止住了胤禟的禄山爪。

“八哥!”胤禟松开了绮罗。绮罗抱着胸躲到了山石后。

“九弟,”胤禩诚恳劝说:“你若喜欢绮罗,便该等至后年开春,选秀时请宜妃娘娘指婚才是。”

“谁会喜欢这个丑八怪?”胤禟不以为然地笑道:“随便逗她玩玩罢了。”

随便?我审视胤禟:围追堵截,前后埋伏,忍下窝心脚,这若叫随便,那正经该是怎样?

“八哥,”胤禟挽着胤禩的胳膊离开:“戏唱到那一出了?”

胤禩同胤禟走了,绮罗失力地倚坐在假山石上呜咽落泪。

礼法如此。女孩儿最要紧的就是名声。对绮罗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如刚刚胤禩所言,嫁给胤禟。

但如此一来,看着绮罗抽噎得颤巍巍的乌亮发辫,我掐数腕上的数珠叹息:我必是得敬而远之了。

哭一刻,绮罗抬手擦脸,抹了一手的胭脂。省起自己的手绢,绮罗起身去找。

绮罗的辫梢随着她的动作悠悠地离了地,贴伏着跟她的胸一般翘挺的臀垂悬在空中簌簌颤动,颤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能一把扯住。

不怪胤禟荒唐,我苦笑自嘲:我亦是半斤八两。

……

抽抽噎噎的绮罗不止捡回了手绢,还找回了踢飞的两只花盆底。坐在山石上,绮罗拍干净袜底的泥土,穿上了鞋。

把染成红色的手帕塞进袖袋,绮罗将发辫拽到身前拆散打开,又摸出荷包里的小梳子。

能想到梳头,不叫人看出破绽,我觉得绮罗心思挺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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