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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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枝枝看着霍辛南颤抖的睫毛,心里怪异十足,这个转换还是让她产生了一些不适应:“走吧,我们先回家去。”

霍辛南拉住了她,垂着眼,湿漉漉的睫毛遮住了眼睑:“要带你去见教钢琴的老师。”

李老已经隐退,但年轻的时候,得过太多的奖项,就算养老也有多少人巴结着想当他的徒弟。他一个没收。

他家和李老是旧识,带着亦枝枝来,就是为了见他。

亦枝枝皱着眉摇头:“不见了。”

傻子和她只吵过一次,就是因为钢琴。

因为两人穷,买不起钢琴,亦枝枝只能去当琴室当钢琴老师,希望能在学生下课后,练练手。

可傻子很不开心,他认为,亦枝枝不该呆在那小小的琴室里,她应该去更大的地方。

那天,傻子收拾自己的行李悄无声息的走了,留下纸条希望亦枝枝能回到亦家。

亦枝枝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公园的摇椅上,那天下着薄雨,打在他的睫毛上,那双眼睛看起来清澈透明。

她冲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你要丢下我?”

傻子被打了,也不生气,只是奄哒哒的说着:“我只是希望你丢下我。”

亦枝枝心软了,抱着他:“我不会丢下你,除非是先丢下我。”

傻子把头埋在他颈脖里,亲吻着她脖子上的那颗小痣,酥酥麻麻的:“从现在开始,我不会丢下你的。”

在亦枝枝看不到的地方,傻子的眼睛里,闪过偏执和深不见底。

那双眼睛像是在说:“既然你来找了我,就再也不能走了。也走不掉了。”

傻子给亦枝枝建造的牢笼,是巨大的,是无形的。

亦枝枝看着浑身湿透的霍辛南:“而且,现在这样子,怎么见老师?”

霍辛南神色不明的点点头。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了庄园,提着裙摆才从楼上跑下来的亦絮絮看着两人远去的亲密背影,用力的捏着手指。

眼中散发出的恶毒,像是一只冬日里的毒蛇。

宴会厅,人已经走光了。亦絮絮坐在钢琴旁闷闷不乐。

亦絮絮不喜欢亦枝枝,是从十六岁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的亦枝枝慢慢变得和她格格不入了。

亦枝枝开始变得随心所欲,喜欢什么就做,喜欢什么就吃,毫无顾忌,就像一阵自由的风。

一直被捧在云端,却也被束缚在云端的她,第一次懂得了,嫉妒。

像是心上布满了蚂蚁,咬一口,不疼,可又痒又酸。

还有霍辛南,她人生第一次遇见的小鹿乱撞的男人,竟然是霍辛南,亦枝枝的丈夫。

亦絮絮越想越生气,把放在钢琴上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外面的林以书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碎片,担心的问:“怎么了?”

亦絮絮本来恶狠狠的表情,瞬间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我今天见到姐姐了。”

林以书皱着眉头:“就你说的一直欺负你的姐姐?”

亦絮絮低下头,眼泪划拉就流了下来:“姐姐也不是欺负我,她只是有点不喜欢我。”

“她从小钢琴就弹得比我好,所以一直看不起我。”

林以书蹲下身,用手帕擦干她脸上的泪水:“你放心,我帮你找了李老,他在钢琴方面很有造诣。你现在不如她只是一时的,你放心,音乐这圈子里,我还是能说上话的,我会帮你。”

亦絮絮破涕为笑,红着的眼角弯成了月牙:“以书你真好。”

“傻瓜,对你不好,我对谁好。”

亦絮絮低下头笑着,那个让她嫉妒的亦枝枝,她的一切,她都要抢走。

现在她抢了她的恩情,抢了她的钢琴。以后她还要抢....

她握紧了双手。

还要抢那个脸上总是带着疏离的男人,霍辛南。

亦枝枝家里,她脱下了晚礼服,换上了家居服:“阿生,快去换衣服。”

霍辛南把家具服换好,亦枝枝已经拿着吹风机走进了他的房间。

她打开吹风,站在他身后,柔弱无骨的手指,抚上他的头皮,一的温热传递进心,像是带电似得。

酥酥麻麻。

咚咚咚,霍辛南的心跳声呼之欲出。

她抬着头,因为喝了酒,脸色染上了红晕,像是盛开的朵朵桃花,她眼神迷离,眼角带情。

魅的不行。

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霍辛南的脖子,他就跟被虫子蛰了一样,背后覆上一层薄汗。

霍辛南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低下头,像个被强盗霸占的小媳妇似得:“别这样,我自己可以。”

亦枝枝却像没听到一样,撅着嘴,自顾自的说着:“今天看到钢琴的时候,我就在想,亦絮絮弹得那么难听,不及我一点,她为什么能站在上面演奏。”

她突然委屈起来,看着镜子里的霍辛南:“我这么想,是不是太坏了。”

不坏,这幅不甘心的模样,明明都可爱死了。

霍辛南摇摇头:“她比不上你。”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亦枝枝听到回答,把头靠在他的头上,她眼中含着遗憾,浸湿了眼角:“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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