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凶手就死（十七）（2 / 3）

：“屋里头一个还在生娃娃，屋外头又有个娇美人儿。真看不出罗大开有这福气！”

“他罗开一个猎户，有这钱买媳妇儿？”

“你可别小看罗开，咱村里这几年下来，逢年过节的都请他杀鸡买猴的，暗地里估计挣了不少！”

三人女人一台戏，这群长舌妇都能演好几出了。莫乔头也不回，扭身就走，那群妇人见她不给面子，一个个都不甘心的闲言碎语唾弃她。

莫乔置若罔闻往外走。但刚走出门户不远，就听见村的另一头传来女人的骂咧声，其间还夹杂棍子甩人的声音。

村子里头也不少人探出头来看，但似乎见怪不怪。一群小孩子打东边跑来，甩着秸秆，边大笑道：“那傻子又掏人家鸡蛋去了！被他娘追着打呢！”

“好玩儿好玩儿！我娘说他是爬树摔下来，给摔坏了，才傻的。”一个穿花色褂子的女娃娃娇声道。

“才不是呢！”一个男娃子不满的攥她花辫子，“我娘说了是他自个人摔沟里才傻的！”

女娃娃被揪住辫子，泪花含在眼里，仍倔强大声：“我娘说了是树。”

“沟！”

“树！”

“沟！”

女娃娃嘴巴一撇，哇一声哭出来，吐着鼻涕泡：“...树！”

男娃子连忙揪着她蹲到边角上，掏出一颗糖给她舔一口：“不许和你哥哥说我欺负你，不然不给你糖吃了，还不和你玩儿！”

女娃娃含住糖，抹眼泪抽噎：“好。”

莫乔：“...”

娃子，你太好骗了。

再说那小孩口中的傻子和他娘，这会儿打前头来，一个在前边跑，一个在后边追。前面跑的是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男人，个子似乎很高，但驼背，碎发掩在前面前，看不清脸。

后头追的是个女人，约莫四五十模样，胖高胖高的，甩着棍子指前边的人，出口彪悍，一口一个‘老娘’‘死爹的臭崽子’。那男人腿长跑得快，女人身子胖跑得笨重，还喘吁吁的，愣是追不上。

旁人看得乐不可支。

莫乔不知情也知道这是常态了，侧了身就打算给他们让道。就这时，那长腿男人抬起头，直勾勾盯向她，慢慢停下脚步。

围观的都好奇的循着他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那儿站了个素未谋面的姑娘，除了说又白嫩又好看，他们这些粗野人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形容了。男人是看得目不转睛，女人却是恨恨咬牙，又嫉妒又羡慕。

莫乔被盯得发毛，下意识就要躲，但脚步刚一抬起来，那蓬头垢面的男人就直冲过来，两臂一张，熊抱住她：“好妹妹！”

莫乔：“...”

胖女人：“...”

“原来你是傻子的妹妹。”女娃娃仰起天真无邪的小脸。

男娃子一脸惊恐的拉住她：“我娘说傻子会传染的，我们快跑！”

莫乔：“...”

娃子，你这就不可爱了。

一群小孩哇哇叫的跑回家找娘。

莫乔被鼻端刺鼻的臭味熏得无法喘息，抵着他胸口死命往外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不是你的好妹妹。”

傻子锲而不舍，分外执着的抱住她：“我的好妹妹。”

莫乔被勒得快去了半条命。这时，那傻子得胖娘甩棍子迎上来，棍子毫不留情的甩傻子屁股上，一棍接着一棍：“让你跑！老娘让你跑！跑啊，你倒是再跑啊！谁给你的狗胆子，偷人家鸡蛋！活生生大肥鸡你不偷，没一点眼力见儿，半点没学到老娘的精明，就会小偷小摸！看老娘这回不活活打死你！”

莫乔：“...”

总感觉这话哪里不对。

傻子一声也没吭，整个头埋在她颈窝里，‘好妹妹好妹妹’的叫，看起来邋里邋遢，声音怪好听。胖娘那下棍子真是重，傻子却没感觉似的。

莫乔使劲儿探出脑袋吸一口新鲜空气，深吸口气，冷静道：“大娘...”

胖娘盛怒中，一扯嗓子吼：“谁他娘是你大娘？”

“...”

这好人是没法做了。

她戳了戳傻子脖子：“你先放开我。”

他倔强：“不。”

莫乔想了想，傻子都不按正常人思维走的，哄骗肯定比威胁有用，于是小声：“放开我就给你糖吃，好不好？”

傻子闷在她肩头：“我不，你骗小孩。”

“...这你都知道。

莫乔怀疑这货估计傻是假，吃豆腐是真。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她故意威胁道：“再不松手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

傻子不懂断子绝孙什么意思，还是不放手。但是那胖娘什么没听清，就听准了这句。因为很不巧的，前几日他家的娃娃亲对象才来退了婚，嫌弃她儿子是个傻子。可她一个瘸子，怎么也好意思嫌弃她儿子！

男退婚女的蒙羞，女退婚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了！若非她家姥姥急着银子救命，怎么也不可能收下那些退婚金。那事儿后，村子很快就传遍了，暗地都说她养了个傻儿子，又守寡，她家八成就要断子绝孙了。

她那个气，站在村口把过她家门口的通通臭骂一顿。这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