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第224章(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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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难度一般,叶存山就不会是因为做不出来题目而被困在里面。

大舅舅说,乡试会试,被面试的概率几乎为零。

因为阅卷分的层级太多,交上去要弥封誊抄対读,再才往房考官那里送,跟之前主考官坐那里收卷子不一样。

这样说来,只能是出岔子了。

最好的结果是,叶存山临时脏了卷面,在紧急誊抄。

更差的,云程还想不出来。

天色渐晚,考场不让续烛。

到点没交卷的,都被扶出。

扶出来的这批书生里,叶存山又是最后一个。

这时外面的人都散了,小摊贩都开始收摊。

他们三人迎过去,问他情况。

叶存山直说晦气,“同一考巷里,有人夹带小抄,跟另一考巷里的人,写了同样的卷子,下来监试官带人排查。”

有人夹带,跟初时进场又不同,这次是结结实实脱光了被人里里外外的检查。扒头发又扒耳朵,咯吱窝都不放过。

毛发重一点,还要拨开看看是不是在汗毛缝隙里写了字。

考棚的墙皮都抠掉了。

因其他考生还在考,进行时都是单独封一巷。

外面没传出动静,明天才贴告示,宣示那几人的下场。

存银不懂:“卷子上写了名字啊,怎么还要牵累你们?”

叶存山:“因为他自己抄完,还能扔给别人。”

存银:“……”

叶存山看向陆瑛,“劳烦表哥跑一趟了。”

这也没什么。

陆瑛跟他们回家,要把马换回来,也有话要带。

家里准备了汤水饭菜,叶存山稍稍垫了肚子后,把情况详细说了下。

他距离舞弊之人比较远,排查时没那么严格,比如他的棉衣还是好的。

离得近的,棉衣都被剪了。还好是最后一场,不然这鬼天气,能活活冻死。

至于考试难度,他跟杜知春俩人一个说法,“经义难,其他题目中规中矩,我按照舅舅提点的,稳妥为主,不求特立独行,要考官眼前一亮,能立马记住我,只求这次能取中,顺利进殿试。”

考前,程太师还跟他重新提了一次,要他切勿贪功冒进。

叶存山已经考中解元,天下学子対大-三元的向往不必多说。会试出会员,进了考场,难免会想一搏。

他倒还好,会试争第一的心不强。

该问的都问完,陆瑛就跟他们告辞,跟叶存山说,“大舅舅让我告诉你,成绩出来前,你自己安排,记得去看彭先生,其他随意。”

这一场考完,叶存山就没法再去做其他努力了。

不能取中,他从出榜开始,就能去备考下一轮。

这个下一轮,是大学士们出题,考落榜举子,成绩优异的,能去国子监上学。

若能取中,叶存山最后的成绩,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只有一点能保证,殿试是给进士们排名用,不会再罢黜除名。

取不取中,都有定数,可以去玩了。

存银跟出去送陆瑛,云程叫叶存山别吃太饱,“烧了热水,你等会儿泡个澡再添点。”

天冷,圆圆到下午时,会窝炕上睡会儿,现在没醒。

等叶存山收拾完,圆圆也该起来了,他还能哄哄闺女。

叶存山盯着云程看半天,云程说他一切都好,“这次没之前焦虑,冬天天黑得早,我手里有事做,这几天一晃眼就过来了,没出什么事。”

解压写的话本,是他构思数月的,写出来是要为话本铺子开分店做准备,他没随便糊弄。

再带带孩子,跟存银聊聊裁缝铺子春季的计划,他日子安排得满。

“最担心的就是今天了。”

说起这个,云程还说不信他讲的没事,“真没事,怎么最后一个出来?”

叶存山无奈,问云程,“你还记得我的席舍位置图吗?”

考试前两天,贡院会张贴席舍图,考生们自行去看,找自己的位置。

云程前后看过两次,还画下来了,叶存山是在考巷的最里边。

“哦,你是离得远。”

叶存山解释过,云程自己想明白,才露了个笑脸。

叶存山给他盛一碗汤,“还不信我。”

云程傻乐两声,问他:“那舞弊的人会怎么处置啊?”

之前接考的时候,都能在贡院外头看见些书生戴枷示众,这次都没说。

叶存山喝口汤,长叹一口气,“我听说会发回原籍,贬为平民。”

寒窗十年,功亏一篑。

这条路窄,即使不是夹带,而是背下来,恰好考官们认出文章来历,也会当舞弊处置。

考上举人,当得起一声“老爷”,也能做官,但不能保证一定能做,只是在吏部那里有名字。

等有了缺,会从他们里边挑。举人那么多,谁知道要轮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一个芝麻小官的差事?

而会试三年一届,太消磨意志。

越往上,舞弊就越不值,冒险的诱惑也越大。

一旦取中进士,排名靠后,也有着落。

一边是一无所有,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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