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第219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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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平静。”

他牵着云程回房,披上厚棉衣,窝炕上坐着,等后脑勺那处的头发散散潮气,跟云程说说这两天的学习情况。

程砺锋的教学严厉又细致,在临近考期时,他没搞大复习的架势,抓着科举书籍给他划重点,而是遵循了彭先生后续的教学方案,出题讲文章为主。

讲文章这一步,跟彭先生是相反的。

彭先生会先给叶存山讲典故,讲词义句义,结合当时的背景和作者经历,分析给他听,再要叶存山自己反思他的文章哪里不够好,下次改正。

程砺锋则是叶存山作完文章以后,要叶存山顺着彭先生会讲的东西,理一个脉络出来,当给学生讲学,要他完整流畅的说。

而作为先生,程砺锋还扮演学生的角色,会提问,表达疑惑,要叶存山解答。

这是叶存山从未接触过的学习方式,好在他胆子大,后来在文比里锻炼过,这几天上课都很顺利。

“大舅舅很厉害,他真把自己当‘学生’了,我头天讲完的文章,他隔天再来找我,会给交一份‘作业’,上面是他对我文章记录的笔记,优点圈出来,缺点划出来,补充的也会写,我学到很多。”

这种教学方式在严厉之余,又非常温和。

没有明面点出来他哪些地方不足,一味的打压,而是在课上时,要他去讲学,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鼓励。

在“笔记”上,优点是红笔圈红笔写,缺点是黑笔,补充内容是青笔,一眼过去,就没看见缺点,各方面很照顾他心情。

云程安静听着,等了会儿,没有下文,他就自己猜,“那你不平静,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厉害?”

叶存山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怕面圣吧。”

这话在外面说,是要被笑话的。

面圣得从万千举人里脱颖而出,会试取中,有殿试资格才能面。

说这话,就好像他已经考中了一样。

云程不笑话他,还当真了,叫他去拿纸笔过来,“我给你画个图,你看看。”

画图要架炕桌,叶存山一并给他支起,“画一幅就行了,早点躺下,再坐会儿该冷了。”

云程知道的,他擅长抓人物神态气质,身体大型打好,着重刻画脸部。

参照现代看的电视剧,挑选他觉得很有威压的皇帝脸画。

他画个黑白无常能有阴森气透纸而出,画个皇帝当然也有威压感,主要是眼睛。

面部其他位置都是草图,眼睛是他精细刻画的。

画完给叶存山看,“你看了就烧掉,阅后即焚。”

夫夫俩没秘密,叶存山惊叹,但没追问。

怕惹祸事,他蹲炉子边看,长袄衣摆在地上拖着都没反应。

看够了,叶存山就把画纸扔炉子里烧掉。

看着都成灰烬了,不见一点白边,才回头跟云程讲,“跟咱们长得也没什么区别。”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云程说那可不,“我听说面圣也不是你们去看皇上,是皇上看你们,你们不能直视他的,不直视就看不见,不用慌。”

挺有道理。

叶存山说可能是这几天不够忙,所以有空瞎想。

他吹了蜡烛,摸黑上炕。

原是抱着云程,想想很久不能聚一次,又亲亲摸摸的。

云程半推半就从了他,隔天没睡懒觉,起来一块儿吃早饭。

送他出门前,给他塞了两个小本子。

跟日记有区别,是用来一句话记录的。

一个记开心的事,一个记反思。

都是解压用的,叶存山这状态,不让他反思他也做不到。

另外再记录一些很容易被忽略的小细节,烦躁的时候翻开看看,就发现学习时,也有很多愉快的小事。

用一句话来写,则是最大限度压缩,不占用他太多时间精力。

这样下来,反思要改正的内容,他只会写最重要的,可以精准一些。

开心的事,也是一想到,立刻就在脑海里浮现的,也许睡前还能笑一笑。

叶存山收好装进书包,“下次回来给你检查。”

云程不等下回,“我自己过去临时突击,看你有没有听话。”

这跟直说要去看他也没区别。

叶存山:“行,我等你来。”

他走后,云程跟存银说了声,就回房补觉,到中午起来,跟圆圆玩了会儿,午饭后,带着圆圆在暖桌边写写画画的玩,叫上存银谈事情。

铺面的装修图比较简单,要定制的架子、台子跟衣架也好设计。

这几样云程参照从前见过的装修样式,自己设计就能搞定。

铺面要给几天时间清货,这期间刚好用来画图。

铺面解决,就要找人铺货。

两人再把选好的图样拿出来核对一次,确认布庄那头拿布没问题,决定明天去见裁缝们。

这事叫平枝姑姑差人去一趟陆家,找三姨说,到时要人带路。

温故带回来消息,明日由陆瑛的书童带路。

云程想了想,拿了布料跟针线,陪存银一块儿,赶工做了两套娃衣出来。

娃衣是挑选样式最复杂的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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