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牵着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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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多大啊?”

叶存山掀了掀眼皮子,语调散漫,“十九。”

云程穿越前已经二十五了,还好他现在年轻了几岁,享受庇佑时不显得那么无能。

墙壁大门不隔音,吵闹声还一阵阵的传进来。

叶存山指尖敲桌。

他今天要是把人留在这里,那扇破门根本挡不住有贼心的流氓鳏夫。

可带上山,云程也难下来了。

“你想好了吗?”

云程从他这优柔寡断里只感觉到了体贴温柔,心间一片暖。

他朝叶存山伸手,“我眼睛晚上看不见,你得牵着我。”

看不见的不止云程一个,两人说话的功夫,屋外骂架也逐渐消停。

下山时,叶存山走在前头,云程咬紧牙关还难以跟上他的步伐。

上山时,叶存山一手拎着三个小包袱,一手牵着云程。

披着星光,走在碎石上。

到家后忙碌晚饭,云程按照叶存山的指点,先去收拾今天带回来的东西,没敢在灶屋帮倒忙。

晚上是咸菜疙瘩汤,一人配了两个肉包子。

云程一路跟着叶存山,也不知道这肉包子他什么时候买的。

面团宣软,肉香四溢,他一口包子一口疙瘩汤的吃,今晚话也多了些。

一会儿问叶存山跟云仁义说的律法是不是真的,一会儿又问他在这里影不影响他考科举。

没等叶存山回话,他又自顾自地说:“我好像记得这附近还有一个茅草屋,要是有影响,我去那里住吧……”

云程碎碎叨叨,不知不觉啃上了第二个包子。

这跟他预想不符合,他当即掰了一半给叶存山,“我吃不下了。”

跟早上一样,叶存山把云程留的半个包子也给撕碎了搅拌在他碗里。

“吃吧,也就这顿能吃饱了,回头你跟我一起饿着。”

云程笑得两眼弯弯,“王掌柜的说,这批绣活做完可以得一两银子。”

都是些手帕扇面,他手快,三两天就能弄完。

他手上有薄茧子薄,只能应付这类不算精细的布料。

过后养养,接精贵的料子还更赚一些。

叶存山没打击他自信心,吃完饭了,人懒洋洋地翻看今天带回来的那本书,预备熟悉了再抄。

嘴里还能分神回答云程之前的问话,思绪也想着怎么赚钱养家。

律法是真实存在的,以前就有,但灰色地带几乎没人管。

太师府千金被拐走后,这项律法才实行严苛。

“不然你以为你大伯一家为什么不直接让人牙子把你带走,非要逼着你签卖身契。”

原身不懂,也没人告诉他。

云程也就跟着不懂,跟着害怕。

叶存山继续说:“今天吓唬过他了,至少孝期内,他不会再动卖你的心思。”

所以后悔了,现在也来得及。

云程脚在桌下踢叶存山。

踢得叶存山险些原地蹦起来,他神色慌张的那一瞬被云程捕捉到,只觉得有意思,更是藏不住笑:“你在蔚县说了,跟我凑合着过。”

这人怎么一边把人往家里带,一边又把人往外赶的。

他还是很自觉的,主动收拾碗筷去洗。

叶存山拦着没让,“搁着吧,黑灯瞎火的,你别给我把碗摔了。”

云程放下碗筷,也是要去厨房的。

他想洗澡,他难受。

今天还去县里奔波了,坐了牛车也是一身尘土,还出了汗。

还好叶存山也一起,没让云程自己折腾生火。

夜里寒凉,时辰不早。

叶存山是直接院子里冲澡,云程脱了衣服就冷,怕感冒,最后憋憋屈屈的在屋里用热水擦身。

再次躺到一张床上,云程还跟他翻旧账。

“你还没说我在你这里,影不影响你科举呢,我说真的,我可以去住那个茅草屋。”

叶存山扯扯领口,还是不习惯身侧躺了个漂亮哥儿——不然他睡觉哪里还用穿衣服。

跟他说话也就带了几分燥,“都揭不开锅了还考什么科举。”

这话勾起了云程的养家大计。

他往叶存山那边凑,想给他说造纸术的事。

叶存山当他黏人,退到床沿就不退了,侧身单手捞起云程的腰,给他塞回了床里面,“你给我老实点。”

云程被他动作吓得一懵,反应过来后从脸到脚都发烫。

“我刚才是有话给你说……”

叶存山:“一条枕头上躺着,有什么话要贴着耳朵说?”

云程没跟他气,这关乎着临时搭伙的夫夫俩能走多远。

他说:“我知道怎么造纸,但是我没有试过,咱们试试吗?”

“造纸?”叶存山重复一遍,自我纠正:“造娃?”

不怪他想岔。

这东西云程不可能知道。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能跟个“造”有关的,也就娃了。

云程踢他,“我说认真的,你正经点。”

叶存山被他踢得险些弹出被窝,不想被发现这一刻的窘迫,两条腿起起伏伏搅得被子里灌进一兜凉气,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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