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1 / 3)
对方昵称的改变虽然让莫听云觉得奇怪,但并未多想,原本想收了钱就删好友,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
再等一周,等他女朋友来复查之后再删好了。
事情就此过去,莫听云累了一天,早早就回房休息,客厅只留下一盏很小的夜灯,到处都很安静。
这里是她成年之后家里给她置办的房产,位于湿地公园附近,环境很好,买下来的时候,广南村还没有拆迁,甚至湿地公园都还没开始建设,也没有通地铁。
可是眨眼这么多年过去,周围越来越繁华,湿地公园开放之后没多久就通了地铁,更巧的是,这里离青浦分院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
什么都好,就是一个人住太安静了,有时候觉得有点害怕。
莫听云把自己缩在夏被里,脑海里闪过以前看的那些鬼故事,什么背靠背啦,红鞋子新娘啦,把自己吓够呛,睡意全无。
干脆就打开手机玩起来,刚要上游戏,就看见科室教学群里不断地提示新信息。
打开一看,原来是个之前在他们科现在去发热门诊的规培生在说话,说白天遇到一个高热寒战黄疸的病人,怀疑是疟疾,“结果人家死都不说去过别的地方,愣说就在容城待着,不可能是疟疾。”
徐秋白问了句后来呢?
“后来就抽血,开了个涂片,找到疟原虫了,上报疾控,刚才七点多的时候疾控来人了,这才承认去过非洲。”
徐秋白:“为什么要隐瞒去过非洲,见不得人吗?”
这谁知道呢,大家也没有很在意,接着讨论起其他的八卦来。
产科组的张珍说了一件事:“肝胆外科的xxx离婚了,你们知道吗?”
那必然是不知道的,谁特么一天到晚没事干的去盯着同事的婚姻状况啊!
但也有人知道一点事的,比如莫听云,“不是说准备明年等他老婆生完孩子就摆酒吗?”
那位同事是莫听云的同班同学,知道他和妻子高中就在一起,今年过了年扯证,还没来得及办婚礼,妻子就怀孕了,上上个月过来建档,还是莫听云给办的。
按理说感情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会突然就离婚?”
张珍回复道:“他工作忙嘛,就接了丈母娘过来陪她老婆,结果丈母娘不是什么好人,骑他头上就不说了,还吃了他的狗。”
“他那狗都养四五年了,平时宝贝得不行,当儿子养的,结果就这么没了。最近我家婆病了要找他帮忙,老卢请他吃饭,问起什么时候办婚礼,他才说了这事。老卢说他看起来还挺正常的,结果喝了两杯酒就开始哭。”
大家看了她的信息都有些震惊:“怎么回事啊,丈母娘把女婿的宠物狗吃了?这么狠?”
“那也不是她的狗,说吃就吃,怎么回事?”
张珍:“起先是说怀孕了不能养狗,让他们把狗送走,xxx不同意,他丈母娘就想着生米煮成熟饭,总不能狗没了你跟丈母娘急眼吧,又觉得扔了太亏,干脆就杀了吃肉。”
张珍:“他丈母娘家是桂城的,有吃狗肉的习俗,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是,这是人家的宠物狗,当儿子养的,你给吃了就很过分,是吧?”
隔着屏幕莫听云都能感觉到张珍的无语和愤怒,问道:“他老婆没阻止自己妈妈做这种事吗?”
张珍:“谁知道呢,可能是没拦住吧。”
做儿女的有时候就是拦不住强势的父母,又或许也心存侥幸,盼着他能看在自己和孩子的份上放过这件事,毕竟狗只是狗,而他们是家人。
但明显这件事过不去。
莫听云又问:“他们离婚了,孩子怎么办,不要了?”
张珍:“都离婚了,还要什么孩子,生下来也是拖累受罪,趁月份还不是很大就做了手术。”
这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也是生活里的一根刺,只要看见对方,就会一个永远记得是你妈把我的狗吃了,欺我至此,另一个又永远心存愧疚,日后还会生出埋怨,不就一只狗吗,有这么重要吗。
与其终究成为怨偶,不如早分早好。
毕竟人性永远多变。
莫听云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觉得人长大真是太难了,怎么这么多烦恼。
但是烦恼又没能阻碍她睡觉,后来还是睡着了,就是一直做梦,梦见自己跟一个人打架,醒来后觉得腿有点不舒服,动了动,才发现是一直屈着腿,麻了。
一附院青浦区分院的占地面积比总院要大很多,从区域规划分布上就能看出。
总院为了尽可能利用有限空间,每个区域几乎都要用连廊连接起来,各个科室最多占一层,门诊和住院部连接极为紧密,而分院则不然。
分院有着明显的分区,门诊楼,急诊,住院部几栋楼,基本上做到内外妇儿每个系统都有各自的地盘。
莫听云停好车之后,直接就往妇科楼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外科的熟人,寒暄两句后各自进了不同的门。
妇产科楼上下八层,一楼是大厅,还有大示教室和会议室,二楼和三楼是产科组,四楼到七楼是妇科组,八楼是特需病房,每层楼放什么病人,是常规的病人,还是某方面疾病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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