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第100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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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问题都集中在皇帝的身上。

他会放任程铮侵入……侵蚀入自己织造行当之中?

便程铮此举非大张旗鼓的对阵,但这种‘同流’之举也只会更不被皇帝容忍……

土地?!

就在他不断纠结程铮到底是为什么才这般想不开的时候,程铭也终于能后知后觉的注意到程铮之前可是还不忘强调‘洪涝和土地’两者的:要说与这两者相关联还能再一手搭上织造又有髌骨那么‘高瞻远瞩’……

特么的程铮该不会想要说蚕桑吧?!

程铭:“??!!”

在明白过来这点之后,他也真真是好悬没有被程铮直接气到眼冒金星星——

这蚕桑……和织造能是一回事儿吗?!若是能将这二者一并论之……又试问人能穿绸衣裳,可又能将织丝绸的蚕丝直接批在身上了?!

就更别说种植桑树的叶子了。

也因此就要对程铮将自己往沟渠里带的无耻行径进行唾弃——

程铭:“……”

却是忽然又有些开不得口了。

——开什么口?且他纵开口又能唾弃什么呢?

程铮从头到尾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吧?至少也没能‘明确’的开口‘肯定’过他的‘认定’吧?

故,变着一切是真荒谬,但论荒谬的根本,又如何不能归根究底到他自己身上了:怪他自己‘想得太多’!

其后竟是还因着这想太多而故自的激动与失落……又有谁知他一颗心整个人纵上天入地了不止一次罢,却是与程铮全无甚干连。

程铭:“……”

他是真的要跪下来了。

不为别的,只为求程铮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殿下,太子!臣弟可是哪里得罪您了吗?至于您明瞧着我胡思乱想,竟也能忍心半点不指正?”

程铮就笑了:

要说程铭得罪了他?

有也没有——他并非看不出这小子难得上门一回却是上门来‘利用’他的,只看出和计较也是不可混为一谈的。

只可惜便他不计较程铭利用自己牟利的行径,也止不住自己想要利用程铭及其余宗室过河的心。

心中兜转了一回,却终究只道:“堂弟这般却是冤枉人了,既然是你的胡思乱想,故而孤却是又能从哪里看出你的想法来呢?”

说得程铭是十分憋气又百分的无可奈何。

好在程铮的下一句便是:“且堂弟也真别怪孤不提前告知……毕竟这蚕桑可不真就能等同于织造了——后者能直达天听,前者……可是需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啊!”

“……”程铭就憋气道:“殿下也实无需如此贬低蚕桑一物,毕竟这种植一道本就该是如此的。”

——也毕竟需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植者并非他们这些个皇室宗亲,不过是他们名下的佃农而已。

他对此可是不关心的,他只关心自己若将庄子变成桑田,自己可又能从中……

“太子,”这次,程铭也终于——且是不得不——学乖了:“臣弟很有一事不解,若说臣弟的庄子里很有些……那这些地儿也终究是会没得了的呀?又如何能供蚕桑之用?”

便能,那收入也终入不得程铭的兜里,如此于他不但无义,甚至还会有害!

程铮也就对程铭亲切一笑:“堂弟别急啊!这庄子是庄子,蚕桑是蚕桑,虽他们之间也很有些关联,却是就直接画上等号的,而是很需折上一折。”

又抢在程铭的欲言又止前再劝一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况以孤和父皇之间……这要做得太直接了却是更容易夭折,堂弟方才怪了孤不曾猜中你的想法,如今却是亦不愿与孤些许吐露计划的时间吗?”

程铭也就被堵得心服口服——或是不得不认服:“愿闻其详。”

程铮便又睨他一眼,见他果不论心中如何那嘴也有闭得如棒槌一般了,这才又细致的将那围湖造田的隐患再一次的科普了一回……

直普到程铭都开始有些怀自己的脑袋是不是也有些问题了:不然至于在这听着程铮就说胡话?

……大抵是因着这想法所导致的神情变化过于明显吧,程铮也就再又言说了几句后停下来了:“堂弟可是有惑?孤虽是不喜你时常打断孤的话语,却也没得就这样不与你提问的机会。”

程铭也就干脆的忽视了程铮的讥讽,只径直提问道:“殿下可有想过,这湖与田相依千年……不止,要真不能共存,那今日的江南早已是民不聊生无人再敢傍湖而居……又至于今日才来淹没田地?”

须知天地存在的时日可比他们这些人要长久许多,故这哪里有洪涝,哪里会干旱,也几乎都是‘祖传’,还真没多少爷爷没经历过孙子却是遇到了的自然祸患……

自然了,程铭的‘认定’里固然也有着这个时代的人因为缺乏系统、科学且还需要一定的技术仪器辅佐的认知吧,更多的却也是因程铮虽提出论点却没有提出相应论据支撑的说话方式有关。

不管那个时代,说话都是要讲究证据的,更别说这种直指洪水是因田地而起的‘因果论’了。

且,这一怀疑在听闻了程铮其后的话语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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