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第988章(1 / 2)
好吧,一开始也并非单是为银子,不过是在两三年的‘努力’后程铮却是不得不承认比起旁的,银子也确不愧是久经时光考验的最能动人心之物。若能以此物开道,那通向他人心中……至少也是绝大多数他人‘心房’的道路无疑都会好走上许多。
所以徐浩才会将银钱放在了要务的首位——也并非他或程铮就真不在意西南的军队了,而实是因程铮和徐浩既只能以利诱其入瓮,那与其‘你来我往’,莫若并肩前行做一对有钱一起赚的好伙伴!如此,在‘双赢’之余,双方也难免会因为利益的来源相同相辅而越发的纠葛不清进而难以分割彼此——
继而上同一条贼船的可能也就更大了。
这条路子,在徐浩经营西南特有的茶、马二物的‘过程’中,是走得颇有成效的,更兼其能打造出润物细无声的附加效果,颇有腐蚀人心还不见痕迹残留之厉:茶且不说,那马的供给可是绕不开西南一带的驻军的。而这些人——尤其是其中身有官职者——虽亦知自己守卫边疆虽为国为民,终也难接受自己正处于繁华边缘的荒芜处的事实,现下里徐浩虽不能就带着他们重返繁华地儿,但能得些真金白银在手……也是很好的。
只这方式却也有着一极大的弱点:即徐浩想得既然是水滴石穿,那若是在成功之前就遭遇任何的风吹草动——特别是从皇帝刮来的风暴的话,也是极容易夭折的,尤其在于徐浩若没能真正在他们心头腐蚀出一条抗拒不得又舍弃不能的利益之路之际就猛遭遇到皇帝的阵营划分和隔绝,那他们也不是不能狠心舍了徐浩‘另起炉灶’的。
所以程铮也因此而真不能去西南,不是因他看不起西南的军队,而是因他太看得起他们了。
只这点,却该如何与徐氏解释?
一时间程铮也真是很有些犯难:要问这个问题的人是程曦……要真是程曦,人就不会问这个蠢问题了!可徐氏也是因真有被程铮隔绝于外务久矣,方才跟不上程铮的节奏了,故而不但真乖不得她,且要拉她一把也必定是需要将她所欠缺的消息先灌输进她的脑子的做奠基的……那得耗费多少工夫啊?怕得口干舌燥到茶水都灌进去两大缸子,才可以吧?
程铮倒真没有就不许徐氏知道外面事儿的意思了——至少也不绝对,但当徐氏不知道还急需知道的事情累积一定量的时候,程铮也是有头大如斗并盘算着干脆一‘渣’了之的:便不自徐氏渐安于内院之时算,只说这这些日子贾家闹出的那许多,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的?
就更别说程铮自己和林海在那贾家身后又暗地里做了多少了。
紊乱得叫程铮也真是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就因此而很是沉默了。
不想程铮的这番沉默也着实不是时候:那徐氏正是坎坷于自己是否有连累自家亲爹之际,虽程铮有先矢口否认了不信徐浩,可待得需解释为何他在没有不信徐浩却是就将之远派西南且眼下他自己并还不想跟去……甚至是极力抗拒去的理由时,他竟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就别怪徐氏被他的无言以对给吓得六神无主进而胡思乱想了吧?
程铮:“……”
他冤枉!还冤得他也几乎就要冲动的将人先拿两缸子的茶水来好让他与徐氏细细梳理一番此间的关系了。
还下意识的看程曦一眼:丫头,你爹娘之间都出现这么大的间隙了,也不见你想着调和一下的?
程曦也几乎就要被程铮看得翻出一对白眼儿来了。
却到底还需给程铮兜底:“娘亲不必这般担忧,外公那哪里是被爹爹不喜?分明是被爹爹信重至极,怕自己贸贸然应了皇帝就负了外公的一片经营苦心与成果。”
程铮登时大喜。
一喜程曦果然了解他,二喜这话由程曦开口却是比他这个当事人更能使人信任。
为什么?
因为程曦一开声儿就又唤了徐浩一声外公啊!
虽血缘这玩意从某方面而言也不定有多可靠吧,却也是最能安定人心的绳索:一旦被它系上了,也真是非死不能脱的!
再有,若是程铮自述自己不过是因着怕乱了徐浩的布置才不敢去……那也难免会让徐氏以为他的自述不过是自我辩解而已——还是那种从头到尾都充斥着谎言的低级辩解!
可要是说这话儿的人是程曦?
便不敢说徐氏就会立时信了,也多少会比听闻程铮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多几分思量:程曦不可能就在她的面前现和程铮对好一套谎言,故程曦敢这么说也自是因程铮确有过这般或类似的表达……吧?
就踟蹰的看了程铮一眼,这才对着程曦嗔道:“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你外公可是奉了你爹爹的命令去行事的,又如何会怨你爹爹反而搅了他的差事?”
程曦笑笑,也并不管徐氏的话儿里可还有什么说头,只一昧的就指了程铮对徐氏道:“爹爹是个有能为和主意的人不假,但真放在皇帝面前这点能为也是不够看的。”
徐氏:“……”
她……她担心的目光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往程铮身上放还是往程曦的身上搁:即便程曦说的确是实话吧,但有这样当面实话打脸的吗!?
好在程铮看着是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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