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第 69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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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就算贾敏这番话也算答得圆滑,但那程曦也就十分顺手的把这圆拿过来,添添减减制作成圆锥,再对着贾政一扎就是一个血眼子:“这样看来,也就难怪了,那贾政这些年了也不见混出个名堂来,想必那古板也就磨成偏执了,只他也不该……到底是自己孩子不是?”

贾敏:“???”

她简直都要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好吗?

她才是真学到了!还能这么一句话说到黑的?

——关键是程曦连黑都黑得叫贾敏……有苦难言。

便她再是不愿说这事儿就是贾政的错,却也不敢说这事儿就不是贾政的错,因此思来想去,只能用贾政性格古板自己不喜去了解推脱这‘苦差事’,可谁知道程曦就这么横,一个‘古板’都能拿出来绣花!

是,这古板人看着仿佛是无害,可问题就在于因为他‘看着’无害叫旁人失了‘戒心’,所以真等到哪天他变得‘有害’了,旁人还觉得猝防不及呢!

且程曦还故自为这种改变找了个绝好的理由:这些年了也不见贾政混出个名堂出来。

要知道这逆境是最磨砺人的,只有的人被磨砺出来了,而有的人却是成了那被磨砺下去的渣滓……而程曦只一言,就把贾政定义为了后者。

可又有多少坠落成背景成垫底的‘渣滓’会甘心?

所谓怀才不遇,重点不在于他们有没有才,而在于他们认不认为自己有才——现在程曦明显是要将贾政打成那种认为自己有才只是没能遇到伯乐所以‘等得’心理变态了的人!

贾敏:“……”

这番解释真有理有据——且历史上还有很多前例可以用来作为这话的依据。

真真是叫人该怎么驳?

不过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程曦揪住了贾敏的要害:一个叫贾敏不得不放弃为贾政辩护的要害。

那就是林海也被卷进这件事里了。

如果贾敏此时保证了贾政是清白的无辜的,那她又如何能保证林海不会成为下一个要为贾珠的死亡背负责任的人?毕竟林海也有为贾珠请过医问过药的,便有那几个大夫能相互佐证且为林海作证,但这些事儿,也不是不能‘操作’的……

所以,相较而言,似乎由贾政来背负这个过才是贾敏此时最好的选择。

一来,贾政确实谈不上无辜;二来,他怎么说都是贾珠的亲爹,在现有的法律中父母害子女是错不是罪,因此便是会受些非议,但总的来说贾政不会有什么大的伤筋动骨之处。

可林海却是享受不到这样的‘好运’的,所以他撇干净,撇得一干二净。

贾敏:“……”

她不是没有仁心,也不是没有人性,只是生活教会了她去计较得失。情感上也多少会有偏重……所以,在贾政原本就有错的情况下,稍稍加重下贾政的错误弱化林海在其间的作用什么的,贾敏还是能狠下这个心肠的。

就终于咬牙迎合了程曦的说法:“臣妇……臣妇虽知二哥这些年时运不顺,却因路遥而未曾上心过……若早知道他会苦闷至此,臣妇断不会置之不理!”

——这真是好有仁义的追悔啊,若不是在追悔的同时一并定了贾政的罪……那就更仁义了。

只眼下这屋子里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就没有一个是乐意对贾政或者说对贾家仁义的,因此在听到贾敏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定了自家二哥虎毒食子之后,众人皆有一种终大局落定之感,别说贾敏了,一时间竟是连徐氏面上的笑容都真心了许多。

其中尤以程曦为最:“虽说大丈夫报国多以为官做宰为人生的至高目标,但人生却也不止于这条路啊,若是实在没有读书和做官天分,换一条路也不是不行的——那范蠡就是个极好的例子,他虽是从事商贾之事,但提起来谁能不称一句仁义当为人先?”

贾敏:“……”

是啊,你说的是啊。

可问题是范蠡这样的例子历史上能有几个?少到用凤毛麟角来形容都尤嫌弃太多好吗?叫贾政以范蠡为目标去经商?还不如就叫他继续呆在官场上呢,兴许能等到上司的脑袋被门夹的那一天呢?

贾敏却在心里呵呵了一声,然后十分正经的跟着程曦叹道:“谁说不是呢?都说三百六十行……只家父身前就盼着贾家能出个治世的文臣,不想我贾家唯一一个科举出身的人竟然还遁入了空门……如此,想必二哥心中的压力也就越发的大了些,竟是叫他承受不住了。”

程曦:“……”

她也不由对贾敏刮目相看了!毕竟这顺着杆子爬得麻溜的人不少见,但这一面爬杆子一面踹自家兄长的人……还是比较少见的,尤其是从贾敏的话语中也是能明显听出她简直是一点犹豫也没有的把贾政之所以心态失常到如今的错泰半都推到贾代善身上去了——

这儿子有问题必定找老子的错难道是贾家传统?

不过听说贾代善身前对贾敏这个女儿也是疼爱有加的,今儿贾敏这样毫不犹豫的就叫对方在泉下背锅……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

虽然不至于美滋滋,但扯贾代善出来却已经是贾敏在这无奈局面下的无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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