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第 626 章(1 / 2)
因为贾母需要她的锋利——需要她即使没有,也会被现时打磨出来的锋利——贾母一点都不乐意自己并不亲近的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就在自己丈夫身后继承贾府,叫自己从此只能当一个空有头衔的富贵闲人,便只能借助一些风浪来确保自己牢牢的镇在荣国府权力中枢的地位毫不动摇……可嫡长制度是流传了千百年的公认之理,并不会因贾母一个小小妇人的喜好有丝毫的变动,所以能叫她动手的,也就只有内院的中馈之权了。
贾母本来就是一个在婆婆手下讨过生活又叫别人在自己手上讨生活的女人,如何不知道这内院之事,若是操作的好了,能有多少的猫腻?
就将目光一转,放在了身为贾政妻子,贾府二房太太的王氏身上。
也就使得这个本来是嫁给贾家嫡幼子、注定了要在老子和兄长手下讨生活的女人,在此番青眼之下‘一飞冲天’,不但一力压制了原本该是贾府正经女主人——至少也是下一个女主人的张氏——更是将贾赦夫妻俩都挤兑得说不出话儿来。
……
王夫人是风光的。
或者说应该是风光的。
如果不是她上面还有一个贾母,也如果不是她所有的权力都来自于贾母一心的偏袒的话。
可是这些如果都是真实的如果,所以王夫人的风光也就只是表面的风光了:
她的权力并非名正言顺,而是贾母借着私心从贾赦一房给她抢来的,又可惜贾母的这种举动并不真的是因为她偏爱贾政——或者说她或许也是爱贾政的,但她却是更爱自己——所以王夫人即使握住了管家的权力,但也只是被贾母推到台面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贾母可以让她纵横棋盘,也可以叫她从这方寸之间滚蛋。
……
可便是局势已经这样艰难了,王氏偏偏还无能为力。
她并非是个聪明的女人,拙于口舌这样的评价并不仅仅指向她的话语,更是指向她的思维和她的脑子——所以守着一摊带来了表面荣誉和实际麻烦的权力,对着一位看似亲切和蔼实则事事拿自己当枪使的婆婆,再加上一个心有雄心万的脚下却是半点不着实际的丈夫的时候,她会变成今天这番模样……
也就理所当然了吧?
——是真的·理·所当然。
贾家的一切,无论是权力还是富贵都没有给王夫人安全感,她握住它们,拥有过它们,再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从自己的指缝间漏向贾母的手心。
王夫人:“……”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了,无论她是成为了贾母欲望的受害者还是得益人,也无论她是不是贾母手里的一把刀或者只是贾母用来敛财敛权的工具……这一切的一切,都敌不过她对自己儿女的关爱。
她不在乎贾母如何对自己,她也不在乎贾家会如何……好吧还是在乎那么一点点的,至少在乎贾家不要闹出一个会牵连到他儿女的祸事出来。
所以她急着对上去,急着把自己的儿女从这个危险的地方保护起来。
贾家对王夫人来说已经不是家了——或者从来都不是,她也没有把这个用来居住的地方当做家过,她渴求着一个更安全,也更能叫人放心的地方安放自己流浪在外的情感——
但这里还是有有用的地方的,比如她就还需要劝说劝说她那个几乎一无是处的老公:再如何也不能不管儿子的死活啊!
王夫人:……
就越发的不想和贾母歪缠了。
可贾母明显是感受不到王夫人的急切的。
或者说她能感受到王夫人的情绪,却是无法感受并理解王夫人急切的理由。
贾母虽说也是一个母亲,但比起王夫人这种对贾家并没有任何的归属感所以即使是挖空了整个贾家来捧自己儿女飞黄腾达再进一步达成自己也能跟着鸡犬升天的做法不同,贾母明显更冷静——或者说更倾向于保全贾家本身。
因为她已经是贾家的掌权者了,她如同一根蔓藤一样将自己紧紧的缠绕在了贾家这棵树上,不停的吸吮贾家给她提供的养分——甚至于连贾家的存在,也要先保证了她自己再说保证她儿女。
所以她能够心安理得的指使王夫人,能有点愧疚但是依旧不迟疑的弄死张氏,能即使现在面对着出事儿的是她的亲孙子的现实,咬咬牙也——
也忍心了。
不过就是为了先保自己而已。
……可王氏这个女人却是要翻天了!竟是要把贾母的依附贾母的支柱贾母的基石一把给掀翻了?
贾母:!!!
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即使是已经做了的事情无法——不,就算是做下的事情也不是不能串改,更别说叫王夫人生出新的事端了!
也所以,贾母凭借着经验,几乎是瞬间就断定了王夫人的交权大抵是真心想要交权,也大抵是真心想要叫板——
这步退不是真的退,而是以退为进。
这眼光何其清晰?
即使她不能明白王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女能够‘疯狂’到什么地步,难道她还不明白王夫人这个人吗?可以说就王氏嫁进贾家的这十余年的时间看来,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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