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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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邱尚书说这句话的时候, 那贾赦还在一旁补充道:“我二弟是工部主事,此时约莫在工部坐堂,你们去工部找人便是。”

说得邱尚书和那被点名的衙役俱是一愣,又瞧了贾赦好几眼, 衙役这才躬身退下了。

衙役走了,程铮却在原处安坐着呢,便就似笑非笑道:“大义灭亲,贾将军却是叫孤开了眼界。”

那贾赦便是一叹:“哪里便能得殿下这般夸奖了?且我这般不过便是为国尽忠,若是我二弟是个好的, 难道殿下便就会冤枉了忠良吗?”

登时说得程铮一哽, 就不说话了。

而贾赦或许也是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也讨不了好, 便敛口不言了。

那贾政虽是在工部坐堂,但到底还是耗费了些许的时辰,这才看到人在刑部衙役的领路下匆匆的来了。

这贾政程铮是见过一面的,但却也仅那一面罢了,且那日贾政很是说了些无耻却又道貌岸然的话儿,便也震惊得程铮顾不得此人究竟长什么样了, 此时听闻这贾政竟是个目无长兄的人——便也难免三分新奇, 只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一面无耻,一面的道貌岸然?

却见那贾政瞧着不过而立的模样,一张面孔甚是白净整齐, 五官端正, 目光说不上清澈但也绝非浑浊, 一张嘴紧紧的抿着,颚下有些许胡须,俱不过三寸长,瞧着倒是一派正经的模样。

只想着这人竟是不尊嫡长占据荣禧堂,因此那正经只怕也只是摆在面上唬人的罢了。

这般想着,程铮便就不免对这人起了三分的不屑之心,只向后靠了一靠,却是不说话了。

而他不说话自然有人代他说,那邱尚书便就拿起惊堂木只在公案上一拍:“下方何人?报上名来?”

那贾政被唬了一跳——便是上次被刑部拿下了,却也没有直面刑部尚书,更是没有被人这般呵斥过,便不免就心下惧了三分,只跪下道:“下官贾政,见过刑部尚书。”

他是没有见过程铮的,便是在上次朝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却也轮不到他这般的小官去直面太子容颜,因此便就不知道刑部尚书身边坐的是何人,便干脆敛口不言了。

因此邱尚书便也被他这般无理的行径吓了一跳,待要呵斥,却见程铮已是面色如常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只道:“贾大人,听说你在贾府中住的是正院,可是?”

问得那贾政就是一愣,只不知程铮问这个问题作甚。

就迟疑道:“却不知阁下是?”

程铮一笑,也不解答:“是谁你不必管,你只需回答问题就是了。”

贾政便越发的不解了,可不等他再说些什么,邱尚书便道:“大胆,在这公堂之上竟是还想要隐瞒吗?你便说你可是住在正院之中就是了。”

登时便让贾政的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如此变换过一轮之后才吭哧吭哧的回答道:“家母厚爱,得赐正院,只是下官知道这不合礼数,便也就只于耳房起居罢了。”

可邱尚书哪里在意他睡的是那间屋子?见这贾政承认了,便就紧接着追问道:“听说这贾家的家也是你们夫妻二人在当,如此可是?”

只需听得这句,那贾政便就再也忍不住的看向站在一旁的贾赦,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目光中不见愧疚,却是……控诉的神色?

便看得程铮和邱尚书啧啧称奇,只更奇怪的是贾赦在对上贾政目光的时候竟是自己个儿偏过头,好似是他对不起贾政?

可现在不是纠结这对兄弟之间奇怪关系的时候,因此邱尚书只是一顿,便就继续坚定道:“本官问话,你按实答了便是,又岂有左顾右盼的道理?”

那贾政只被说得无可奈何,便就拱手道:“在下家中只有老母亲,大嫂和拙荆三人可以处理内院之事,只是母亲年高,大嫂常年卧病劳动不得心神,因此拙荆这才不得不出面处理一二,并不是妄想夺取府中大权,下官虽愚鲁,但兄友弟恭的道理也是知道的。”

邱尚书只哼一声。

但不等贾政判断出他这声哼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邱尚书便又道:“既是如此,那十七万的银子也是你夫人理家之际送到夏秉忠府上的了?”

贾政:“……!!!”

登时说得贾政是魂飞魄散!

而这惊吓又和贾赦的惊吓不同。

贾赦的惊吓是源于他的不知情,源于这从国公府抬出去的许多银子他这个当家人竟是经由外人提醒才察觉过来。

而贾政的惊讶却是源于他的知情,源于他对于这十七万两银子的来处去处和流动时间的一清二楚。

但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明白难以解释,所以才知道这样的事儿绝对不能为外人所知晓,不然——

贾家就再也洗不清了!

正是这样的绝望,使得他一时间便就无措了起来,这样的六神无主之下甚至于无意识的看了贾赦一眼。

而贾政的眼神虽有些晦暗有些莫名,却看得贾赦便就是一叹。

真要计较起来贾赦并不是一个好人,而且是各种意义上的不是,但是这并不是说贾赦这个人就全无可取之处了:他孝顺,他友悌。

难道不是吗?堂堂袭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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