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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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只一笑点头,便让元春下去了。

直到元春俏丽的身影隐没在门帘之后才沉了脸:“这个样子……若要入宫去我且不放心呢!还得寻了嬷嬷来教!”

王夫人便上前一步:“老太太,媳妇觉得大丫头的话儿倒也也没错,这时候且拿不准主意呢!”

贾母摇摇头:“宫里又岂是那么容易调动的地方?便是有银子只怕也不顶事儿!且最要紧的是等到尘埃落定再凑上去又有什么用?那时对方的灶指不定得有多热呢!还看的上咱们家吗?锦上添花终究不如雪中送炭!”

王夫人立时便不言语了。

贾母又叹息了几声,这才看着贾政道:“这事儿不能犹豫了,便是……我们也终究要摸清楚皇上的态度,且越快越好!”

贾政点点头,复又为难道:“这事儿……且不好办哩!儿子在朝中……”

——他在朝中可不是一个说的上话的。

贾母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回想起贾代善在世时贾府的风光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凄楚涌上心头,只是犹自不甘心,便追问道:“可能向你的上司打听打听?”

贾政便犹豫了:他的上司之一便是侯敬庭,只是虽同为八公后人,两人此时的差距却有点大——人家是三品的左侍郎他是六品的主事,人家的女儿是大礼册封的皇子妃他的女儿却要上赶着给皇子做丫鬟……

他是个好面子的,因此便很不爱往人面前凑,只是此时事态紧急,便是贾政也知道在大局之前面皮是无用的了,只点头道:“姑且试试。”

……只是终究也没试个结果出来。

须知侯敬庭此时正在和徐浩歪缠,又哪里有空来理会贾政?便再是祖辈的交情也抵不住现实的压力,他且关心女婿府邸的规格呢!因此也不多说,只三言两语便把贾政打发了。

贾政不由气煞,只是他自付是个有着风骨气度的文人,被人打发了一次便不肯再凑上前去,因此即使心中无奈也只有将这个结果回禀贾母。

贾母又是气了个仰倒,可站在面前的到底是心爱的幼子,便也不好责骂了去,姑且让贾政退下去,只是想了一想终究舍不得收手,便让人将贾赦唤来了。

相比向来看得起自己的贾政,这贾赦却是一个很能够认清自己的人。

他是祖母带大的,故而自小就和贾母不甚亲近,在父亲死了之后原本应该轮到他的荣禧堂也没排上,竟是去了东边的院子。

这在哪一家都是可以闹上一闹的事情了,只是他却明白自己到底是失了母亲的心,便是……恐怕也会落下个忤逆的名声,便只能忍了下去,只带着一众妻小搬到了那马棚边。

但若是因此说他纯孝却也不是,因为他竟是孝期还没过便搂了小妾喝酒取笑,还为此被贾母狠狠的骂过一顿。

这事儿过后贾赦在荣国府中愈发的透明,加上他的夫人张氏因病卧床不能理事,因此这荣国府中的大小事务便一并交由王氏裁决,久而久之,人们几乎都要忘记了袭爵的是这个住在偏院的大老爷——

几乎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乍然被贾母这一传唤,贾赦自己也有些吃惊,连忙穿戴了来到贾母面前,却是愕然的听说贾母竟是要他去打听皇子的事儿?

……登时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只是再怎么觉得荒谬这事儿也是贾母吩咐的,因此贾赦只能愁眉苦脸的回了东院,用他不大活络的脑子想了几日,最后得出一个去和皇子们偶遇的主意。

但皇子又岂是那么容易偶遇的?贾赦四处打听了才得知太子这些日子竟时不时的去皇城里选定的宅子走上一趟。

紫禁城贾赦是进不去的,可这皇城却还有门儿,急急的找了那么一身不是那么纨绔的衣衫穿了,便蹲守在园子门口日日苦等。

如此等了几日,终于将程铮等了来。

只是两人虽搭上话了,却着实没有说什么贾赦想要听的话儿——这也正常,贾赦和程铮不过初见,那事儿……又岂是那么容易问的?——也因此塞了一脑子的灵璧石、太湖石、昆石、英石之后贾赦只能恹恹的回去了。

贾母对贾赦可就有对贾政的耐心了,听说他叙述了经过之后兜头便骂,竟是指着贾赦鼻子的斥责他无能。

这一骂骂得贾赦也心头火起:“老二这般有用您又叫我做甚?我还是回了我那院子,也省的您看了我就眼睛疼!”

于是贾母便是一哽,只是不等她将这口气顺过来,贾赦已是甩袖就走,于是更加一口气憋在胸口,只呛得就要厥过去。

王夫人这些日子是时刻守在贾母身边等消息的,只是贾赦进来时她身为弟媳便避了一避,但此时贾赦既走,而贾母又咳得今天动地,她连忙出了侧间,只将一杯热热烫烫的参茶给贾母喂了下去:“……老太太?”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贾母对贾赦早已是诸多不满,此时被他这么一激便也口舌无忌起来,捶打着胸口嚎了两句,又要去祠堂门口跪贾代善。

王夫人便急了,一面摁住贾母,一面就要小丫头去请太医。

只是小丫头还愣愣的没回神呢,贾母已是反应了过来,便是再想斥责贾赦也不能挑现在了,只能自己收了声,拉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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