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安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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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

他不敢赌,万一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那越青雨便要再失望一次。

令她失望的人和事已经够多了。

谢满衣不想再往里添一条,平白地叫她难过。

“越旻与袁夙灯未尽父母之责,不配为你父母。”他轻轻抬住她下颌,瞳仁幽深静静凝视着她,“何必为不相干的人难过?”

越青雨一双杏眸瞬间静寂下来,垂了垂眼皮,将眸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掩下。

谢满衣已去了净室取过巾帕,沾了火炉里煨着的温水,再重新走回至她的身边。

他着单薄的一件白衫,容色里显出一点轻微的苍白和疲倦来。

动作却有着与神情全然不同的温柔,他的手指停在越青雨的下颌处,好叫她借力

() 抬起头来。()

那块温热的巾帕细细地擦过她的眉眼,女郎纤长的眼睫慢慢地颤抖,却听话的仰起头,露出整张湿润的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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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没有家人,往后便互为彼此的家人。”他的声音低而清晰,一字一句掉落在她心里。

越青雨失神般怔住。

窗牖闪过一道白光。

那块巾帕已从她脸上拿下。

青年脸上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他淡淡敛着眼睫俯身低下头去,托起女郎细白的手腕,一根根去擦她的手指。

眸色温和,神情专注。

越青雨埋下头去,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后者仿若不觉,眸光定在她手上,连眼风都没分出去一个。

少顷,他极是自然地放下了巾帕,回身揉了揉她的发顶。

“睡罢。”

越青雨听话的躺进床内侧,睫毛微微颤着,看着他。

青年也躺了下来,在她身边。

浅碧色波纹锦被继而盖在了两个人身上。

“你能不能……”她迟疑着开口了,却又顿住。

谢满衣说,“什么。”

四下烛火昏晦。

“抱着我睡。”她的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嗓音也跟着低了一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四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越青雨说罢,捏着被角往上提了提,眼睛颤动着闭上了。

闻言,谢满衣眼皮一跳,不大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抱着她睡?

哪有什么能不能。

她都这样说了,他难道会说不可以吗?

青年哦了一声。

音虽短促,却能听出他在笑。

一只手自她腰间穿过,揽握在后腰。

谢满衣将人往怀里带,下颌抵在她发顶,轻声道,“睡罢。”

滚烫的呼吸落在耳畔,越青雨心里难得踏实下来,脸埋在他衣衫敞开的胸前,嗅着淡淡的檀香味儿,闭上了眼睛。

青年却是平静不下来,遑论阖眸入睡。

他们离得这样近,他心下有些躁动,却弓着腰稍稍离她远些,唯恐被她觉察出什么。

半梦半睡间,越青雨想起什么,意识混沌间,迷迷糊糊地开口,“你的家人在涿郡啊……”

他有阿母、阿母和几位嫂嫂,哪里算没有家人了?

青年眸色微动,没有应声。

不消片刻,女郎眉眼舒展,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呼吸声微弱,却不可忽视地扫在他锁骨边。

她黏人而不自知的缠着他。

青年难耐的滚动喉结,许久,他轻轻的抬手,想将人从怀里放下,他好去冲凉清醒一番。甫一动作,她便拽住了他的袖角。

恐将她弄醒,谢满衣只好作罢。

他侧了侧头,微垂眼眸,人正枕在他臂弯里,睡颜宁静。

() 满衣于昏晦里慢慢勾了勾唇。

是挺依赖他的。

青年的嗓音很轻,顷刻便要消弭在沉静的只余雨声的夜里,“我会治好你的眼睛。()”

———

天上下着零零星星的雨,隐有歇下来的意味。

得益于朱吾的粮仓,朱吾郡粮食充足,他们来时,却尚且不知景城有难民,只带了七八车粮食,如今要紧着难民先用。

指着郡守府发下去的那点粮食,压根不够难民充饥,越青雨晌午去灾棚走过一圈,午后便命人在城楼下搭了一处草棚,勉强能够遮风挡雨,里头放置着一口大锅以煮白粥,一日放两次,以维持那些难民的生气。

夜里,越青雨自车舆上下来,她一边走,一边思忖,谢满衣待在书房有大半日了,这会儿也未必能脱身。

他与麾下谋士在书房谈议攻城之术,据郑翘所说,这些人里既有谢满衣的人,也有并州的军将,谁也不愿听谁的,吵得热火朝天,压根不见消停。

想到谢满衣被围在中间,揉着额头烦躁不堪的模样,越青雨扬了扬眼尾。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后院,后院有处碧清的池塘,冬日里也不见结冰,她漫不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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