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染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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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转过身,将纸塞给了谢定,淡淡道:“都杀了罢。”

谢定垂目:“是。”

刚醒过来的何承亲眼目睹兄长的死,浑浊的眸中尽是血丝,疯狂挣扎着,疾呼道:“谢满衣!你说了不杀我们!”

很快被一剑贯穿胸膛,叫声乍然停了下来。

这二人坏事做尽,得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何氏二人,对其欺谩贪污之罪行供认不讳,自刎于狱中。”

谢定冷然吩咐近卫,随后拎起谢满衣的鹤氅,快步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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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冷清,月色将至。

谢满衣自地牢里出来,单薄的白衣上遍布血迹,眉目间尽是疲倦之色。

谢定跟在后头,恭敬

递过鹤氅,谢满衣接过,将将遮住身上的血气。

“君侯,可要沿着线索接着查?()”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青年心神俱疲,举步极缓,踩过一层厚厚的积雪。

暂且压下。?()”

这二人死的突然,章氏那边难免疑心,唯有先行按下,才能顺藤摸瓜。

谢满衣步子一停,复又回过头来,微微眯眸,“……营里选个死士,拿着这半张纸,去找章瞻。”

“君侯的意思是……”谢定皱了眉,沉吟片刻,忽又微微变了脸色,“可这证据,不若拟个假的?”

“章瞻之人,尤为谨慎多疑。”谢满衣摇了摇头,轻叹了声气,“至于那死士,”

他顿了顿,背过身,声音听不出什么波动,“记得将尸身带回厚葬。”

走近车舆,候在此处的近卫低声禀报:“君侯,越娘子病了。”

谢满衣慢慢侧过眸子,目光冷淡,携了些讶然:“病了?”

飞雪顺着寒风筛下,卷在青年乌黑的发上,冲淡些周身冷血暴戾的煞气。

“回君侯,”近卫的腰折得愈发低,“府中人回禀,越娘子昨日晨起染了风寒,已卧病两日。”

“何不早些来报?”他揉了揉额角,不咸不淡地斥责了句。

“属下知罪。”近卫立刻掀了衣袍跪下,半句别的解释也没有,只是愈发不敢揣测君侯的心思。

青年的眸色浅淡,窥不得什么情绪,停顿了下,“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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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蔡府内。

雪天的傍晚总要阴晦些,屋内却点了多盏灯,亮如白昼。

长住于洛阳的人,乍一到定州,难免有些水土不服,越青雨身子染了风寒,许是难以适应定州的气候,寒气入体,到新都的第三日便病倒了。

一连在屋中躺了两日,病都未好全。

合璧坐在小榻上,低着头往火盆里续燃银丝炭,半晌,想起了什么,侧过头往床榻上瞧去,口中道:“娘子,那寻幽莫是往哪躲懒去了?怎地让她熬个药,一炷香了还未归。”

歪在榻上的少女恹恹垂着眸,鸦青色的长发松松散在肩上,闻言淡淡道:“随她去罢。”

总之那些药,好似对她也不是太管用。

寻毓、寻幽是洛阳越府的家生子,也算自小便跟在越青雨身边,虽不及飞渡、合璧亲厚,也算随侍的丫鬟,此次一并跟来了并州。

合璧小心翼翼探着越青雨的神色,病疾使然,她脸色苍白,眼尾湿红,不免愈发担忧。

婚期将近,如若在新都耽搁太久,不免令谢府不虞,娘子到底是谢氏的新妇,如此不利于娘子日后在谢氏立足。

说来也巧,娘子病倒的前一夜,从君侯住处出来,似乎便有些心神不宁,外氅上还沾了血迹,翌日清早便发了热。

由不得合璧不多想,更甚者,娘子病倒的这两日,连蔡府的人都来探望过,还命人请了新都最好的医师,唯有君侯,半个影子

() 也瞧不见。

想着,便听榻上的少女咳了两声,合璧连忙起身递过一杯温水,忍不住叹道:“娘子从前染了风寒,也未尝像如今这般,许久都不见起色。”

“想是北地太过寒凉。”越青雨慵淡答了句。

合璧深以为然,乍一到新都,只觉冷得人心头发颤。转眼,心间又掀起阵阵不忿:“娘子病了两日,君侯都不曾来瞧过您。”

越青雨温声道:“许是在忙罢。”

谢满衣不来瞧她也好。

那夜她瞥见他温润皮囊下的冷郁,并不想在病中应付他。

合璧动了动唇,终究是停下了话音儿。

越青雨在屋中躺了两日,合璧亦衣不解带地侍奉了两日,并不知谢满衣这两日都不在蔡府内。

外头风雪不断,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越青雨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深陷在绵软的床榻间,时而低低咳两声。

合璧蹲在她身前,紧拧黛眉,思绪又转起来。

飞渡姐姐领着寻毓、随君侯的护卫长一道去涿郡谢府中铺陈新房,这煎药的事便落在了寻幽身上。

往日娘子染病,都是她为娘子熬药,那寻幽不常在娘子身侧侍奉,必定不如她上心,才致使娘子的病一直不见好转。

合璧思虑了片刻,断然道:“娘子先歇歇,我去寻她。”

越青雨误以为她要去寻谢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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