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阿帕托利亚节祭仪(请假)(1 / 2)
第四十九章(修)
阿里斯提德说:“在去年之前,伊萨格拉斯的主张是有很多人支持的。五年前我们赶走了僭主希庇亚斯,人民对与僭主有关的一切都十分痛恨。这些人被视为拥护僭主的人,被许多人敌视。伊萨格拉斯野心勃勃,想要做在希庇亚斯之后下一个掌控雅典的人,顺应他们的意思提出那个主张,团结了那些敌视新公民的人,在选举中胜出,得到了王者执政官的位置。
“我的朋友克里斯提尼是雅典最聪明的人,察觉了伊萨格拉斯的野心,抢先在伊萨格拉斯将清除新公民的提案提交给公民大会之前,在公民大会上提出了重新划分村社、将权利下放给民众、甚至吸纳更多新公民加入雅典的提案——这就是你父亲得到了雅典公民权的由来。
“支持这个提案的人比支持伊萨格拉斯的提案的人更多,加上在驱逐僭主这件事上克里斯提尼的功劳很大,人民都很信任他,很快这个提案通过了。
“这破坏了伊萨格拉斯的计划,他又想出了一个办法,请他的朋友斯巴达国王克里欧美尼斯来到雅典,号称是要驱逐渎神者,实际上被他们赶走的七百户家族包括那些新公民。这样一来权利又集中回了他的手上。
“只是,他仍然不满足,想要更彻底地掌握雅典。在斯巴达国王的支持下,他甚至想要解散擎制他的公民大会。他小看了人民的力量,人民被他们的行为激怒了,鼓起勇气起来反抗,杀死了他的三百同党,将他和斯巴达国王一起赶出了雅典。之后斯巴达国王率军队前来报复,我们勇敢地迎战,并且得到了胜利,这才在僭主之后,第二次保护了城邦最珍贵的平等的秩序。至此,你父亲这批新公民们的公民权才尘埃落定。”
塞雷布斯听明白了,这场自公民权开始的斗争,与克里斯提尼进行的这场著名的改革,本质上其实是雅典两个派系势力在进行党争。
他了然地说:“所以去年重新划分村社时,特别颁布了那条规定:从此雅典人不许再称呼姓氏,名字后面只能后缀村社名称?这的确是个保护新公民们的好办法。”
或者说是巩固克里斯提尼改革成果的好办法。
因为克里斯提尼最大的一部分支持者,是那些在僭主时代获得了公民权的人。他们其实大部分都已经在雅典居住了很久,与雅典老居民最大的区别,只在于没有一个一听就知道出身高贵的古代神名的姓氏罢了。如果所有人都不能再提姓氏,谁还能分辨别新旧居民?那些敌对派别的公民们还能怎样迅速鉴别出谁是自己人,抱成一团?
克里斯提尼这一手有效至极,加上新村社三一区的划分方式(每个村社都由城市、滨海、山地三部分居民组成),他等于是把原来像白菜叶子一样一瓣一瓣脉络分明的政治势力像切菜一样切的粉碎,而后重新均衡地分成了十堆,每一堆都又分配了大致相等的成分和力量。这样一来还有哪个势力能组织起来与他抗衡?
这样的政治手段,让塞雷布斯赞叹不已,不愧是名垂千古的政治家。
阿里斯提德赞赏地说:“正是如此。”他原本有些担心塞雷布斯这个年纪的小孩对枯燥复杂的政治斗争会不感兴趣,看他完全听懂了,还听得很专注,十分欣慰。
塞雷布斯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小孩,日后绝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但他太小了,他担心他身边没有人引导,会对于自己家的事务过于沉迷,从而不关注公众事务,浪费了他的天资。所以他非常关注这个孩子,即便他有可能听不懂,还是详细和他说了这么多,希望能将他的兴趣引到公众事务上去。而这个男孩比他想象的更聪慧,不但听懂了,还能立刻理解表面现象之后的深层原因。真想知道以后他会成长为一个怎样的人。
他又和塞雷布斯说了不少城邦事务,塞雷布斯了听的津津有味,直到有人来找阿里斯提德有事他才离开。
阿里斯提德是克里斯提尼悉心教导的人,常常跟随在克里斯提尼身边耳濡目染,即便他可能是因为塞雷布斯的年龄说的比较浅,今晚的谈话也让塞雷布斯对雅典政局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希腊所有的节日都是宗教节日,最重要的是祭祀。阿帕托利亚节是个氏族节日,祭祀的是冥神和先祖,因此祭祀时间是从黄昏开始的。祭祀先祖时各村社是分别在祖先坟墓前祭祀,祭祀冥神时他们才又聚合在一起。
马库托利斯以前不是雅典公民,塞雷布斯没有参加过阿帕托利亚节的庆典。头一次参加,他惊讶的发现祭祀冥神和祭祀天神的祭仪大不相同。
天神的神庙都在卫城,或者是高地上,冥神的神庙则在深深的洞穴或者是深坑里。以前参加天神的祭典时,他注意过祭祀所用的牺牲一般都是白色的,比较重要的祭祀人们会献祭牛。如果哪场祭祀能献祭白色的牛,那就是天大的吉兆。而冥神的祭仪,人们所奉献的牺牲是黑色的羊和猪。
还有人们祭祀时的状态也不同,天神的祭典,人们头戴花环、载歌载舞,祭祀冥神时,则披头散发、甚至弄脏自己,充满悲恸的5痛哭。塞雷布斯觉得这形式其实接近于丧仪。
祭祀完毕之后,人们开始分享牺牲,情绪又转而欢乐起来。
由于是重新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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