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三爷别怕,咱们夫人最是和善不过了,虽然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也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在去往京城去的疾驰的马车上,张嬷嬷只当叶居敬要去陌生的环境害怕,只拍着他的手安慰道。
“奶娘,我没怕。”叶居敬无奈地说道。
自家奶娘从上了马车开始就一直絮絮叨叨地开始念叨,安慰自己别怕,他心里有些无奈。
这恐怕不是自己在怕,而是自家奶娘在怕吧。
“当年你姨娘在的时候,夫人就待姨娘极好,如今虽然姨娘不在了,但夫人肯定会善待你的。”
仿佛是因为骤然要离开自己已经生活了五六年的地方,回到京城的公府里去生活,这叫张嬷嬷有些不适应。所以哪怕是叶居敬反复说自己没害怕,张嬷嬷依旧是忍不住念叨。
到底是勤勤恳恳照顾了原身五六年,又对原身视若亲子,叶居敬倒也不计较张嬷嬷的絮叨,只自顾自闭目养神想事情。
这辈子突然成了一个父母双亡只剩下奶娘一个忠仆带着儿子照顾自己的落魄子弟,叶居敬还想着虽然家贫,但却不用再受掣肘,倒也能凭借着自己的学识过上好日子。
却没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又变了,自己并不是父母双亡,更不是什么落魄子弟,而是京城新贵镇国公府的庶子。
原身作为镇国公府的公子,被隐瞒身份养在乡下的原因据奶娘张嬷嬷和那位管事所说是因为原身的生母临终前有个大师给原主算了一卦,说原主命中有一劫,必须要在乡下隐姓埋名住到六岁,这方才能化解。
这理由在叶居敬听来,就是很荒谬,且不论那大师是否是真大师,乡下又不是有什么神仙妙药,如何在乡下住上几年就能化解了?
更何况公府公子,哪怕是要隐姓埋名来避祸,又何至于身边只跟了一个奶妈和一个小厮,甚至小厮不过六岁,只是奶妈的亲儿子充当的罢了。
说到底,哪里是什么命中有劫,不过是他这个庶子怕是碍了某些人的眼罢了。
前世经历过被父亲和嫡母联手打压的叶居敬对如今奶妈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的嫡母向来慈善的话那是一句都不信,连带着那个自己被送到乡下养着的理由也根本不相信。
若不是奶妈对原身确实是好,半点都不像是有外心的样子,叶居敬这会儿恐怕都得怀疑起,奶妈是嫡母收买了特意来监视自己的。
叶居敬不计较,但不代表奶妈的儿子,叶居敬的小厮四喜能忍受得了亲娘在自己耳边碎碎念。
“好了好了,娘,我和三郎都知道夫人最是和善不过了,你可别再念了,”四喜也不过就六岁,最是经不住念叨的时候,“你瞧瞧,三郎都快睡着了。”
四喜原本跟着叶居敬一起长大的时候,也跟张嬷嬷一样喊叶居敬三郎,这些日子被张嬷嬷教了好多遍,如今脱口而出还是三郎。
“你这小子,不是教过你了吗,以后得喊三爷,”张嬷嬷冲着四喜啐了一口,但看到叶居敬闭着眼睛,只当叶居敬确实累了,张嬷嬷也不好再接着念叨。
再加上张嬷嬷也有心跟旁人打听打听这么些年来府里的变化,便对着四喜道,“我到后头的马车去看看,你在这儿守着三爷。”
四喜没了张嬷嬷拘着,胆子也大了一些,他又是头一回坐马车出远门,只趴在纱窗口看外头的景致,时不时还发出惊叹的声音来,叶居敬也不搭理他,只由着他闹腾。
大概也只有四喜这种年纪,无忧无虑,才会被外头的景致所吸引。
“三郎,哦,不,三爷咱们要到了,”四喜喊道,“我瞧见咱们府了,好气派啊”
叶居敬听到四喜的话,这才慢悠悠地坐到了四喜的身边,顺着四喜的视线,朝着窗外望去。
只见街东头蹲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石狮子,三间朱漆的大门,门上的匾额写着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敕造镇国府”,放眼望去那府好似占据了半条街,隔着围墙望去,也能略微看到点内里亭台楼阁的峥嵘轩峻,当真是好生气派的模样。
只是那敕造的牌匾倒像是新挂上去的,与那略微有些年头的门倒是有点不相配。
到了府门口,马车也没停,只从角门驾了进去,四喜刚刚在路上一直大呼小叫,但是到了这会儿却是不敢再大声了,只悄悄跟叶居敬说道,“三爷,没人在门口迎咱们吗?”这不会是不欢迎我们吧。
“且等一等,里头肯定会有人,”叶居敬想到还得跟前世那般演上一出母慈子孝,就越发觉得腻歪,“这样好的作秀机会,她们可不会放弃。”
后面的那句话叶居敬说得有些轻,四喜没听清楚,“什么,三爷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叶居敬摇了摇头。
四喜还想再问,马车已经过了影壁,停了下来。不多时,就有人在外头叩了几下马车门,“三爷,到府里了。”
叶居敬被人簇拥着进了垂花门,才刚刚到正院门口,就已经看到有丫鬟欢喜地迎了上来,“三爷可算是来了,刚刚太太还念叨着呢。”
说着,又有丫鬟一面嘴上说道,“三爷来了”,一面争相给叶居敬打帘子。
看着这场面,叶居敬不免心里嗤笑,这可真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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