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择婿(3 / 4)
,温颜都表现淡淡,她有整个贵族,根本不需要自己。
而子姜则不同,她想要在京城贵族圈站稳脚跟,只能依靠自己。
想到这,高贵妃还是耐着性子道:“男人啊,你越是上赶着,他越是不会在乎你,你不如以退为进,让他觉得你不在乎他了,再偶尔关心一下,渐渐拉近距离。”
子姜绞着手帕:“可是有温颜在……”
高贵妃打断了她的话:“温颜你放心,温国公既然已经奏明皇上解除婚约,那便由不得她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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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带着十八学士回府的时候,府里的下人们也惊呆了,国公府的人见过许多名品十八学士,可是这株实在稀有,以至于,妙妙手淡淡一挥,把它打发到花匠那里时,花匠也颇为束手无策。
要知道为了养十八学士,国公府的花匠可是全大周最好的花匠。
花匠摸着下巴,看着一院子都是近日送来,原来养在妙妙的清瑶居的十八学士,咂了咂嘴:看来小姐的确是要和大将军掰了。
的确要和大将军别了的妙妙,奉皇命进了永安宫,皇后程裳让她坐,自己则歪卧在软榻上。
妙妙从小就觉得这个皇后娘娘很特别,特别随性,云淡风轻中又有点像一尊菩萨,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系一般,与她那个争强好胜的侄女,实在不同。
今日忽然要见她,倒是稀奇。
程裳大概也看出了妙妙的奇怪,这个孩子不会隐藏情绪,她懒懒道:让你来也没什么事,高贵妃向皇上进言,既然你与大将军解除了婚约,那便要给你另外择一门婚事,特意在碧水兰亭给你办了一场择婿宴。”
妙妙震惊:“择婿宴?”高贵妃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啊。
程裳挑眉:“你不愿意?”
妙妙想起那株十八学士,释然一笑:“好啊。”
这回换程裳惊讶了,很快她就笑了:我以为你非司厉行不嫁。
妙妙愣了一下,学着大人的模样很快答道:人是会变的。她这话答的其实有几分官腔,甚至有几分敷衍。
程裳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言说的神色,却问道:“是谁变了?是你,还是司厉行?”
这一回妙妙没有回答,程裳没有再问,她在妙妙跟前,似乎不像是个皇后,房间里一阵安静,只有窗外园子里假山上留下的叮咚泉水声。
程裳忽然叹息道:“我很羡慕你,不用为了家族荣誉,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曾经我也是这样的,可是后来……”
她似乎陷入了某种甜蜜的回忆,又被痛苦占据,回过神来,觉得有些话不能说,脸色再添上几分无奈。
这些情绪变化使她变得十分有魅力,程裳本就是一代绝色,此时,竟然牵引着妙妙的思绪,想知道刚刚她在回想什么。
“我累了,你退下吧。”程裳下了逐客令,其实今日她只是尽了一个皇后的职责,毕竟有些事,贵妃就是贵妃,臣女的婚事,不是一个贵妃能插手的,所以高贵妃处心积虑想要越过她去。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讽刺,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同样有此感叹的还有今日被妙妙一起拉过来参加择婿宴的柴季颖。
她自小就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庶女,在这个大周一切以贵族血统为尊的朝代,她一个庶女其实十分卑贱,若不是她与妙妙交好,别人都不会将她看在眼里。
她想通过高嫁,做正房来摆脱庶女的命运,所以当年有人提议让她和司厉行定下婚约,太后看过来时,她才害怕得地哭了,那时候的司厉行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孤儿,绝不是她要的高门,所以当司厉行一日一日崭露头角,得皇上赏识时,她才那样不甘心。
有什么比得到过却被自己毁去更加灼心,可她也清醒,在司厉行的目光,总是落在妙妙身上时,她就明白他早已不是她能肖想的,所以开始物色别的贵族。
她端坐在凉亭下,看着那些赴宴的公子,家世显赫,才华斐然,她难免蠢蠢欲动。
可那些公子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妙妙,她坐在石榻上,只是很随意地托着腮,也仿佛被奉若月神,高不可攀。
她再次感到世间的不公平,忍不住想,若是一朝妙妙从苍穹之上摔入深不见底的深渊时,她会是何种狼狈又低贱的模样。
“砰”的一声,门被愤力踹开的声音打断了柴季颖的臆想。
所有人朝门口看去,司厉行隐忍着怒意,扫视众人。
刚刚还在夸夸其谈,优雅风趣的郎君们顿时犹如乱臣贼子被擒,皆是俯首而立,噤若寒蝉。
作揖齐声道:“见过大将军。”
虽然年龄差不了几岁,可气势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司厉行满目戾色,喝道:“全都滚!”
那些人哪里还敢逗留,一个个作揖告辞。
只有柴季颖呆站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立刻离开,只是怔怔地看着司厉行,直到司厉行经过她身边时,冷瞥了她一眼,她才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妙妙本来坐在石榻上,此时靠了上去,握着团扇一下一下扇着,看着他抑制不住的愤怒,妙妙轻颦浅笑:“将军这是做什么?毁人姻缘是要天打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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