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06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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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衍在书房听着高义的回禀。

高义道:“您遇刺一事,现在满朝都在猜测是谁做的。”

裴知衍笑了笑,“谁都知道顾家和定北侯府不对付,就让这局面再乱点。”

高义心领神会,拱手领命。

书房门被敲响,碧荷端了药进来,她将药放下道:“世子该用药了。”

裴知衍见来的是碧荷,又看了眼那碗黑黢黢的药汁,有些不太满意的皱眉,“你端我这来做什么。”

碧荷被问住了,不送来这,那送哪儿去?

她斟酌着道:“这药一日要喝两回,您夜里的还没喝。”

裴知衍垂着眼看不出在想什么,片刻才道:“端下去。”

碧荷不敢违背,端着药走出书房,她琢磨不出世子的心思,这药到底怎么不对了。

高义跟着脚从书房出来,见碧荷还没领会世子话里的含义,叹了口气,提点道:“世子不肯喝药,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碧荷恍然大悟,朝高义笑道:“多谢高护卫提点,那我只能去禀报世子妃了。”

高义颇为得意的想,要论心腹,还得是他。

季央已经准备睡下了,碧荷敲门进来。

季央见她端着药,问道:“怎么了?”

碧荷微弯下腰欠身道:“世子不肯喝药,奴婢来问问,这药是倒了,还是煨着晚些再送去?”

季央心底涌出无奈,她方才交代的时候他还应得好好的。

季央让自己别去管他,转身放下床幔道:“世子对自己的身体有数,既然他说不喝你就倒了吧。”

碧荷彻底难住了,也顾不得旁的,故意夸大道:“可奴婢方才见世子的伤口又在往外渗血,不喝药恐怕不成……您要不去劝劝?”

又是不吃药又是弄裂伤口,他就是笃定她会心软,季央气得唇瓣都咬出印子,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抬手继续放下另一侧床幔。

“我劝得了一次也劝不了后头。”后日她就要随陆念一同去江宁了。

季央淡淡道:“他若不听,你就去告诉母亲。”

碧荷看她是铁了心不理会,一时无法,只能道:“奴婢告退。”

碧荷掀开门帘准备出去,一抬头就看到裴知衍就站在外面,她忙行礼道:“见过世子。”

季央听得碧荷的话回过头看去,她不知裴知衍是何时站在了外头,也不知这话听了多少去,反正神色不是很好看,本就带着病态的面容,比之前见他时还要虚弱低迷。

看到季央看着自己,裴知衍朝她挽唇一笑,季央别过头坐在床边低首不语。

裴知衍让碧荷放下药,坐到桌边,用还缠着绷带的手试图拿起勺子。

一声清脆的声响,勺子从他手里掉到碗中,裴知衍转头看向季央,“央央,我手还受着伤。”

他右手也缠着白布,是握住剑身是割破的,季央还记得她那时候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心头又气又痛,冷冷道:“你另一只手可没伤。”

裴知衍垂下眸,长睫投下的阴影将眼底微弱的光遮了起来,他轻浅的嗯了一声,左手端着碗,一口将药灌了下去。

他放下碗,唇边的一点药渍被抿进口中。

季央心中千般滋味萦绕,她知道裴知衍就是在故意示弱,从来强硬的人忽然如此,季央反倒心乱如麻,她掀开被子背对着床外躺下,让自己不要再看。

屋内安静许久,季央听到裴知衍起身去净室洗漱,他没让下人伺候,水声断断续续的,也不知他一只手是怎么弄的,还有肩上的伤口也不能沾水。

季央越想越多,她摇摇头让自己赶紧打住,闭着眼催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裴知衍才从净室出来,轻缓的脚步声停在床前。

“央央,我能躺上来吗?”不确定的询问声传来。

季央根本不想回答,紧咬着唇装睡。

半晌过后,她感觉到裴知衍在她身后躺了下来,劲瘦的手臂先是小心翼翼的环着她的腰,逐渐抱紧,用力到季央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裴知衍声音很轻,“无妨。”

这人是真不知道痛还是怎么?季央不由得气怒的想,那么能,干脆再扎两刀好了。

他身上有药味,还有血腥味,季央鼻子发酸,泪水无声落下,“裴知衍,你别忽然这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了,我分辨不来。”

裴知衍喉咙发苦,“央央,我做了个梦。”

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梦,因为太真实了,他仿佛一个旁观者,看到了所有他本不该知道的事。

“梦里……我看到央央一直哭……”裴知衍说的很轻很平缓,怀里的身子却逐渐僵硬发颤,像是置身在了无比黑暗的回忆里。

裴知衍不顾伤口的崩裂将她抱的极紧,妄图二人可以就此相融,他再次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所以是真的。”

季央用力闭上泪水肆意的双眸,那些黑暗窒息的记忆快将她吞噬。

裴知衍声音沙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你会信吗?”季央笑的苦涩无力,所以是因为裴知衍阴差阳错了“梦”到了,他才愿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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