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六章 编排朕的八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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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冀州世家也不傻,这个时候还留着田产就等于明摆着告诉人家地主家还有余粮,朝廷这一次能够放过你,下次有需要的时候保不齐还要对你下手。

因此冀州世家很果断的变卖了田产,家族之中有才能的继续读书等待来年科考,学习能力差一点的直接就去经商。

这年头,手中有钱、肚子里有文化,才是真的有说话的底气。

李荩忱看着报告上来的关于冀州世家的奏章,置之一笑。

此时的李荩忱正在白沟的龙舟上。

从邺城前往洛阳,最简单的办法当然那还是向南抵达白沟之后换乘船只一路直达孟津。现在邺城外的河道依然只有北侧的漳水,而假如再过十年,从邺城前往洛阳,就不需要这样费劲的水陆联运,一条运河就足以搞定。

再次经过白沟,看着窗外的青草依依,远处的田野上甚至已经开始有人翻土——这一片曾经作为战场,春耕自然是谈不上了,时到今日,别的地方也已经开始收获,这里耕作也来不及了,因此只是翻翻土等待来年。

当然了,翻土等待来年的实际上只是一部分重新回到这白沟南北两岸家园的流民百姓,还有很多百姓眼见得今年的春耕赶不上了,未来一年还有可能要饿肚子,因此多凑家中所剩无几的储蓄,再加上当地政府的扶持,走上经商和开设工坊的道路。

多年之后,冀州商帮在大汉也是仅次于江南、巴蜀等地商贾的存在,而且格外的团结,究其根本,就在于他们能有今天也是因为当初团结一心、共克时艰的缘故。

而曾经李荩忱率军渡过白沟的地方,此时已经改建成一个码头,南来北往的货物在此处云集,原本过河用的浮桥都已经被改造为可以直接升降的桥面,以供上下游船只往来。

除了在码头一侧有一块巨大的石碑和坟茔以及朝廷刻意保留的一段壁垒在告知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残酷的战争之外,其余的一切战斗的痕迹都已经被从地表上抹去。

元乐尚和尉迟贞她们当初都是随军从这里走过的,她们虽然没有看到第一线厮杀的惨烈,但是那遍地的血迹还有散落的兵刃都曾经给她们带来深刻的印象,而今再看,船桅如林,两岸也已经出现了众多屋舍,甚至远处都出现了栅栏以表明这里的确是一处码头、一处镇子,而不是荒郊野外了。

这哪里还有战乱的痕迹?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李荩忱喃喃吟诵道,“乱世已经结束,颠沛流离的日子也结束了,百姓能够各自归家、各行其是,这曾经的战场也已经生机勃勃了。”

元乐尚回味着李荩忱干脆随口说出的诗,忍不住感叹:“陛下言简意赅,无华丽之辞藻却能够蕴含深刻的生命道理,臣妾佩服。”

旁边的尉迟贞也已经磨墨,把李荩忱刚才那首诗写下来:“这四句诗琅琅上口,臣妾听了一遍都记住了呢。”

李荩忱倒是有些惭愧。

白乐天你大人有大量,希望不要和朕计较。

朕这也是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建设不是,这和你的新乐府运动实际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诗立刻誊抄一份,分投各个报刊。”元乐尚吩咐,旋即询问李荩忱,“陛下可愿挂上自己的名字。”

“这个就没有······”李荩忱本来想说没有必要,不过转念一想,笑着说道,“那就挂上吧,另外在这首诗的下面用朕的名义向天下征集歌颂太平新气象的诗词,到时候编纂一部诗集,以正天下之诗风。”

元乐尚的美目之中洋溢起异彩:“陛下好计策!”

诗歌,在后人看来或许只是文人骚客摇头晃脑吟诵出来的东西,但是在南北朝到隋唐年代,诗词是重要的寄托自己的思想情感甚至表达看法和相互交流的载体。诗词引经据典,表达含义自然更为含蓄,有些不能直接说出来的话自然都可以借助诗词表达出来。

隋唐时期,尤其是盛唐之后,唐诗彻底摆脱了宫体诗的束缚,更是成为社会上文化交流和沟通的主流,唐诗在华夏历史上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任何人都不能脱离诗词而去分析唐代人的思想和社会的发展变化。

现在大汉的诗词在徐陵和李荩忱等等有识之士的推动下,已经逐渐摆脱了南北朝末年宫体诗的影响,但是毕竟南北朝诗词承接自魏晋,发展到现在也已经上百年,很多思想,尤其是对于宫体诗的追捧和拥戴都已经根深蒂固,或者换句话说很多人从小接触的就是宫体诗,因此自然更倾向于支持宫体诗,再加上这些年李荩忱的主要精力当然不是放在这上面,所以朝野之间,到底是以陛下、徐陵等人为首的新体诗更加优秀还是曾经的宫体诗更加优秀,自然多有争辩,甚至在书院之中已经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尤其是随着徐陵去世,反倒是新体诗逐渐占了劣势。

现在北伐事了,李荩忱肯定要开始从思想上加强对大汉子民的引导,诗词就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通过向民间征集诗词,实际上也相当于调动天下官吏还有文人墨客的热情,让他们都投入到新体诗的写作之中,用更切合实际的诗词歌赋来体现大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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