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除奸佞英雄再复回 第五百十六章 师徒议高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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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蒙古部落的时候,岳飞便陷入了沉思,原本在他的印象之中,蒙古部落各部混战,直到成吉思汗登台,方才有了大一统的局面,却不想在历史之中成吉思汗的曾祖便已经有了这般壮举。随后又想到成吉思汗幼年时其父也速该被人下毒身亡,以致其自幼出逃,在经历了许多磨难后方报得父仇,一统草原,想来这中间也颇有波折。</br>想到这里,岳飞不禁对这个刚刚兴起的蒙古部落产生了兴趣,要知道,当年蒙古人联宋灭金,随后又南侵灭宋,重复了一遍当年金辽宋之间的故事,因此自己的使命除了驱逐金人外,防备蒙古部落的异军突起也是一项极其重大的事项。</br>随后岳飞又向赵昚询问了一些有关蒙古部落之事,赵昚自然是知无不言。此时有小沙弥送入素斋来,二人便边吃边聊,相谈甚欢。</br>吃过午饭后,赵昚这才问道:“恩师此次返回临安,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妨说与弟子一听。”</br>岳飞笑着看看自己这个面容俊秀,身材颀长的弟子,又感受到他内息沉稳,就连双手也不似寻常官家子弟一般细嫩,反而是有不少老茧,想来这些手自己教导的功夫却是未曾落下。方才二人的一番交谈之中也可以看出这个弟子虽然坐在郡王府中,却也是心怀天下大事,显然这些年并未虚度,而且自己来到临安后也曾私下见过安插在临安的踏白军探子,知道自己这个弟子为人禀性极佳,又眼里容不得沙子,暗中给秦桧也是找了不少的不痛快,虽然受制于权力,却知其为国之心,于是心中也暗自满意。</br>此时听赵昚问到自己的打算,便开口道:“想法自然是有一些的,但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在这之前,为师还有一句话要问清楚你。”</br>赵昚闻言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知恩师有何要询问弟子的,还请直言。”</br>岳飞点点头问道:“若依你来看,当今圣上如何?”</br>赵昚闻言微微皱眉,这妄言圣意的话若是落在别人耳中,只怕是个不小的罪过,但面对自己的恩师询问,却又不好不答,于是谨慎地说道:“陛下为人宽厚,只是如今奸臣当道,言路闭塞,以致许多消息难以上达天听,使得朝纲不明,已生乱象。”</br>岳飞摇摇头道:“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今日你我师徒二人便推心置腹好生细谈一番,此事关乎大宋数百年基业,而且此处只得你我师徒二人,语不传六耳,可放心直说。”</br>赵昚内心挣扎了片刻,想着自己若是再做虚言,只怕被岳飞不喜,而且这几年自己也确实过得憋屈,于是便横下心来说道:“弟子也曾听闻陛下当年也是热血有胆之人,想当初金贼围困汴京,他也曾亲入虎穴,也不曾丢了我朝颜面。只是自从登基之后,却如同大变了一个人一般,先是宠幸汪黄二贼,如今又独宠秦桧,武事上放着如恩师、韩世忠等大将不用,反而要学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的法子,弄得如今军中良将大多意兴阑珊,把驱逐金贼,收复故地的大志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而文事上更是如此,李纲何等见识本事,却不得不屡屡沉浮,最终使得一代名相落得个郁郁寡欢,客死他乡的结局。还有如赵鼎、张浚、李光等名臣,无不落得个谪贬的下场。如此作为,便是弟子亦为之汗颜。身为太祖皇帝子孙,弟子只担心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待得金军铁骑南下之时,便又如靖康故事也。”</br>岳飞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你在宫中虽然多年,但还是对我们的皇帝陛下了解的不够深啊。”</br>赵昚闻言疑惑地问道:“恩师此言何解?”</br>岳飞整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当年陛下还是康王时,岳某便投在其相州军中,初见陛下时,只觉得其礼贤下士,待人温良,对待金人犹如刻骨之仇,故以为得逢明主。但当时徽、钦二帝尚被困汴京,在外皇室子孙唯陛下也,于是钦宗皇帝派人冒死突出重围,传密旨于他,开大元帅府,招天下人马入京勤王,而那时恰巧岳某便在恩师宗泽麾下。但谁料我等一路南下,屡破强敌,而我们的大元帅却是在外围徘徊一圈后便退往大名府。”</br>“待得二帝被挟持北去时,恩师曾进言其起兵拦下北归的金兵,谋夺二帝,但陛下却一力阻止。虽然陛下常在满朝文武面前说起二帝北狩时却泪眼婆娑,可一旦有机会迎回二帝时便没了声息。当年我自朱仙镇撤军时韩世忠和刘琦皆劝我不必管那圣旨,只需取了汴京,迎还钦宗皇帝便是不世之功。但那时我便明白,要我撤军并非只是为了和议一事,也断不会是秦桧一人能做的事。这件事的背后,真正发话的必然是陛下。此事无他,只因若是这期间徽、钦二帝无论何人还朝,受到最大威胁的便是当今陛下。自古天家无亲情便是如此,父兄在五国城受苦时不见其有何举动,待得徽宗皇帝仙逝后便要大张旗鼓,不惜屈己求和也要迎回梓宫,而这其中却是丝毫也未曾提过仍在五国城中受难的兄长,这个道理便不言而喻了。”</br>“也正是因岳某看得明白,而陛下召我回临安之时我便知道,恐怕在陛下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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