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换回准备时1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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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上的裂口显然是被利器划破, 并不是滚落过程中受的伤。

温亭晚知道以太的身手,至于连几支箭都躲,他是为了护怀中的她周全, 才会如此。

她慌乱地去检查太的伤口,手一沾上衣袍便是满手触目惊心的红。

“殿下, 您的伤……”

见温亭晚视线紧紧锁在他的伤处,面露担忧, 景詹便觉心中熨帖, 伤口仿佛也疼了。

“小伤而已,必担忧。”

对他来说, 确实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可只要能将温亭晚的心牢牢抓住,他就算伤得再严重些也愿意。

“流了那么多血, 臣妾给您包扎。”

温亭晚顺着衣袖裂口撕开, 定睛一看,由得倒吸一口气。那羽箭虽未射入臂中,但由于速度快,且擦得深, 伤口处皮肉翻转, 鲜血淋漓,很是可怖。

手边又没有金疮药, 温亭晚环顾四下,起身从在草丛采了一把小蓟,抬眸便见景詹定定地看着自己。

“臣妾是在医术上偶然看到的这法,也知有没有用。”她略显犹豫。

景詹冲她点了点头:“无妨,你尽管试吧,管如何我都信你。”

温亭晚咬咬牙, 草药揉碎了,挤出汁液滴在伤口之上。似感受到刺痛,景詹身子颤了颤,唇色发白,额间泛出冷汗,可他还是默默看着,一言发。

上完药,温亭晚看向自己身上的襦裙,本想用它来包扎的,可方才在坡上滚,裙面沾染了泥灰,已是脏得能用了。

她思量片刻,蓦地背身去,解开了衣带,随着清晰的滋啦声,温亭晚手中多了一小块白色的布。

她重新拢紧衣襟,略有些自在地瞥了景詹一眼,布块撕成小条,利落地包扎在了伤口上。

“你把中衣撕了?”景詹盯着她绯红的双颊,似笑非笑。

温亭晚声若蚊呐地“嗯”了一下:“是撕了一角,殿下相救恩,臣妾无以为报。”

景詹却没因这番感激的话生出一丝喜悦,看向温亭晚的眼神反含了些歉意。

“抱歉,是孤把你牵扯进来的……”

温亭晚怔忪了片刻,摇摇头,可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心情倏然沉重起来。

那些刺客的目标明显,箭箭直指太子而去,分明是想要太子的命。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秋狩期间动手。

可疑的人实在太多,管是对帝位虎视眈眈的众位皇,还是太在朝中树的政敌,皆可能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做出如此大逆道的事。

先论想谋害太的是谁,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到围场去。

夜色降临,林中树木高耸茂密,交错掩映,遮蔽了天幕,透不进一丝光亮来,很快便会伸手见五指。

“殿下,我们回去吧,只怕那些刺客还有同伙,会追上来。”

“会。”景詹敛眉肃目,眸光幽暗深邃,透出一丝狠厉来,“就算有同党,也绝可能还有命再追上来。”

太子的话说得太笃定,令温亭晚心生疑惑。

她曾听温亭泽说过,一些身居高位人,私下往往会养一些死士,也称暗卫。他们身手高强,隐于人后,替主打探消息,或保护主的安全。

太子身为未来的储君,身侧危机四伏,会养暗卫也足为奇。

可若真有暗卫替太善后,又为何早些出手,还会导致太受伤呢。

难道是故意……

温亭晚生出一个猜测,但又很快被自己否决。

怎么可能呢!太子伤得那么重!

她再次看向太子的伤处,虽他从未言疼,但一旦右臂活动间拉扯到伤口,眉宇间便会有细微的变化。他到底是极能隐忍人,纵使痛到钻心刺骨,也愿让她瞧出来。

看到太顾及自己的样子,温亭晚秀眉微颦,却生出一丝焦虑与烦躁。

察觉到温亭晚面色有异,景詹以为她是在害怕,旋即用左臂温亭晚圈在怀,轻声细语地安抚道:“别怕,孤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你周全。”

受到温亭晚身子贴上来,景詹都想好好谢谢那意图刺杀他的人了。

若不是那些人,恐怕他没机会向温亭晚表现,他也是有能力保护她的。

并不输当年救她的那个人。

温亭晚脸伏在景詹宽阔的胸膛,闻言却是杏眸微张,安以燎原势迅速蔓延。

她再清醒,太子如今对她的好,都只是易情术在操纵。两人的情刚换过来时,都不免有些习惯,太子对她也是若即若离。

如今太子慢慢接受了这份原本属于她的情,可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太子方才说的话,证明他爱她入骨,已到了可以豁出命去的程度。

然太此时爱得越深,等情换回来,前后落差太大,他越容易到蹊跷,指定很快便会察觉真相。

或是晚风萧瑟,温亭晚只觉脊背发凉。

多拖一日,事情就会变得更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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