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换回准备时6(1 / 3)
鸾殿内, 温亭若瞧眼绫罗织就的华衣,怎么也挑不出来。并不是她看不上,而是箱子中的每件她都想要。
温亭若想起庞氏对她说过的话, 温亭晚现在拥有的切,指不定本该是她的。
父亲早逝, 温亭若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可听庞氏说,她的父亲温良善, 可这份善良过了头, 把本该属他的东西都给了他的弟弟,也就是温亭若的二叔, 温留长。
温亭若常听庞氏念叨, 说她父亲读时也是极为聪慧灵敏之人, 常被先表扬,若不是家中贫寒, 将上学堂的机会让给了弟弟, 将来定是能考□□名的,也不至因拼死拼活地赚钱养家,积劳成疾, 才得这么早。
庞氏说的没错, 若父亲当年不想让, 指不定礼部尚的位置就是她父亲的, 这些荣华富贵也应是他们家的, 而她也会成为京中有名的贵女, 锦衣玉食, 受众人追捧。
甚至连这太子妃之位也该是她的。
而她庞氏如今过得这般落魄,全都拜她二叔所赐,都是她二叔家欠她们母女的!
温亭若直起身儿, 在殿内巡睃了圈,像是在打探属她的物件。倏忽间,她将视线定在了个角落里,抬步走了过。
檀香木雕花衣架上,挂件深青色的翟衣,上织有翟纹九,共百三十八对,间以小轮花。领、褾、裾都缘以红色,饰织金云凤纹,华美大气,精致非凡。
温亭若伸手寸寸细细拂过,眸中散发出贪婪的光。
景詹处完政事,往鸾宫的步子都比往日快些。温亭晚主请他鸾宫的可是头遭,也不说是为了何事。
莫不是在殿中备了什么惊喜给他。
如是想,景詹唇角微扬,心情不免愉悦起来。到了鸾宫门口,抬手阻了似要进禀报的宫人,人压步子进殿。
外殿安安静静,倒是能听见内殿衣衫摩挲发出的窸窣的声响。景詹转了方向,隔银红的绣花牡丹纱帐,隐隐约约见人背对他,坐在镜。
他刚往踏了两步,便察觉到不对。
他太熟悉温亭晚的背影了,虽那人穿戴太子妃的冠服,但绝不可能是温亭晚。
澄黄的铜镜,温亭若拨了拨冠上的珠花,看镜中的自己身华服,面描艳妆,觉得简直美得不可方物,也没比她温亭晚差到哪儿。
太子之所以宠幸她那位太子妃堂姐,还不是为她有几分美貌。温亭若瞧自己也不输,当初在义阳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况且听太子殿下几日对她说的话,分明对她也是有几分好感的,不然也不会关心她冷不冷。
想必太子殿下只是碍温亭晚,才收敛,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罢了。
温亭若对镜中人左右看了看,满意而笑,可下瞬笑容凝滞在了脸上。
镜面上,蓦然走近个清晰的身影。
“二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擅穿太子妃的冠服!”
温亭若吓得全身发僵,脑中片空白,许久才颤得跟筛子般,重重跪倒在太子脚下。
纵不抬头,她也能感受到太子身上散发出的沉冷气息,阴鸷地令人不寒而栗。
“民女......民女不知......”
“不知?”景詹双眸眯起,“你是不知这冠服是太子妃所属,还是不知孤今夜刚巧会在鸾宫看到这幕!”
他嗤笑了声,字句道:“二姑娘野心倒真不小,难道不知擅穿太子妃的冠服,孤全然可以按宫规,以僭越之名判你死罪嘛。”
听到“死罪”二字,温亭若径直瘫软在地。
她只是想趁四下无人,试穿看看罢了,怎就要被判死罪。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守在门外的高裕,听见里头太子的呵斥声,正欲查看,便见太子妃快步踏进,且眼疾手快地示意习语关上殿门。
高裕头雾水地看向习语,习语只是冲他笑了笑,“二姑娘正在里头挑衣服呢,想是太子殿下错认了人,这才大发雷霆。”
温亭晚进了内殿,见温亭若身装束,同样吃了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殿下,是臣妾不曾管教好妹妹,恳请殿下看在若儿年纪尚小,不懂规矩的份上,饶过她这回。”
景詹斜眼看过来,语气中带几分嘲意:“太子妃可真是大度,连冠服教旁人穿了都能不计较。”
温亭晚觑了眼瘫倒在地的,已被吓破了胆的温亭若,缓缓道:“今日,是臣妾容许若儿进殿来挑选衣裳的,也是臣妾许她随意试穿。因而今日之事,臣妾也难辞其咎,殿下若要罚,便连臣妾也并罚了吧。”
“你......”景詹时气结。
“殿下,若儿是的堂妹,今日之事到底关乎温家的颜面,臣妾唯恐此事传出,温家以家教不严之名为人诟病。”温亭晚哀求地看向他,“此事,可否交给臣妾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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