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交换中12(2 / 3)
切莫让太子妃吃到冷食。
快过戌时温亭晚方才苏醒,天已大亮。
习语看见宫人收拾被褥,颇有些犹豫地看了温亭晚一眼。昨夜她特意按温亭晚的嘱咐备了两床衾被,可太子殿下起身时,外侧的衾被被挤到了边上,两人昨夜根本是同被而眠。
若说发生了什么,可被褥实在干净,若说没发生什么,太子今早对她家主子的态度......
习语不好置喙两位主子的房中事,只得把疑惑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温亭晚睡得很是舒服,还在回味昨夜衾被的温暖,甚至决定今晚要继续睡这床衾被,以至于丝毫没察觉到身侧习语的异样。
梳洗罢,温亭晚用了桌上调换过一回的早膳,便匆匆去皇后宫中请安。
意想不到的是,这回,沈云霓虽在殿中,皇后却没为难她,而是爽快地让庄姑姑领她进来。
皇后坐在主位之上,看似在与沈云霓说笑,实则在温亭晚踏进门时便在观察。
宫中消息传得快,再加上皇后耳目灵通,太子留宿鸾和宫的事很快便传到了乾德殿。昨夜景詹命宫人推了乾德殿的晚膳,她只当太子政务繁忙,不曾想竟去了温亭晚处。
皇后心中惴惴,直到看见温亭晚低身冲她行了个礼,举止形态从容,与往常无异,一颗心才算定了定。
她在宫中多年,哪能瞧不出来,温亭晚昨夜根本没有承宠。
想起近日发生的事,皇后看向温亭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和锐利。从前她只当温亭晚软弱不敢反抗,没曾想温亭晚藏的好,原是个极有心机的,孙蓉和张慧玉大打出手那日,她竟先发制人,逃过一劫,唬得自己最终没能对她发难。
而后还在太后的家宴上大出了风头,令太子都变得比往昔在意她几分,甚至开始召她侍寝。
异常的事情接二连三,温亭晚进东宫一年,皇后头一回生出几分不安,唯恐事情再生变故,这才慌忙差人将沈云霓接进了宫。
;太子妃来了,坐吧。
皇后敷衍地应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她,转头去和沈云霓欣赏起手中的画来。
;霓儿画得可真好,这一副《秋兰图》,虽构图简洁,却寥寥几笔画出了秋兰的神韵,兰叶修长劲挺,上还有一朵吐蕊的兰花,清丽雅逸,仿若还能嗅见隐隐的芬芳。
沈云霓羞红着一张脸,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温亭晚身上。
;姑母,你怎比太子表哥说得还要夸张。云霓也不过学了几年的画,画技稍显稚嫩,哪有您说得这么好。
皇后慈爱地看着沈云霓:;你莫要妄自菲薄,既然太子都说你画得好,你的画技自然是很不错的。
见这两姑侄旁若无人的聊着天,温亭晚自顾自饮茶,无甚大的反应,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画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忍不住瞥去两眼,差点失声笑出来。
真不是沈云霓自谦,要说她这画,若落在平常人眼中,也算是不错了,可若拿到懂画的人面前炫耀一番,怕是要贻笑大方。
作画的人不仅笔力不够,且这幅《秋兰图》过于求真,却不求意,导致整幅画略显僵硬,其中的秋兰真真成成死物,丝毫没有鲜活之气。
若她学了几年,还拿出这样的画给师父,尹一桐怕不是要当场被她气得咯血。
温亭晚心道太子赏画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一点没有继承下陛下赏画的天赋,看见副画都说好,想必昨夜夸她《桃林春游图》的那几句,也只是完全不懂行的敷衍罢了。
又强坐了两炷香的功夫,温亭晚便以东宫有事匆匆请退。
沈云霓望着温亭晚的背影,想到她方才始终静坐着,面上毫无波澜的模样,一股子恨意在眸底悄悄跃动。
那夜之后,太子并未再来,温亭晚也乐得清静,只听说太子近日政务缠身,因南方的延平府一带闹了春疫,染疫的百姓无数,朝廷正想法子控制,唯恐再传开去,此事甚为棘手。
温亭晚听到;延平府三字时,微微愣神,而后辗转反侧了好几夜。直至习语拿来温亭泽寄来的一封信,她才算稍稍得了安慰。
温亭泽在信中说,他携大军回京,已在途中,再需十余日便可抵达京城。
她的兄长终于要回来了!
这段时日得了空档,温亭晚也没闲着,上回去御花园采的花晒干后,她又命人去太医署求了些药材,和干花一同放进了香囊里缝好,其中准备给郦嫔的那只香囊里安神的药材放得尤其多些。
待香囊做好了,温亭晚便派人去请景姝来,可派过去的宫人回来时却说五公主风寒未愈,尚不宜见人。
温亭晚疑惑,前几日还好好的,怎就忽然得了风寒,难不成是那日御花园采花时染上的?
温亭晚有些担忧,命习语从库房里拿些上好的药材亲自给景姝送去,顺便再挑些好玩的物什,若景姝在养病期间觉得无趣,正好能拿来解解闷。
习语领命退下,去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回来时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地看着温亭晚。
;五公主病得很重?温亭晚急道。
习语摇摇头,神色怪异:;主子,奴婢去的时候,是五公主身边的侍女锦绣出来回的话,她说五公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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