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交换中6(2 / 3)
等了半晌,温亭晚风轻云淡地问:;张良媛昨夜侍寝了?
孙蓉只当温亭晚强忍着难过。
;娘娘多虑了,太子殿下哪是会轻易被美色所诱之人,殿下勃然大怒,令张良媛在亭中站了三个时辰,冻了个够呛,听说最后是让太监半扛着回去的。
她没忍住幸灾乐祸的笑,抬眼一瞧,温亭晚旁若无人地剪着花枝,并没有同她一起嘲笑张慧玉的意思,遂尴尬地收起笑颜,忽又将话锋一转。
;何况......太子殿下昨日来了娘娘这里,又怎会召张良媛侍寝呢。
温亭晚无声地勾了勾唇。
敢情还在这儿等着呢。
东宫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不到哪儿去,拢共三位妃嫔,这太子的动向必然时时被关注着。
这不,太子才来了一回,就有人迫不及待来探虚实了。
;太子殿下昨夜确实是有事来了本宫这里,但并未久留,至于太子殿下之后去了哪里,本宫便不得而知了。
温亭晚倒不介意同她实话实说。
;张良媛的事,本宫自会处理。孙良娣还有什么要说的?
孙蓉既给张慧玉上了眼药,又从温亭晚口中套得了想要的答案,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顺着这张;逐客令,笑着福身退下了。
见人走远,习语忍不住道:;主子,您真要惩戒张良媛啊?
孙良娣和张良媛的那些破事,她家主子不是向来视而不见的嘛。
;我为何要惩戒张良媛?温亭晚得意地将打理好的十八学士摆给习语瞧,;张良媛经昨日那遭,想必风寒入体,病得不轻,待会儿你去库房寻些上好的药材,叫上太医,给张良媛瞧病去吧。
习语不解:;这!可是主子,您刚刚不是答应孙良娣……
;我答应了吗?温亭晚茫然地挑眉,;我只说要处理,可没说要惩戒啊。既然是东宫的妃嫔,争宠自然是分内之事,张良媛这手段虽过了些,但也无可厚非。
她嗅了嗅开得正好的茶梅,;对了,你将药材送去时,且说上几句宽慰的话,顺带着将孙良娣来这儿的事,有意无意地说给她听听。
习语顿时意会过来。
;主子,从前您都是不管的,怎的突然?
张慧玉和孙蓉虽时常暗自较劲,可她们都是皇后的人,温亭晚一向不愿牵扯,唯恐不小心被皇后抓了错处,在太子面前告她的状。
温亭晚瞧着饱满馥郁,艳丽娇俏的花朵,回头冲习语粲然一笑。
;也没什么,想起半年来这两人对我多有不敬,突然就小气了。
温亭晚那双潋滟的眸子中流动着光彩,让习语看愣了神,心中却欢喜。
真好,她家主子这阵子似乎越来越爱笑了。
午间在榻上眯了半晌,温亭晚待得烦闷,便想着去御花园闲走一番,还未赏上什么景,春雨骤起,打了个措手不及。
温亭晚倒也没哀怨,随遇而安,在亭中静赏雨中之景也不失为一番乐趣。
候了一炷香的工夫,雨势不止,反淅淅沥沥落得愈发急了。
;五公主,前边有个亭子,不如去那处避避吧。
细碎急促的脚步声近了,雨幕中依稀出现两个身影。
宫女打扮的女子高举手臂,用宽大的袖子为另一人挡雨,踏进亭子后,两人一抬头,都愣了神,似乎才发现亭中有人。
;见过太子妃。
那宫女反应快,低身冲温亭晚行了一礼,她身侧不过十二三的小姑娘却是怯怯地望着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若不是远远听见那宫女唤;五公主,温亭晚也认不出来景姝来。
虽贵为五公主,因着母亲郦嫔并不受宠,景姝在这宫中亦是不被人关注的存在,温亭晚只依稀在宫宴上见过两回,不曾说过话。
景姝垂着头,鹅黄的衣裙湿漉漉地贴在她瘦小的身躯上,尤为狼狈,她局促地站在亭子边,却不敢踏进来,一双杏眼眸光颤颤,似受惊的小鹿一般。
分明是个公主,温亭晚也不知她经历了什么,竟如此胆怯害怕。
她笑着招招手:;五皇妹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坐。
瞧着温亭晚面色柔和,景姝犹豫半晌才大着胆子上前,弱弱地道了声;多谢皇嫂,挑了离温亭晚最远的位置坐下。
景姝坐得规规矩矩,还小心翼翼地将一只纸鸢搁在膝盖上。
;五皇妹是去放纸鸢了?
似乎没料到温亭晚会与她搭话,景姝不知所措地揪着衣角,声若蚊呐:;是……
温亭晚又瞄了那纸鸢一眼:;只可惜五皇妹这纸鸢怕是不能用了。
这只纸鸢是燕子形状的,其上彩绘算不得多么精致,因是纸糊,经不起雨打,淋湿了的风筝脆弱不堪,纸面花了不说,几乎一碰就碎。
景姝盯着纸鸢,粉拳紧握,眸子渐渐泛起水光。
她身侧的宫女忙安慰道:;公主殿下别难过,等回去了,奴婢再想想办法,找人再做一只。后日太后娘娘的宴上,我们公主的纸鸢定是最好看放得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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