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小组对决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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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上面的联系人寥寥可数。

他拨出了其中一个号码。

“嘟——嘟——嘟——”

忙音,被对方拒接了。

莘映光对导演和镜头说:“他忙着。”

导演劝道:“再试一次吧,这是很难得的机会。”除了这次,手机是不可能交到练习生们手上的。

于是几分钟后再次拨号,这次铃响了十来次后终于接通了。

在等待通话的过程中,导演问道:“你打给谁?”

莘映光道:“我经纪人。”

“喂?映光?”电话接通了,手机中传来了一个男人十分惊讶的声音,“抱歉,刚才在开会,没接你的电话。”

“是我,张哥。”

“……你不是封闭式训练吗?”

“节目录制要求,临时把手机还给我。”

“哦……”张哥反应很快,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所谓节目录制要求的意思,没有再问什么事,而是闲聊起来。

“你在那边感觉怎么样?压力大不大?”

“挺好的,不用担心。”

“记得控制饮食,坚持锻炼,身材管理很重要。对了,每天护肤你记得吧?”

“记得。”

“还有,你性子太闷了,出道之后还这么闷不行的。你和很多练习生一起练习吧?记得多交点朋友,和他们说说话。有不懂的多问问他们,多问问老师,知道吗?”

“知道了。”

“你在那边待久一点,晚一点再回来,算是给我减少工作量了。不过,就算被淘汰了也没事,回来公司接着训练,总有出道的一天的。当不了偶像你去当个歌手也没问题。”

“嗯。”

“你就不能多说两句吗?”张哥笑骂道。

“哥你注意身体,工作忙也别忘了休息。天气冷,多加衣服。”

“行了,十九岁说话说得跟九十岁一样。”张哥说,“你在那边加油哈,我挂了。”

“好,

谢谢张哥,再见。”挂得干脆利落。

“嘟——嘟——嘟——”

通话的全程中,莘映光举着手机的手很稳,语气也很平静,显得这几句简单又迅速的对白十分理所当然。

导演见过打给家人、朋友的,但打给经纪人真的是头一遭见。

她把疑惑写在了脸上:“为什么打给经纪人呢?你和他关系很好?”

但从刚才的对话听来,电话那头的男人还是指导式的叮嘱更多,温情的寒暄偏少。

少年顿了顿,似乎在思索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随后,他说:“因为没有别人可以打了。”

“啊?”导演讶然道,“你的家人呢?”

仿佛被这个问题击中了不可言喻的痛楚,少年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流露出茫然和脆弱。

很难以启齿,但他还是低低地回答道:“都不在了。”

“我一个人生活很多年了。进公司以后,张哥,就是我经纪人,是我最亲近的长辈。”

“……很抱歉。”

“没关系。”少年尝试振作起来,但情绪依旧不高。

他没有流泪,但这样习以为常的坚强却更看得人难受。

导演姐姐的心都快揪在一起了。当别的练习生可以向家人诉苦,表达牵挂时,他只能向经纪人打一个像是行程汇报一样的电话。

没有亲情的牵挂,没有人在背后说“我们永远支持你”,只有孤身一人在外打拼。

荣誉喜悦无人分享,疲惫困苦无人诉说,多苦多累都只有自己受着。

少年甚至反过来安慰面前采访他的小姐姐:“没事的,姐姐,别担心。我真的习惯了。”

“还有别的问题或环节吗?”

导演擦了擦眼睛,问:“你愿意让这个作为素材播出吗?”

莘映光缓缓点头,“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导演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这个与“安静”“稳重”“少交际”一类词相联系的少年的内心。

瞬间涌上了许多心疼。

“没有别的事了,你回去练习吧。”导演说完又添了一句:“注意身体,加油!”

她看着莘映光放在桌面的手机,心想,他没有家人来心疼,希望节目播出之后,会有粉丝心疼他。节目播出以前,就由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多

关注一下好了。

这孩子……真的是,很坚强啊。

*

家人,曾经是有的。

但重生之后,莘映光只剩下了孤身一人。

这也是他对这个新的世界没有归属感的原因之一。

他在上一辈子已经活到该自立的年纪了,重来一遍,回到十八十九岁,也不是没有家人就活不下去。

但终究……还是想念。

在摄像机前,也是真情流露,不算借题发挥。

回到《PPAP》组的练习室,莘映光还保留着一些在备采间的情绪。

这个状态没有办法唱歌,也没有办法做表情,只能默念着拍子练练舞蹈动作。

经常和莘映光一起练习的朱正廷很快就发现了莘映光的不对劲,于是拦住他的练习,把低气压的少年拉到练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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