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捌(2 / 3)
日又问起了?”桓允疑心道,“可是在外听到甚传言不成?”
齐殊元小大人似的叹口气,继续抓碟子里的果子吃,“今日学馆里与我不对付的周巽扬告诉我,姑丈是做了错事被关进大牢了。”
“还说,而今京城有这么多流民也是姑丈的失职造成的。”
“允哥哥,当真是这样吗?”
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汴梁确实涌入了诸多因水患受灾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模样,甚是可怜。
汴梁城里那些个有仁爱之心的富人便设棚施粥,聊表善心。
便是朝廷封锁消息,也有人传出是因为大批赈灾款不知所踪,才会导致流民的数量庞大。流言一出,也确实煽动了人心。
城外流民聚集之地,便发生了好几起小规模的暴/动,全靠军/队及时镇压才未引起大乱。
桓允听他说完,不以为然道:“你既是说此人与你不对付,那你又怎知他言语真假呢?或是,你认为你阿姐会骗你。”
齐殊元瞪圆了双眼,急忙摆手,“阿姐才不会骗我呢,阿姐最喜欢我了。”
跟一七岁孩童无话可聊,桓允打消可他的疑虑准备不再理会他时,乍然听到齐殊元说的最后一句话,立即严正纠正他,“你阿姐最喜欢的是我,你莫要自作多情了。”
“不是。”齐殊元也是个认死理的,他绝不允许旁人剥夺他在阿姐心里的地位,气冲冲道,“阿元生病时,阿姐亲口说的,她最喜欢的是阿元。”
“呵,”桓允冷笑,“你是忘了明年开春,你阿姐便要嫁予我做王妃了吗?”
“那又如何,”齐殊元两手插腰,“阿姐亲口说的最喜欢我,你若是不信我,与她对质就可。”
桓允气结,阿不从未说过欢喜自己,他这般巴巴的凑上去询问她是否喜欢别人,不是自取其辱吗?
他心下顿觉无趣,懒怠与齐殊元再做争辩,若是将他惹哭了,回头叶微雨就得冷脸。于是他挥挥手,“你若无旁的事,便回书房做课业,不要打扰我看书。”
“哼。”齐殊元鼻子里哼哼,“允哥哥是大坏蛋。”话说完,就迈着小短腿跑走了。
桓允盯着他跑远的身影,心道,这小矮子如今愈发无状了。
叶微雨回来时已近戌时。
叶南海不在府中,是以三个小辈日常更是多了些随性。今夏多雨,便是艳阳高照的日子,晚间也是微风习习。
夜空斗大明星闪烁,细细碎碎的星点更是不知凡几,银河横挂其中,绚丽明亮至极。
叶微雨和桓允在水榭内执棋对弈,齐殊元则趴在美人靠上抬头数星星。
水榭前后门开着,风穿堂而过,带起室内地轻纱帷幔。
“现下太一宫的荷花开得甚好,明日咱们去游湖如何?”桓允随手在棋盘上搁下一子。
叶微雨执白子,她照着桓允走的棋路琢磨片刻,便道:“你怎的越发不用心了?照目前的形势,我再下两子便要赢你了。”
桓允本就是陪她消遣,见她较真,妥协道:“好,我重新下。”
可她又阻止道:“落子无悔,下一局你可得认真些。”
“好好好。”桓允无奈笑道。
叶微雨这才答他方才的问题,“下月初信王大婚,我与知月姐姐已经商定趁着明日休沐去多宝阁为阮静姝挑选添妆礼。”
桓允呵道:“如今我阿兄的库房里大半宝贝都是她的,何至于去别处买?”
“女儿家的心思你不懂。”叶微雨的表情,活生生一副“我说了你也不会懂,因而我就不费口舌了”。
“那...”桓允又道,“游湖又不耽误你们挑首饰。”
“可是日头很晒。”
桓允气闷,“哼!今日阿元还在我跟前叫嚣你最喜欢的人是他,我还与他争辩了几句,眼下看来果真如此,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否则游湖这小小的要求又怎的不答应?”
他这胡搅蛮缠的功力当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厉害,且还有渐长的趋势。
叶微雨无奈道:“我心里若不念着你,早将你打了出去,还可能由着你在我府上作威作福?”
“这算什么!”桓允哼声道,“你对阿元甜言蜜语,可从未如此对我这般。你只要说你‘心悦我,欢喜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想与我同吃同住、感情甚笃、举案齐眉、如胶似漆、相濡以沫、白头到老’,我便信你。”
叶微雨目光幽幽的盯着他,“你得寸进尺。”
桓允棋也不下了,起身过去在她身边腻着,小狗似的在她脖颈处拱着撒娇,眸子扑闪扑闪的,乖巧得让人忍不住想抱着亲亲,他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说嘛说嘛,阿不,我喜欢听你说喜欢我。”
叶微雨忍笑道:“我说不出口。”
“你是害羞,所以不想让旁人听到?”
侍女仆人都远远的候着,眼下就只有齐殊元在外面用小手撑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夜空,根本无心注意他们。
桓允揽着叶微雨腰身让她离得更近了些,另一手抬起自己的衣袖,将两人的头罩在一起,而后小声道:“你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只说给我听便是。”
眼前的光亮被他的宽大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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