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贰(2 / 3)
裴知行见状,一脸难以消受的表情,撇嘴道,“愣多人吵吵嚷嚷的,看着都耳朵疼。”
傅明砚手里拿着一根箭做毛笔用,在沙地上划着大字,听得裴知行的戏谑之言,抬头看一眼卫褚那方,觉着裴知行的话很是在理。
裴知月闻言扶额对叶微雨道,“我这傻弟弟可真是不解风情。”说完她又道,“微雨妹妹,你可休息好了?多练习一段时日,胳膊便不会酸疼了。”
此前叶微雨已经练习过一轮。
学舍里提供的弓是正常大小,气力小的人使用起来就困难许多,甚至会难以拉动弓弦。便是已经上过几堂骑射课,叶微雨拉弓仍是有些困难,最多射两箭便会因手臂乏力而难以坚持。
叶微雨揉揉手臂道,“我再试试罢。”她说着拿上自己的弓箭站到巴卫前方,刚做足了架势举弓搭箭,就听的旁边一阵辱骂呵斥之声。
不知蒋祺宇和蒋祺芳兄弟二人是从何处过来,此时他俩一左一右搭着徐策的肩,蒋祺宇语出不逊道,“你这贱民,本公子心善,由着你多多练习,怎的见我兄弟过来还不让位?”
“听本公子一句肺腑之言,你一身蛮力,脑子也不好使,有自知之明便早早儿退了学回家种地谋其他出路,妄想鲤鱼跃龙门…呵,做你的春秋大梦!”
蒋祺芳附和着,手拍打徐策地脸,“我阿兄好意为你着想,怎的你还不服气不成?”
徐策跟蒋氏兄弟并其他几个纨绔子同在在一组,除了徐策,其他几人都无心上课,而是在学政喊了解散后不知跑到何处去插科打诨。
无人争抢,徐策也就自顾自地专注练习射箭。他孩提时,有过将竹子剖开成条,再在其两头拴上麻绳做成简易小弓的经历。只那到底不比正儿八经的弓箭,加之他控制不好腕力与瞄准,射出的十箭中,十箭全因力气太过脱靶都是常事。
一时投入倒也不知蒋氏两人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徐策是个实在人,自知高攀不了,平时也殊少与出身世家的同窗来往。
待听得他俩的侮辱之语,只觉莫名被人寻衅。他心中虽忐忑不已,却也捏紧拳头反驳他们,“我们既为同窗,还请二位放尊重些!”
“你们要练习,好生与我说便是了,何必用词难堪羞辱于我?”
“哟!”蒋祺宇奇道,“你还跟我们谈尊重呢!”他掰着徐策的脸让他看四周,“睁大你的狗眼瞧瞧,在场之人谁不比你高贵?!贱民还肖想得到尊重,你配吗?”
徐策脸涨得通红,因头一回遇到对方咄咄逼人地找他麻烦,心里没个章法,唯一想到的就是去把学政找来为他主持公道。
他愤恨地瞪了蒋氏兄弟一眼,放下弓箭就要跑。可步子刚迈出一步,就被蒋祺芳捉回来,“还想跑,想去搬救兵?”
蒋祺宇一脚踹在徐策的膝窝上,徐策没个防备,“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徐策从开蒙以来饱读圣贤之书,上跪天地君王,下跪父母长辈的观念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加之大周又优容文官,以致于文人骨子里的气节不容许他们自身被轻易折辱。
徐策跪地之后想要站起来,却又被眼疾手快的蒋祺芳一把摁住,“胆子不小,竟敢忤逆我兄弟二人,今日不给你点教训,怕你自己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徐策挣扎着要站起来,可他力气再大,毕竟是个半大的少年又如何敌得过两人之力,一时挣脱不得,急红了眼不说,屈辱的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
“这么过分…”裴知月低声道,她扯扯裴知行的袖子,“姓蒋的太过可恶,难不成我们也要冷眼旁观这愣头子被欺辱?”
“阿姐,你安分点,且看他们接下来会如何。”裴知行道。
蒋祺芳和蒋祺宇在世家中早有浑名,地位不及他们的不敢出生,小娘子们也不会与这等污糟之人来往怕辱没了名声。
他们恼得阵势不小,扰得叶微雨都难以静心,射出两箭都未在靶上。她收起弓箭,回头看一眼仍嚣张不已的蒋氏兄弟,走回歇息处,对其他几人道,“我想了个法子。”
傅明砚在旁观察良久,正巧也开口,“我眼下有一法子,或许可惜试试。”
他俩异口同声,叶微雨示意他先。
傅明砚不拘小节便未推辞,而是将卫褚也招过来几人一同商量了对策。
叶微雨听完笑道,“倒也与我所想的不谋而合。”
蒋氏兄弟与旁边看好戏的狐朋狗友对视一眼,他二人便志得意满地拖着徐策离开,余下几人跟上。
在徐策满心悲凉之际,三道箭影闪过,正中蒋祺宇他们身前的地面上,堪堪定在他们的脚尖处,列成一排挡住了去路。
蒋祺宇瞠目怒道,“谁?!”吼完便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只见三个眉目飞扬的少年一脸焉儿坏忍笑齐声道,“哎呀,对不住,箭射/偏了…”
裴知行还幸灾乐祸地补上一句,“可有吓湿裤子?”
前次当着桓允的面尿/湿/亵裤,是蒋氏兄弟心里无论如何都越不过的一道耻辱,而今又被人大庭广众下拿来耻笑,他俩登时怒火中烧,扔下徐策就火气冲天向他们奔来。
本欲寻裴知行说个明白,却未近身就被傅明砚等人以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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