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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的自恋。”叶微雨好笑的看他。
她眉眼都是笑, 有让人想要亲近的暖意。桓允再次黏过去, “阿不, 你也很好看。”
他素来嘴巴都跟抹了蜜似的, 叶微雨早已习以为常,可今日他直愣愣专注又热诚的盯着自己, 叶微雨不自在地转开脸,镇定道, “我自然晓得。”心下却莫名地有一丝收紧, 不知那无所适从的情绪从何而起。
桓允略带失望的抿抿唇, 暗道阿不怎的从来都是这般从容自若呢?
偏殿的门被轻手打开。
一身黑衣的桓奕跨出门槛,见游廊栏杆上背对他而坐的桓允和叶微雨,他抬步径直过去。
“九弟, 夜已深, 你为何还未回宫就寝?”
二人闻声回身,叶微雨福身见礼,“四殿下安好。”
桓允听得他问, 不答反问还戏谑道, “四皇兄不也还在此处, 更是黑衣裹身夜探香闺。”
“你正经的圣贤书不读, 才子佳人的话本想是看了不少?”桓奕道,“夜探香闺这词用的颇为精准,甚好。”
“哼。”桓允撇嘴道,“晚间在贵妃的宴席上,她可是急等着你去给她贺寿呢, 竟不想你是半个人影也不见。”
“四皇兄惯常是孝顺之人,却顶着被贵妃责备也不出现,先时还有些奇怪,现下我却是明白了。”
“四皇兄不久就行加冠礼,只怕贵妃容不得你等这阮家的小娘子长大。”
桓奕伸出食指敲了一下桓允的额头,“你还是操心自己罢,入了太学可不比在宫里读书,若岁末考核不过,那些个文臣御史定又要拿此事大做文章了。”
桓允还要说什么,可桓奕心下疲惫至极,无心再与九弟闲谈,便抢先道,“你身子弱,还需规律作息才是,领着叶家小姑娘回去罢。”
“我也去歇着了。”
这个时辰已经不能出宫,桓奕便会回他开府前在宫里的居所。
“你不去探望贵妃了?”他都进宫了却不去见李贵妃,明日被她知晓,想必又是一番风波,桓允问道。
“明日晨起再去请安。”
与桓奕作别,叶微雨和桓允原路返回慈宁殿。
夜深人静,仿佛听得见皇城墙根下打更的梆子声。
“你对李贵妃成见颇深,反观四殿下,却同他关系比较亲近,这是为何?”叶微雨道。
桓允随意道,“自小四皇兄待我就挺好,待我从蜀中回宫后更甚。再者,我本就是对事不对人,那李贵妃居心叵测,虽也时时给四皇兄灌输她自己的观点,可四皇兄却从未顺着她的意思行事,从而母子见面多是剑拔弩张。”
“你瞧着吧,李贵妃意在为四皇兄寻求得力的妻族,她不会如愿的。”
“可以想见。”叶微雨点头道。
到进得四月天,昼长夜短便愈发明显了。
斋舍房檐上挂着的铁牌“砰砰”被敲响。
听得此声,讲算术的学政把书本放下,道,“今日到此结束,只诸位下学后还应多加练习,达到巩固的作用,若有空闲,尽可能可发散学习。”
“以便应对本月的考核,散了吧。”
学政话音未歇,座下学子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书袋后,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开斋舍。
见叶微雨已经背上书袋,桓允才懒洋洋的把摊在桌案上的书合上,起身就要走。
叶微雨拦住他,“你上月考核若不是学政心慈给了你乙等,怕是你就要被罚抄一月的课本。如今怎的还不吸取教训,今日又想两手空空的回宫吗?”
桓允耷着脑袋,不情愿道,“阿不,阿兄在我寝殿的书房放置了各类书籍,根本无须劳烦我自己将学舍里的书本带回宫去。”
“那你怎的不说宫中文渊阁卷帙浩繁,到太学来读书更是多此一举呢?你在诗赋作文方面略有不足,最大的问题就是声律不齐,或者胡乱用典,”叶微雨说着把自己书袋里的批注详实的《声律论》给他,“拿回家去仔细背诵,择日我要抽查。”
“叶阿不!”桓允竖眼瞪她。
叶微雨气势不弱的回瞪他,终还是桓允败下阵来,软声讨好,“可以不背吗?就看看...”
“不可以。”
“若你本月的小试仍是在乙、丁两等之间摇摆,我就告知太子殿下,道你平日里不仅不安心课业,还妨碍我求学。”
叶微雨掷地有声的威胁他,“到那时,太子殿下总不会因忙于政事而无暇顾及九殿下的学业了罢?”
桓允捂着心口难以置信且痛心疾首道,“阿不,竟不想你如此心狠手辣,你可想过在冷月高悬的寒夜里,偌大的宫殿,唯有我就着一盏孤灯寒窗苦读,该是多凄惨的情景啊!你也舍得!”
“哦。”叶微雨冷声道,“如今是阳春四月的天气,正是暖和之时。”
“无趣。”被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做戏,桓允不满的睨了叶微雨一眼。
“微雨妹妹,怎的还在斋舍里逗留?”裴知月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前阵子听小七说博雅书局裝缮一新。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去你那书局瞧瞧可好?”
自书局修整后,叶微雨就一直未得机会去铺子里。月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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