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3章(1 / 2)

加入书签

() 他尴尬得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个歌女还靠了过来, 裹挟着一股香风拂面而来,惹得他不由自主地满面通红。他越是这样经不起逗弄, 旁人便越觉得有趣,越来越过分, 都快往他腿上坐了。

他又不敢说什么, 只能一直赔笑,怕少爷怪他坏了大家的好兴致。他抬起头,为难地看了少爷一眼,少爷没在看他, 正在同别人说话,这时,手臂外侧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挤按了下, 他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是什么,登时手足无措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 那个女人便要往他大腿上坐。他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忽然,他觉得腿上一凉。原是一杯酒泼了过来, 洒在了歌女的裙子,和他的裤子腿根,洇湿了一大片, 布料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好不难受。

歌女“啊”地叫了一声,跳了起来:“这是我的新裙子, 裁好后我才穿过一次!”

晏白拿着个空酒杯:“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把你的裙子弄脏了。”

他从钱包里抽了一张钞票出来,随意地塞进歌女敞开的胸前的沟壑之中,惹得对方一阵娇笑。接着嘲弄起自己的小奴才来:“瞧你那样子,真不该带你出来的,尽给我丢人。跟我过来,我帮你弄干净去。”

他直接被少爷抓着手腕提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拉走了,膝盖磕到沙发脚,好险要摔跤,又硬生生被人扯上来。

他一声不吭地跟着少爷走进阴暗杂乱的小道,鼎沸笙歌渐渐被抛掷在身后,几个下台的舞女匆匆路过,目光疲惫,刚才舞台光下精致美丽的脸庞近看甚是吓人,粉太白,嘴太红,被汗水浑浊,眼睛旁边一团黑污,疲惫地从他身边匆匆掠过。

“你在看什么?女人就那么好看吗?”少爷冷冷地问道,扣住他手腕的手抓得更紧了。

旁边没人了,他觉得胸口堵得慌,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道:“明明是少爷您整天去花街柳巷,女人好不好看您肯定比我清楚。问我作什么?”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这话显然是火上浇油,本来就不知道为什么在生气的少爷一下子更冒火了:“你还顶嘴是吧?”

他不敢再说话了,径直被拉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他嗅到葡萄酒的香气,是个洋式的酒窖。少爷直接把他往墙上按,覆身而上,粗重的喘息带着一丝丝酒味喷在他脸上:“你刚才看了那个女人吧?她碰到你哪里了?她还坐到你大腿上了吧?*了吗?刚才要是没有那杯酒,你是不是就顺水推舟跟她走了?你很期待是不是?”

这个房间肮脏阴暗,实在不是个好地方,难受得喘不过气,不知是因为这个密闭的房间空气太过稀薄,还是身体像劈开一样疼,又或是极端的羞耻感,他抓着少爷的肩膀,汗把领口都浸湿了。

有脚步声接近,他顿时紧张起来,少爷却仿佛浑然未觉,依然我行我素。

他整个人紧绷起来,少爷倒吸了一口气,低喘一声。

开门声响起。

并无侥幸可言,那路过之人进门而来。

他一个瑟缩,往少爷的怀里躲,把脸藏住。少爷抱住他,门外照进一束光,照在少爷的挂着汗珠的脊背和鬓边,他冷冷地对门外的人说:“出去。把门关上。在我完事前,别让人进来。”

那人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蹑手蹑脚地退回去,把门关上。

他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看着门缓缓合上,最后的一束光被无声地切断。他闭上眼,浑身的气力都仿佛被抽走,也不再抵抗。

回去以后,他高烧了整整两日,没去医院,没脸去,煎了两副药,熬一熬,总算是把病魔熬了过去。反正他自小干活,身子骨并不算娇弱。病好了便默默回去上学。自那之后,他更不敢和少爷对着干了,少爷要出去寻欢作乐他是求之不得。

学校里也有几个家境一般又或者是靠富商资助上学的学生,他们之间关系不错,见他来上学,还关心了他几句。他无意间听见他们在背后悄悄议论少爷:“你说晏白和晏石从小一起长大,品性怎的相差那么多?晏大少可真是屡教不改,如今愈加过分了。他在那方面可真不检点,我听说他不但常逛八大胡同,上次还有人在歌舞厅撞见他拉了舞女就直接在后台的杂物间就地*和。他是畜生吗?随地发*。实在是有辱斯文。”

他听罢,心里有了个解释,难怪少爷会对他做那种事。定是少爷做惯了,那时又喝了酒,就顺手做了。对于少爷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兴致来了,做了就做了。只是觉得对不起夫人,他们从老家出来时,他还信誓旦旦地向夫人保证了要看着少爷,不叫少爷去秦楼楚馆。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爷这样一步一步自甘堕落,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现在愈发频繁地想起赵先生。先前在学校偶然遇见赵先生,赵先生又与他长谈过一回:“我知道下定决心改变现状很难,诚然,晏家对你有养育之恩,还供你读书学习,你知恩图报,又与晏白有竹马之谊,所以觉得假如自立门户,就是对不起晏家。但报恩并不只有为奴为婢一种办法,我希望你能看到更远的地方。”

少爷近来总不在家,他偷偷写了一些文章投稿,以前的奖金也得好好攒着,若要给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