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肚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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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阳笑不出来了,他转过头去看梁越,有点懵还有点愣。

甚至有那么一两秒的空档,苑阳差点想问梁越,能说出这种话来,是不是代表着他和自己是一样的,同类人?

不太可能。

这类人,一万个人里也未必能遇见一个。

所以,应该只是一个恶作剧的玩笑。

苑阳反应过来自己想偏了的时候,梁越已经不笑了,抬起头来同样盯着苑阳,溢满神采的双眼一眨不眨的,严肃而又认真。

苑阳心里的节奏钟,砰的拨乱了一下。

“其实……”梁越面无表情的说:“其实吧……”梁越嘴角抽了抽,“其实就是我说的。”

苑阳愣了两秒,一筷子甩向梁越,“你大爷,你他妈才求抱抱。”

“哈哈哈……”

三个人同时笑的没心没肺的,傻逼一样互相朝对方甩筷子。

服务员先把酒和烟送了过来,麻利的撬开6瓶酒,给他们戳在桌上。

杨伟拆开烟,揪出一根,先递给苑阳。

“我不会。”苑阳摆了摆手。

“意思意思!”杨伟又把那根烟朝苑阳递了递。

苑阳接过来,笨拙的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放在嘴上。

梁越摸过来个打火机,在手上一转,也不知道怎么打着的,给苑阳点上,“抽口试试。”

苑阳瞪眼瞅着烟头上的红色火星,拿捏着力度嘬了一口。

“操咳……咳咳咳……”呛懵了。

梁越一伸手,把那只烟从苑阳手里夹过来,咬进自己嘴里,笑着说:“不会抽,就别抽了。”

苑阳皱着眉看他,“咳咳……梁越你,竟然会抽烟?”

“刚学的。”梁越嘬一口,吐出片青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装逼最好别学。”

苑阳想起来丁媛媛脑瓜顶上的那只烟头,问梁越,“教室后面走廊里的烟头,是不是你扔的?”

“不是我,”梁越说:“我刚学没多久,没在学校抽过。”

苑阳看着梁越抽烟,他很奇怪,再一次有了那种在南英工大看梁越演出时候的错觉。

他总觉得白天的梁越和晚上的梁越,不是同一个人。

白天的梁越,是那种阻挡不住优越逆天的优等生;

晚上的梁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边缘化的小混混。

人格分裂似的。

苑阳正在奇怪的时候,服务员把饭菜全都上齐了。

瞅着一大桌子的饭菜,苑阳笑了:“点多了吧?”

“吃吧,”杨伟劈开筷子,直奔一盘红烧肉,“吃不完打包。”

梁越把半截烟捻灭在烟缸里,也不说话,拎起筷子开始吃菜。

杨伟嚼着块肉,满嘴皮上都是油,瞅着梁越说:“梁越,你是不是收敛点儿?”

梁越看他,“我惹你了?”

杨伟皱眉:“你说你又要学习,又要画画,玩死飞,还玩没用的贝斯,甚至还要和我在运动会上比赛,你也不怕累死?”

梁越用筷子指着杨伟,“伟哥,你等着,我肯定赢你。”

“打赌。”杨伟说。

“赌就赌,”梁越说:“谁怕谁。”

苑阳听到这里,又开始觉得梁越奇怪了。

一个重点高中高三的学生,最重要的事难道不是学习?

尤其像梁越这种优等生,为什么会做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

丁媛媛说,梁越可能智商高,智商再高也架不住精力分心。

像苑阳,自从被消极的杂念分心之后,成绩极速下滑,梁越又是怎么做到,杂事缠身还能成绩优秀的呢?

梁越,在苑阳的心里,又变成了一个好奇的谜团。

“苑阳,”梁越忽然拍了一把苑阳的胳膊,打断了他的愣神,“想什么呢?你做个见证,杨伟要是输了,让他再在这里请咱们一顿。”

苑阳看着他,“要是你输了呢?”

“他输了,就让他把藏了17年的初吻献出去!”杨伟拍打着桌沿笑着喊。

“操,不划算。”梁越笑着说:“老子可藏了17年啊!”

“牛逼。”苑阳也忍不住笑了,“17年,都发酵了吧?什么味儿的?”

“二锅头味儿的,你尝尝?”梁越瞥着苑阳。

苑阳一巴掌盖在梁越脸上,“你还是封着口,等输吧。”

杨伟笑的朝后仰,快出溜进桌子底下去了。

本来以为一桌子饭菜铺张浪费了,苑阳低估了杨伟和梁越的战斗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比平时多吃了一倍的量。

可能是因为放学打了会儿篮球,消耗了体力的缘故,格外的能吃。

一桌子的饭菜,渐渐的见了底。

啤酒,喝掉多半箱,烟,下去了半盒。

屋子里又是酒气又是烟呛,三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开换风扇。

杨伟要叫服务员来开,苑阳有点迷糊,“别开了,咱们撤吧?”

“撤吧。”梁越说。

服务员拿来了结账单,杨伟接手里一看,眼直了,“我靠,给打折吗?”

服务员早已料到这种结局似的,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有贵宾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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