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点石成金（2 / 3）

出，搅乱了他宁静平和的心境。于是窥伺已久的幻术终于乘隙而入，将他拖入了编织好的幻境。

但陆卿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缓缓伸出手掌，垂头凝视着指尖跳跃的那点金光。凭空诞生的黑雾弥散四周将陆卿团团围住，浓黑的雾气中有晃动的影子跳跃扑腾，却始终不能靠近他身边的三尺以内。

陆卿颇有些出神地盯着指尖——也许是被侵扰的幻术刺激，护体的金光已经愈发闪耀夺目。

……大概是神力启发了智慧。尽管惊怒与震动像潮水一样在他喉咙中翻涌，但陆卿的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那一瞬间他思绪飞转，想到的却是唐圭德用来施展巫蛊邪术的木偶。

他曾在这个木偶上发现过人皮与人骨的痕迹，但宁泽以此为线索组织追查，却一直没有找到唐圭德盗窃尸体的任何证据。陆卿曾经为此深深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想想，还有谁能比白骨化身的画皮，更善于操弄尸体的遗留呢？

当然，一个妖物要想抹去自己在人间的痕迹，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陆卿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终于竖起了一根修长的食指。上面的金光灼灼跳跃，像是闪耀的火焰。

可能是情绪稍微亢奋了那么一点，陆卿盯着这道金光仔细端详，总觉得这一次激发出的法力似乎……有一丁点过激了。

简单来说，如果这一指头下去……可能他自己都不好控制得住场面。

考虑到唐圭德的事情与自己息息相关，陆卿无论如何都得保留住一个活口拷问情报。但现在在翻涌的心潮下法力随之翻涌，要是真施展什么驱邪降魔的法术，那大概陆卿就只能在事后试一试能不能用骨头渣子召唤一点幸存的残魂了。

——话说画皮这种死物好像很容易形神俱灭吧？

所以陆卿还在犹豫。他脑子里翻过了自己所知道的一本又一本典籍，但无论什么道术都不符合要求。说白了道法对妖物基本只有两个态度——要么感化，要么火化。既然陆卿现在没什么心情劝说画皮改过自新，留给他的选择就只有能各色诛邪的咒语，这些咒语法效各异，但在神力的催化下都会有难以控制的扭曲，其效力大概会从腰斩车裂到扬成骨灰变异为不同层次。

但陆卿真正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能将妖物短暂控制，留下一条性命拷问情报的法术罢了。

他拼命翻动着脑子里那点存货，但无论什么法术在难以自控地神力中都会有不可预计的扭曲，毕竟凡人的法术实在很难与神灵的力量相容。要调节这种冲突是太不可能的……陆卿摇了摇脑袋。也许是心绪实在起伏过大，他手上的金光更见刺眼了。

——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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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山洞里回声响亮，一群奇形怪状的骷髅围坐在水镜边高声谈论，气氛相当热烈。

总的来说，在白骨奉命入阵驱使伥鬼后，剩余的画皮充分发挥了顺风浪逆风投的小妖作风，开始激情洋溢的肩负起了氛围组的使命，对着水镜开始阐述白骨老大退敌的种种高深策略

当然，在坐的诸位谁也不懂迷阵的奥秘，但这不妨碍它们指点阵法的脉络，从各个角度议论花奶奶的深谋远虑与两位大人的指挥若定。当然具体讨论的内容无足挂齿，主要是要把气氛烘托热烈。

现在，坐在上方的画皮正在激情论证此次外敌入侵是花奶奶锻炼下属而有意为之的十个理由，下面众妖听得纷纷点头连连符合。上方的画皮手舞足蹈，对着水镜戳戳点点：

“奶奶锻造的迷阵玄奥高深，要是不能尽展所长，岂不是辜负了几十年的苦工？所以奶奶才特意在外界选了这么个试验品，要让我们见识见识迷阵的法力。现在迷阵威力就已经生效了。比如大家看水镜中的这块金色——咦，水镜中怎么有块金色？！”

随着它的一声惊呼，众妖纷纷抬起头来：在水镜映射的迷阵轮廓中，果然多了一块醒目的金色。

洞中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十几个骷髅头面面相觑。

但很快它们想起来了，这迷阵中的奥秘只有白骨青骨两位老大才能知悉，现在白骨老大在阵中驱赶伥鬼。只有——

“咦，青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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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打了第十三个哈欠，揉着眼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漆黑的夜色里，电脑的屏幕却还在闪烁发亮。

老张抱怨着从堆叠的桌椅和文件盒中挤了过去，想要看看是哪个研究员这么没有公德。当然，按照保密条例他不应该碰其他人的电子设备，所以被发现了会有人来阴阳怪气。但老张压根没把这张破纸当一回事……毕竟省资源局这种休闲专用的清水衙门，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机密？真正了不得的东西都在中央呢。

就是阴阳怪气的人，担忧的估计也是自己硬盘里的成人教育片。

闪动的屏幕上是自资一号卫星的查询页面。这是年初刚刚发射的高分辨率资源探查卫星，这几天全国各地的资源局都在忙着接收信号反馈问题，算是相当繁琐枯燥的累活。老张扫了一眼从上到下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