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怎么忘记生气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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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没聊太久,李放便将叶真真送回了方才的包房,封承誉昏昏沉沉地揉着自己的脑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这么晕……”

叶真真尴尬地看着李放从门外悠然离开,对他道:“你可能有点醉了,小叔叔,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哦,好,算着时间阿凛也该回来了。”封承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叶真真忙扶了他一把,二人离开久香茶室的时候,她仿佛有所感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李放正靠在三楼的窗口处看着她,见她回头便对她挥了挥手。

叶真真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但不及她细想,便跟着封承誉的步伐离开了。

她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封凛的书房亮着灯,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回了房间,本来已经淡忘的事又浮现出来,她洗完澡穿着单衣坐在院子里的花藤下,恍然想起几个月前在楚随风的书房里看见的那些画。

她也不知道为何,当时看到那些画的时候,心中满是震惊与伤心,如今想起的时候,胸口却被酸涩的感觉占据,闷闷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也许随着时间推移她已经渐渐走出楚随风的阴影了,但为什么那种难过却分毫不减呢。

“大晚上在这做什么呢?”封凛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叶真真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她支吾道:“看、看月亮呢。”

封凛沉默了一下,说:“今天有月亮?”

夜空黑沉沉的,连星子都甚少,看来明天要有一场暴雨。

叶真真清了清嗓子道:“方才还有的,你一来就没了。”

她听见封凛轻笑了一声,说:“那倒是我的错。”

她心想,没错,就是你的错,就是你才害得我这么闷闷不乐的。

他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说话的时候有一丝柔和:“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有。”叶真真口是心非地否认,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收拢在一起,搓了搓,缓缓道:“晚瑶说得话,你别放在心上,就像明煦说得一样,她自小被宠坏了,总是口没遮拦,我想她也不是存心的,那些话……你就当没听到过,以后我定然好好教训她。”

叶真真有点意外,他一向懒得解释,现在却为周晚瑶说了这么多,她心里更不快了,嘴上道:“你和她什么关系,还能替她父亲教训她不成。”

封凛被她问得愣了一下,半晌才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也把我当半个兄长,不会不听我的话的,你别担心。”

叶真真心里嗤之以鼻,半个兄长,是啊,也就半个,人家都快把你当自己相公了。

她懒得多废话,随口道:“我回去休息了。”

“等等,”封凛叫住她道,“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事要告诉你,百里钱庄幕后的人找到了,是太子太傅曲忠铭,但……他不承认与那些杀手的关系,如今还在刑室接受拷问。”

叶真真皱眉道:“这么说,还是没有宋安絮的下落,我哥哥知道吗?”

“叶淼和其他人还在接受调查,几乎是完全封锁的状态,我也嘱咐了手下不准在他面前提起此事。”封凛道,他似乎还有什么要说,却犹豫着没有开口,叶真真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封凛缓慢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曲忠铭只是个棋子,皇上知道此事后迁怒太子,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并下令整顿各大钱庄赌坊,但此案疑点太多,比如为何刺客身上会带着那么明显的令牌,为何曲忠铭对那本假账本一无所知,为何太子拒不承认牵涉其中。如果他真的是替罪羊,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布的局,一来那日若是……若是他们行刺成功,必定会造成太尉府与武阳王府对太子的仇恨,同时也能离间武阳王和太尉之间的关系;二来即使你安然无恙,也能将百里钱庄一案嫁祸太子,让皇上心生嫌隙。”

叶真真听他一番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不禁道:“什么人会有如此深的城府,这简直是一石二鸟,太可怕了。”

封凛摸了摸下巴,说:“那边要想想谁是最终的利益获得者,太尉府和武阳王府关系破裂,太子倒台,那么……”

“曹氏……便能趁机而入,如此便可匡扶大皇子上位!”叶真真震惊道,“我们这是被卷入夺嫡之中了?!”

封凛黑沉沉地眸子看向她道:“也不尽然,既然你我能猜得到,别人也能猜到,如果那人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将矛头指向皇室,从而自己渔翁得利呢。”

叶真真被他绕糊涂了,诧异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大皇子干的?”

封凛沉默了片刻,说:“此事还未定论,你要记得,不管怎么猜想,都只能在我面前这样说,尤其是父亲那里,切勿多言。”

叶真真心里一凛,忙道:“放心,我知道的。”

“嗯,宋安絮的下落我会抓紧寻找,好了,夜里风凉,早点回去休息罢。”封凛起身道。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发现自己刚才又忘了生气,光顾着听他说得那些话了,她顿时有点泄气,却又因为他毫无隐瞒地告诉自己这些再生不起来气了,仿佛一拳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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