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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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白日的,徐惜挽没想到李黯会这般直接亲昵勾手,当下吓了一惊。

她慌忙往回抽手,怕被亭外的宫婢看到,却不想因为动作太急,扫到了桌上的热茶,那发烫的茶水浇在了手背上。

“嘶”,她吸了口气,低头看自己的手。

那只茶盏在石桌边沿咕噜两圈,最终没有掉下去,而亭外的宫婢还在规矩的站着,并不曾往亭里张望一眼。

李黯眼皮一落,伸手捏起瓷盏摆正,随之就着坐在石凳上。

“给朕看看。”他手一翻掌心朝上,下颌微扬看她。

徐惜挽蹙下秀眉,捂着自己的手:“无碍。”

然后,她看见他眸色沉了沉,手竟直接过来抓上她的,隔着太近,她没办法躲开。他手里力道大了些,拉着她在他身旁坐下。

徐惜挽往亭外瞟了眼,偷偷清了清嗓子:“陛下尝尝这盏茶,是从阳公主特意采来莲叶上的露水煮的,别有一番清香。”

说着,那只好着的手到了盏茶,往李黯手边一送。

“谢皇嫂。”李黯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他只需一想便知道,她这是怕惹来外头宫人怀疑,故意做的掩饰。随之,低下头看她那只烫红的手,手里轻执住她的指尖。

徐惜挽又给自己倒了盏茶,端起来做样子喝着。石桌下,便是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才抿了一口,感觉到手背上一阵清凉,侧目去看,是李黯在对着轻轻吹气。顿时,她差点儿再次惊掉手里的瓷盏。

“回去涂些药膏就好。”她不自在的道了声。

李黯下颌一抬看她一眼,随后伸手抓上桌上的一柄木勺:“别动。”

那木勺是用来给水壶添水的,石桌一侧正摆着一坛荷叶露水。他从里面舀了一勺,然后过来轻轻浇在徐惜挽的手背上。

火辣辣的手背瞬间感受到清凉,带走了灼热的刺痛。

接着,又是一勺,那些好不容易采集的露水,用来给徐惜挽冲手。

日头偏西,秋风略凉,亭子的地上,晕开一滩水渍。

徐惜挽的手不若刚才难受,那份疼感慢慢消散:“不想被烫到还有如此简单的办法,只拿凉水来不停的浇。”

要说药膏的话,可能来回需要时候,到时候手说不准烫成什么样。

“在军营里知道的,”李黯道声,“烫到了赶紧用冷水冲洗,冬天找不到水,便用冰雪。”

他手一抬,那柄木勺扔回到瓷坛中,里面已经没有水,尽数给徐惜挽冲了手。

听着李黯的话,徐惜挽想起他的左腿,在腿肚处有块狰狞的疤痕,看着像烫伤。那时候他不知道用冷水吗?抑或严重到用冷水也没用?

这时,那边假山后走出个俏丽的身影,一露面就冲着亭中喊了声“皇嫂”。

亭中,徐惜挽一慌,蓦的抽回自己的手,嘴角强扯出一个笑,看去外面:“公主才来,茶都凉了。”

来人正是从阳公主,本来带笑的脸在看见亭中的李黯时,立时淡了许多,步伐少了轻快。()

她慢慢走到亭外,对着里面行礼:从阳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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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黯扫了眼外面,淡淡应了声。随后他站起来,龙袍广袖一垂,身子端正高挑。

徐惜挽察觉他这是要离开的意思,忙站起来,身形往旁边一让:“陛下慢走。”

一声慢走,李黯拿眼角睨她:“晚上等着朕,不许关门。”

声音刚好只有两人能听见,可还是惊出徐惜挽一身冷汗,抿着唇没再做声。

直到他离开,她还僵着站在那儿。

从阳走进亭中,拽了下徐惜挽的袖子:“皇嫂。”

徐惜挽回神,冲来人笑笑:“只剩下壶里的茶了,适才我烫到手,拿水冲手用干净了。”

“难怪一地的水,”从阳不已为意,看着李黯离去的方向,“我还以为陛下发火,把水全泼了。”

徐惜挽坐下,取了一只新盏倒上茶。

从阳靠着徐惜挽坐下,小声问:“皇嫂,你见着陛下怕不怕?我反正每次都不太敢说话。”

“陛下是公主的皇兄,可能不是一起长大,生疏些罢。”徐惜挽道,她怎么会不怕他?很怕。

从阳捏起茶盏,赞同的点着头:“说起来,唯独这个皇兄,我打小就没有印象,一些零碎事情都是从宫人那里听来的。所以,我都不敢喊他皇兄。”

“毕竟是兄妹手足,叫声皇兄也应该。”徐惜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烫到的灼热已经散去,只残留的细微的感觉。

皇家本就亲情淡漠,至尊权利面前,父子交恶、手足相残实在常见。若从阳是个皇子,必然现在又是另一番局面。

从阳放下茶盏,整个人轻松了很多:“我听说储椒宫开始布置修缮了,昨日开始,宫人里外的忙碌,大概是给未来的皇后罢。”

徐惜挽不语,看着盏中茶汤。

那边从阳还在兀自说着,宫里本就没什么事情发生,她又活泼多话,是以知道的干脆说个干净:“听说会不止一个人,除了皇后,还有别个妃子,一道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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