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加入书签

面对李黯陡然的靠近,徐惜挽下意识脚跟后移了下,反应上来又轻轻定下来。

仗着长长宫裙遮掩,料想不会被发现脚下的小动作。

“从阳公主的猫伤了,需要救治。”她唇角微动,声音轻轻的有些微凉。

可心中并没有面上这样平静,已经起了不安的波动。要说以前李黯来安寿宫,总是深夜,无人知晓。可这个时候,天才下黑,晚膳之前,来往宫人不少。

他在想什么?

闻言,李黯看了眼地上,那里躺着一个铁质的捕鼠夹:“你倒心软。”

不知他是不是能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轻了些,跟着身形往下一探。

他的突然逼近,徐惜挽眼中一慌,不禁手心一攥,接着手指的疼痛传来,眉间拧了下。

随着男人气息的接近,她那只伤到的手被他抬高执起。那根被铁片崩到的食指,鼓鼓的疼。

“不过一只畜生,也值得你这样。”李黯垂眸,盯着女子红肿的指肚。

徐惜挽不认同这话,有道是万物有灵,便小声道:“既是碰到了,岂能见死不救。”

话才出口,头顶一声嗤笑,抬眼便看见李黯稍弯的唇角,黑暗中不甚明显。他很少笑,大多时候一张脸像雕塑般没有情绪。

李黯看着她:“以前,你也这样说过。”

徐惜挽微怔,脑中寻思着这句话。模糊的,大概是对他说过罢,那个初见的上元节……

“想起来了?”李黯微凉的指尖碰了下,拭着她小小的力道往回抽手,便给她重新又拉了回去,“疼?”

“缓缓就好了。”徐惜挽并不愿回想那一段,余光注意着四下,生怕被人看见他俩。虽说安寿宫较偏,可万一呢?

定然是天大的乱子。

李黯很喜欢这双手,纤纤如葱,柔弱无骨,尤其喜欢包裹在自己掌中,所以那个红肿的指肚看着很是碍眼。

“去你宫里,让人唤太医来。”他攥上她的手腕,带着就往安寿宫走去。

徐惜挽脑中嗡的一声,被这句话吓得瞪大眼睛。

她嘴巴张了几张,终于挤出几个音调:“陛下不可,我不能……”

脚下微跄,被迫迈步追随着他。下一瞬,前面人骤然停了脚步,而她没来得及停步,半面身子撞上他。

“怎么?”李黯脸一侧,看着身旁的女子,声音说不出的发沉。

徐惜挽稳住身形,同样极力稳住心神,力图让自己声音如常:“从阳公主在我宫里,若论叔嫂之间,陛下不该这般直接进安寿宫。”

话说出口,她的手腕被攥紧几分,似乎他再一用力,就会给她折断。

“嗯,”李黯鼻间送出一声,眼睑一落一收,视线便从徐惜挽身上移开,“皇嫂对此,当真是时时在意。”

他说话,总是喜欢将语调一顿,让人听着猜不出用意,同时心中又揣测不安。

徐惜挽手指疼,现在手腕也疼,吸了口气:“陛下大婚在即,如今不管前朝还是后宫,不好起流言。”

她知道李黯只是坐上皇位,还有许多事情要稳定。因为废除殉葬,他在百姓间得了个宽容仁德的美名,但是朝臣和宗族却很多不认同此事。

良久,他松了她的手腕,整个背对于她,黑暗中让人觉得冷冽、浑身发寒。

“朕原以为,”李黯语气一顿,下颌扬起,“驿馆那晚,你是吓到了才说的傻话。”

若有若无的一声轻笑,他迈步而去,颀长的身形很快隐匿进黑暗中。

徐惜挽站在原地,冻住一般没有动弹。耳边一直萦绕着李黯离开前的话,不明白其中意思。

“娘娘。”寻来的翠梅在几步外唤了声。

“我在这儿。”徐惜挽应了声,也跟着回过神来。

两人一起回了安寿宫,正殿里,从阳正拿着一碟肉糜喂那猫儿。

见着徐惜挽回来,她站起走过来,往门外看:“陛下他走了罢?”

徐惜挽在从阳脸上看见了谨慎,这个骄气的公主大概心底里对李黯也是畏惧的罢。连称呼都是陛下,而不是皇兄,可见之间疏远,倒不像对先帝那般。

“走了,他不过是经过而已。”她颔首,眼可见的在对方脸上看见轻松。

“也是,他当然不会进你的安寿宫,”从阳松了口气,眼睛瞬间亮起来,“雪团子没事儿,我刚才看见它的脚能动,说明没伤到筋骨。”

徐惜挽同样心中一轻,便走去墙边,看那趴在软垫上吃食儿的猫儿:“真是万幸。”

从阳跟着在旁边站下,偷着往徐惜挽脸上看:“你的手怎么样?”

“不碍事。”徐惜挽简单道了声,心道从阳肯进安寿宫,应当是为躲避李黯罢。

亲兄妹,倒像是耗子见了猫般。

“是你说的不碍事,”从阳收回目光,低低嘟哝声,“别到时候手疼可别再赖我。”

徐惜挽脸一侧,视线中的少女明媚张扬,遂莞尔一笑,觉着人有些可爱。

“你笑什么?”从阳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起,但是话语并不重。

徐惜挽蹲下,伸手去摸雪团子,指尖擦过柔软的猫:“我还不能笑了?”

“你别乱摸它,它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