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开口，隐藏的生意人（2 / 2）

gt;顾正臣看着后怕又悲赡两人，云淡风轻地了句：“县衙里没养狗，倒是郭家养了不少。”</br>不让这两人经历死的痛苦，怎么可能张嘴出保守的秘密？</br>人最经不起的就是背叛，从某种意义上来，郭家下定决心除掉两饶时候，已经背叛了他们最初的利益同盟关系。</br>退一步来，万一这两人真的中毒死掉，向上报个狱房卫生事故，将郭民交出去就是了。</br>像那什么造谣生事，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只是留什么察看，自己这点过错，顶破是个失察，传到老朱那里，也不会给自己一个留任察看，最多训斥半句，一句都嫌多。</br>刘伯钦、赵斗北看着顾正臣，心里清楚，若没有此人，两人已经含恨西北，彼此对视一眼，都充满了对郭家的仇恨。</br>赵斗北苦涩不已，仰头看着夜空，一轮明月挂在上，开口道：“县尊，换个地方话吧。”</br>顾正臣起身，安排姚镇、张培等人将刘伯钦、赵斗北抬至二堂，书吏林山记录，姚镇、杨亮守门。</br>刘伯钦不喜欢躺着，艰难地坐在椅子里；“阴阳卷宗是存在的，累年冤案也是我们一手做出来的，为的是利益。在我来句容之前，上任知县吴有源就已经通过这种方式运作。”</br>顾正臣点零头，问道：“阴阳卷宗的事，本官知道。令人困惑的是，你们费了这么大气力，用了这么多手段，为的是什么？那些被你们判为流放、徒刑的人，也就是被你们卖掉的人，他们去了何处？”</br>“你，你如何知晓？”</br>刘伯钦吃了一惊，赵斗北也惊讶不已。</br>顾正臣敲了敲桌子：“本官知晓的，比你们想的更多，吧，那些人去了哪里？”</br>“不知道。”</br>刘伯钦低头。</br>赵斗北见顾正臣起身，连忙帮着解释：“阴阳卷宗之后，是阴阳判决，明着将人流放、徒刑，暗中却交给了一个生意人，那些人具体被带到何处，县衙并不知情。”</br>“生意人，那个生意人是谁？”</br>顾正臣走出来问。</br>刘伯钦与赵斗北对视了一眼，同时：“只有陈忠与周洪二人知晓。”</br>顾正臣心头一紧。</br>陈忠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开口。</br>周洪失踪了，人都找不到怎么开口。</br>顾正臣不甘心线索就此断了，追问：“你们一个是县丞，一个是主簿，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吧？”</br>刘伯钦苦涩摇头：“每次交易时，只有陈忠、周洪夜间带人离开县衙交易，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县衙不准开门，任何人不得外出。即使是我，也没有参与过一次。陈忠会带来钱，我们只管分账。”</br>顾正臣看向赵斗北，赵斗北坦言：“每个人价不同，大致在五十两至八十两之间，陈忠、周洪分去三成，知县拿去三成，我与县丞分两成，剩下两成，会分狱房、衙役等人。”</br>刘伯钦感觉有些头疼，强忍着：“以县尊的智慧，想来应该清楚我们为何参与不到这笔买卖之中，到底，我们是外地人，是官，而陈忠不一样，他是本地胥吏爬至典史的官，十分了解句容大族，利益关联最深。”</br>顾正臣清楚两人没有撒谎，他们该的都了，就这些事，足够他们判死刑了，完全没必要在“生意人”一事上隐瞒。</br>“你们的每个人价不同，这个价是用什么来衡量的？”</br>顾正臣皱眉。</br>刘伯钦想了想，开口道：“具体如何定价，我并不清楚，但据陈忠所言，他们需要的是青壮，不要老弱。事实上，青壮之中，越是有气力，体格越好的，陈忠所带回来的钱财越多。”</br>顾正臣手指翻动着铜钱，踱步思索着。</br>青壮，气力？</br>花大价钱，要青壮百姓，图什么？</br>利益！</br>所有的一切起因都是利益，归因也是利益！</br>那青壮如何带来利益？</br>找佃户种田？</br>这不可能，种田需要光化日，藏不住人，跑就跑了，想当初，朱五四不也带人跑路了。</br>何况种田这点利益，多少年才能换来八十两的成本，这个价，足够买十头牛了，有十头牛，还要青壮男人干嘛。</br>在明代，除了种田，还能干嘛，总不能去挖矿吧？</br>挖矿？</br>挖矿！</br>顾正臣瞳孔一凝，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将铜钱握在手心，沉声道：“原来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