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山顶的风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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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这种游戏,云缺儿时经常玩耍。住在斩妖司的时候,母亲会陪着一起踢球。之后云缺住在青狐山,只能一个人踢,少了很多乐趣,但还是乐此不疲。因为第一个鞠球,是母亲送给自己的,云缺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用杂草编织的小球,很软,对当时年幼的云缺来说十分适合,即便力气用得很大也伤不到脚。云缺的脚力,其实很强。斩妖的时候通常用刀,只是平常没多少机会施展而已。十岁的时候,云缺已经能踢石头了,不是单纯的踢着玩,而且是从山脚直接踢到山顶的那种。浮萍山附近碎石很多,云缺经过的时候都会踢上一阵子。专门往山顶踢。以至于那几年的时光,萍山君总在骂老天,没事儿下什么流星雨。文殿之内,踢着头骨的云缺,恍惚间回到了童年。四周是青草地,蔚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天气极好。小小的云缺,在草地上踢着一个竹子编织的鞠球,玩得不亦乐乎。踢累了,便往草地上一倒,一边打盹一边晒太阳。耳边是知了的阵阵叫声,慵懒而惬意。云缺闭着眼,觉得无比舒适,内心一片平静,仿佛在这片天地间没有任何烦恼,一切的烦心事统统被忘记。忘记了岁月,忘记了忧愁,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这种空灵的感觉,让云缺久久不愿醒来,直至身旁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踢得不错。”小云缺睁开眼,看到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四旬上下的年纪,五官端正,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儒衫,头顶戴着普通的儒冠。看一眼就知道,这位肯定是个教书先生。云缺一骨碌坐了起来,道:“先生也会踢球”中年文士微笑道:“儿时经常以蹴鞠为乐,强身健体,我踢得还不错。”小云缺一听来了精神,道:“那咱们比一比,看谁踢得好!”中年文士笑道:“可以。”小云缺摩拳擦掌,道:“我去画个门,谁先踢进去三个球,谁赢!”“门无内外,进门与出门又有何区别。”中年文士抬手指向远处的一座高山,道:“要比,就比些难的,谁把鞠球踢到山顶,谁赢。”“好哇!往山顶踢球我最拿手了!”小云缺信心十足,狡黠道:“既然是比试,得有点彩头才行!先生若赢了,这球送你,我要是赢了,先生送我点什么呢。”中年文士莞尔一笑,道:“你若赢了,便送你一场造化。”小云缺撇了撇嘴。心说这先生真抠门,连个球都输不起,造化那东西不就是哄小孩子的么。很快,小云缺不再关注彩头,因为比试的过程更有趣。两人来到山下,被一条河拦住了去路。河面很宽,奇怪的是河水纹丝不动,平静得毫无波澜。河水虽然平静,但水里面有东西。四头奇怪的野兽。一头浑身青色的水牛,一头浮在水面的巨鳄,一只高大的怪蟾,一头浑身雷光的大象。小云缺看着河里的野兽,十分好奇,想不通种类不同的四种野兽怎么会聚集在一起。中年文士站在河边,道:“你要如何过河呢。”小云缺道:“游过去!水不深,很快即可抵达对岸。”中年文士道:“河里的野兽并非善类,惊扰了它们,会遭到攻击。”小云缺道:“好办,全部斩了,这活儿我拿手!”中年文士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对岸,道:“河里的野兽,你可以斩杀,那么对岸的危险,你要如何应对。”小云缺顺着中年文士的指点望去,发现河对岸有一头庞大的石头怪物,正在躁动不安的走来走去。小云缺道:“照砍不误!我有刀的,我的刀……”小云缺说话间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的确有刀,却是把很普通的砍柴刀,刀刃上遍布豁口,杀牛都费劲,更别说砍石头了。小云缺为难起来,一时想不出好办法。中年文士微笑道:“登山的路,只有一条,但登山的办法,未必只有一个,你可以仔细想一想,河对面的石头巨人,为何在徘徊不定,水里的野兽,又为何留在河里。”小云缺坐在河边,望着河水与高山,皱着小小的眉头陷入沉思。中年文士也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如此画面,犹如先生给学生出了一道难题,学生在努力思考,先生在安静等待。……天祈学宫,事务堂。宋道理回来后,越想越生气。他能容忍云缺的调皮,却无法容易云缺对儒圣遗骸不敬。身为儒家子弟,在宋道理的眼里,儒圣便是天,是世间道理的源头,是不可亵渎的圣人,平日里谁若敢在他面前羞辱儒圣一句,他绝对会拼命。宋道理是一位虔诚又固执的儒修,对儒圣的敬重,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大祭酒能容忍云缺,宋道理实在忍不下去,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最后决定重返文殿。他要提醒云缺,那是儒圣遗骸,不是玩具,不能触碰更不能当球踢。宋道理气呼呼的再次来到文殿。透过后窗看去,随后宋道理整个人呆若木鸡。他看到云缺正盘坐在大殿中心,闭着眼睛,对面,金色头骨悬浮半空,位置与云缺的头部齐平,虽然没有身体,但看得出也是坐姿。呆愣了半晌,宋道理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冲进大祭酒的木屋,门也忘了敲。秦蒙正盘坐在木床,闭目打坐,看到宋道理慌张的样子,立刻皱了皱眉。宋道理可是学正之首,最很稳重的一个人,今天居然如此惊慌。“出什么事了。”秦蒙问道。“显圣!显圣了!”宋道理惊喜交加的道:“大祭酒!儒圣头骨自行漂浮,圣人显灵了啊!”秦蒙呆滞了一瞬,跳下木床,鞋都忘了穿,与宋道理赶到文殿外。隔着小窗,两人看到云缺与漂浮的金色头骨。大祭酒浑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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