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假酒致死(2 / 4)
在了地上,也不知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他这具身体本来就不康健,还费了那么多心神观察算计,验尸都是强撑着精神,热米粥再养人也不是药,有个过程,再加热水澡本就解乏……
深度睡眠是对病弱身体最好的抚慰,在这诏狱,想睡个好觉实在太难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意识再度慢慢转回来时,叶白汀听到左右邻居又在吵架,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左边邻居脾气直又暴躁:“你快点叫醒他,热粥再不吃要凉了!”
右边邻居慢条斯理,一听节奏就是在摇扇子:“你怎不叫?”
左边邻居:“那不是怕他万一生气了,粥不分给我么!”
右边邻居:“ 我叫,他就不生气了?”
叶白汀:……
一睁眼就看到吃的,体验竟然还不错。
“什么时辰了?”他嗓子仍然有点哑,说话也快不了。
右边邻居抢答:“早先老鼠就没那么多了,肯定是白天,上午!”
叶白汀:“到中午了?”
左边邻居沉默片刻:“……这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挑衅我么!
右边邻居刷一声打开扇子:“方才有狱卒商量换班了就去一梦楼吃酒,该是未至午时,不过也快了。”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往日荣光,他长长一叹,颇为回味,“一梦楼啊,好久没去了,那里的老板娘粉面桃花,丰腴妩媚,着烟绯霓裳裙最美不过……”
左边邻居嗤了一声:“诏狱也不是没有女囚,你有本事,过去看啊。”
“你懂什么,女人的美在那柔肤润脂,触手嫩滑,女囚一个个又瘦又枯的,看她们还不如看男人,比如咱们这位小友——”右边邻居摇着扇子,看叶白汀,“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清荏孤净,何等美哉!”
叶白汀眼瞳一震,伸向热粥的手猛然顿住:“我知道了!”
知,知道什么了?
右边邻居摇扇子的手顿住:“小友不要过分自傲,美而不自知这种事太打击别人,请你务必早就知道啊。”
叶白汀大力拍门,引来狱卒:“我要见申姜!”
左边邻居看着地上将要放凉的粥:“你倒是先分粥啊……”你不吃我还馋呢!
右边邻居目光也没离得了粥,一脸要诉不诉的叹怨。
左边邻居目露凶光:“都是你!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他能知道啥!闭嘴!不许念诗了,再念老子打断你的腿!”
右边邻居:……
虽说……可诗文有什么错呢?美人也没错啊。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类掌天下权,卧美人膝的香艳故事,看都没看完,可他这穿的……委实不合时宜。
因这叶白汀,文一开篇就死了,整个故事没他什么事,就是个微不足道的背景介绍。
原主是个娇少爷,脸嫩手嫩哪里都嫩,是父母老来得的子,上头只有一个姐姐,全家人捧怕摔含怕化,宠的上天入地,宠成了个傻白甜。
傻白甜不是不好,小孩单纯善良,对世界充满爱心和期待,挺好的,如果家中一直顺遂,他或可平安到老,可祸事一来,大树倾倒,父亲突然下狱,不日身亡,娘亲心焦急病,跟着去了,要不是姐姐早早嫁去外地,怕也会被牵连。
忽逢大难,傻白甜少爷受不了刺激,这一段的记忆有些模糊,不知道父亲具体犯了什么罪,怎么家里突然成了这样,官方放出来的结果是贪污,数额巨大,最有力的证据是义兄贺一鸣举报的信件,私账,自己一家死的死,关的关,唯贺一鸣因‘大义灭亲’举报有功,升官做了刑部侍郎。
父亲早年无子,收养了失怙失恃的好友之子贺一鸣,一直以亲子待,觉得夺人子嗣不义,才只教养,没让他改名姓记入叶家族谱,律法上讲,两个人并不存在父子关系,也正好成就了贺一鸣的青云之路。
叶白汀不知事实真正如何,这具身体的父亲到底有没有罪,但贺一鸣不地道,却是板上钉钉。
踩着养父的血上位,诏狱里的傻白甜弟弟看都不看一眼,不管死活,这样的人是个好人?他不信。
可惜光占了条穿书的命,占不到一点便宜,原书剧情线起码在两年后,他这个炮灰出场就是死,想活,只能自己给自己找机会……
这二十天,他一直在默默观察这个地方,这里的生存规则,狱卒进出规律,谁可以用,谁万万不能惹,哪里有机会……新上任的指挥使很有意思,一来就大刀阔斧,听闻上任第一天就杀了一堆人,诏狱地上的血洗了几天血腥味都没散,诏狱格局和规矩也有了很大变化,比如他牢房的位置,就从里边换到了外边,靠门口很近的位置。
可能是看他体弱,跑不了,用不着怎么操心?不过这也给了他机会,更多观察……这里从上到下没一个好惹的,想活着,想活的好,他找到的切入点,必须得一击即中!
诏狱里外气氛从昨夜起,变化的尤其明显,今天这具尸体非常重要,仵作布松良并不怎么喜欢这项工作,很多时候甚至不愿意上手,尸体上的衣服都让别人帮他解,可他有坚实有后台,今天轮值的总旗申姜和布松良有仇,但凡能让对方不好过的事,他基本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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