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画廊 第9章：杀人之后（2 / 3）

理了。</br>“还好只是皮外伤。”陈潇潇轻声说，“待会儿做了笔录后回去好好修养，否则就留疤了。”</br>杨鹭微微点头，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白默。</br>白默开枪后血迹溅到了杨鹭的脸上，冯治刚因为子弹的冲击力向右后方倒去，杨鹭始终没敢去看冯治刚，所以她没看到血腥的场景。</br>她只知道，白默开枪杀人了，为了救她而开枪杀人。</br>而此刻，似乎这一枪之后最大的受害者是白默。</br>是啊！</br>杨鹭忽然想起来，陈潇潇说过，白默之前是画家，成为警察才两个多月。他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的刑警知识教育，他没有任何杀人后的心理建设。</br>察觉到白默向这边看来，杨鹭轻声说：“谢谢！”</br>白默看向杨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杨鹭手臂上的绷带，上面渗出一些血迹。</br>鲜红的血迹！和冯治刚一样鲜红的血迹······</br>白默只觉得胃里忽然翻江倒海，一股热流从胃部冲向他的咽喉。</br>“呜！”白默捂住嘴用力压制呕吐的感觉，正在开车的陆婉发现了白默的异常，连忙将车拐到路边停下。</br>急刹车之下白默感觉自己忍不住了，他打开车门冲了下去。</br>刚走两步，白默直接弯下腰，双手死死抓紧膝盖，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便在众人的耳中响起。</br>······</br>回到警局后，杨鹭被带去做笔录，白默则在陆婉的陪同下写了开枪报告。</br>白默的开枪自然没有任何问题，视频、人质都可以作证，当时人质确实受到了生命威胁。</br>处理完这些后白默自己回到了画室里，这间临时调配的画室没有窗户，关上门不开灯的情况下屋子里一片黑暗。</br>黑暗之中，白默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缓缓抬起左手，那只刚才开枪杀人的手。</br>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br>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杨鹭缓缓走了进来。</br>来到白默的对面，杨鹭看着白默呆滞的目光心痛不已。</br>“对不起，我不该出去乱跑。”杨鹭的语气中充满了愧疚。</br>一周之前，这家广告公司联系到了杨鹭，说是看中了她在校园画展中的一幅画，想购买版权做商用。</br>之后杨鹭和对方在微信上沟通了好几次，今天来公司面谈是临时通知的。</br>“没有。”白默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这些事你都跟我说了，而且你的画本就适合商用。”</br>不难看出，冯治刚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幕，和杨鹭建立了合作之后，他可以随时让杨鹭去公司，也就是说，只要冯治刚想挟持杨鹭，他随时都能做到。</br>可他到底想干什么呢？</br>这是白默清醒之后最大的困惑，冯治刚什么都没说，狂笑了几声后直接对杨鹭下手。</br>白默想到了两种可能，要么冯治刚想让白默看到杨鹭在他面前死去，要么就是冯治刚找死。</br>但这里面有太多细节需要推敲，以白默目前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想明白。</br>对面的杨鹭听到白默说话后暗自松了口气，她进来之前陈潇潇对她讲了很多，即便是刑警，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会承受巨大的心理负担，白默一切异常表现都是因为刚才杀了人。</br>白默杀人是为了救杨鹭，所以陈潇潇才让杨鹭试着和白默说说话。</br>“那你······”</br>杨鹭还没说完就被白默打断了，“你先让潇潇送你回去吧？案子还没有查清楚，我心里还有太多的疑惑，我需要等一个结果。”</br>杨鹭还想说话，可她听到身后传来了咳嗽声，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正站在门外。</br>“白局，您来了！”陈潇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br>白永辉朝陈潇潇点点头，随后走进了画室。</br>杨鹭知道公安局长是白默的父亲，忽然有些慌乱，她对白默小声说：“那我先回去了，等会儿给你打电话。”</br>说罢，杨鹭转身低下头向门外走去，丝毫不敢和白永辉对视。</br>白永辉的目送杨鹭离开，他原本在市长那边开会，得知冯治刚劫持人质后马上赶了回来。</br>在路上白永辉已经知道了一切，冯治刚劫持杨鹭是为了见白默，显然杨鹭和白默关系不一般，想必她就是白默的女朋友了。</br>相比之下，白永辉看向白默，自己儿子的表现太让他惊讶了。</br>白默的脸上流露着疲态，白永辉冷哼一声：“怎么，击毙了一名罪犯把自己吓尿了？我还没见过被吓成这样的兵，要是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