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章 沈守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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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长舒了口气

「闸门开了,可以向前走了。」

「好,有劳小兄弟了。」

灰二爷的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之后还是墨画捧着罗盘,在前面带路,众人围在墨画四周,一步步向墓地的更深处走去。

孤山,荒岭上。

樊进和顾师傅面沉如水。

道廷司,沈家,还有炼器行的人,在清理四周的砂砾。

砂砾下面,掩着一层绛黑色的血水,血水已经渗到了土里。

地面上,满是残肢。

这些修士,死状凄惨。

将现场大致清理了一遍,道廷司执司走了过来,拱手道

「回典司,死的都是沈家的修士,包括两个金丹,还有若干筑基修士。但没典司描述的那个姓「墨」的公子,也没有沈家的庆公子————”

樊进和顾师傅都暗暗松了口气,但脸上的愁云却并未消退。

因为墨画和庆公子仍旧下落不明。

而行凶的「凶手」,也不知去向。

更可怕的,这些凶手能诛杀两位沈家金丹,意味着这群人,有着金丹之上的杀伐之力。

这根本就不是孤山道廷司,能处理得了的问题,

在这样强大的凶徒面前,墨公子和沈庆生定然逃不掉,大概率是被挟持了。

一旦救不回来,肯定凶多吉少。

在顾师傅心中,沈庆生死活无所谓,主要是墨画,他是炼器行的恩人,可不能遇到什么不测。

而在樊进眼里,一个墨画,太虚门高徒,一个沈庆生,沈家嫡系,不管谁有了不测,他这个典司的麻烦都很大。

此后别说更进一步了,他这个典司能不能继续做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知道凶手的去向么?」樊进问道,

「在附近查出了一个矿井,矿井边有阵法的痕迹。」执司回禀道。

「快!」樊进道,「带我去。」

执司将樊进二人,带到矿井处,果然见一个角落,有些嘈杂的脚印,还有阵法封住的痕迹。

「能破开么?」樊进问道。

「不行,」执司道,「沈家的阵师来看过了,这个通道狭窄,而且石壁脆弱,一旦破了这阵法,石壁倒塌,会将石道路口,全部堵住。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他娘的——」樊进皱眉,忍不住骂了一句,而后道,「这矿井呢?通向何处?」

「矿井也堵住了。」

「那就去找矿井图,看有没有矿井,能通到这地下的。」

「这———」执司面露苦涩,「附近的矿井图———在沈家,不让外人看。””

樊进一滞,眉头皱得更紧了。

顾师傅盯着这矿井看了看,又看了看附近的山势,瞳孔微震,沉吟道

「我们去沈家一趟,看能不能讨来矿井图?」

樊进沉思片刻,叹道「行吧,只能去一趟了。」”

两人刚想动身,远处忽而一阵骚动,一大群人走了过来,当前一人,容貌寻常,但面色威严,

气质不俗,正是沈家金丹后期的实权长老,沈守行。

「沈守行」”

樊进两人对视一眼,神情更为凝重了。

沈守行虽然没到羽化,但因为在沈家,立了很多功劳,所以权力很大。

孤山这块,一向由沈守行负责。

而现在,他的儿子,就在孤山这里失踪了,甚至可能已经被人杀害了。

沈守行当然要亲自来。

可他亲自来,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已经闹大了,若没个交代,根本不知该如何收场。

可麻烦既然来了,躲也躲不掉。

樊进硬着头皮,拱手道「沈长老。”

「樊典司,」沈守行声音冷漠,但明显压抑着怒火,「究竟怎么回事?」

樊进只能道「孤山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伙盗墓贼。他们挖山的时候,应该是刚好被庆公子撞到了,双方起了冲突,这伙盗墓贼实力不可小,将庆公子的护卫全杀了。庆公子很可能,也被他们抓去了,现在——下落不明—”

樊进说完,忽而见沈守行的脸色,阴森得可怕,「你是说—盗墓贼?」

「是·

樊进初时还不觉得什么,可稍稍一琢磨,顿觉手脚冰凉。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掉进了一个大坑,那个他不想沾上的事,不知不觉,已经找上他了。

但樊进克制着,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沈守行的心思,也没在樊进身上,而是思索片刻后,不容置疑道

「让所有人都撤走,这件事,由我沈家来查。”

樊进松了口气。

可一旁的顾师傅却道「沈长老,我顾家也有人要救。”

「顾家?」沈守行皱眉,「救谁?」

「墨画。」顾师傅道。

沈守行瞳孔一缩,他是沈家占据实权的长老,怎么可能不知道「墨画」这两个字的身份和份量。

「我知道了—————」沈守行道,「墨公子身份尊贵,我沈家也会救的,顾师傅不必操心。」

「沈长老想如何救?」顾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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